对面开门的是小宋律师。
她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珊瑚绒棉袄睡衣。长长的卷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漂亮的令我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的盯着她看。
她朝我美美的一笑说:“我换房间了。进来吧”
我走进她的房间。
望着她,突然感觉一阵恍惚。想到这是魏晓晓。不是小宋律师,也不是瑰莲。
她是我喜欢的魏晓晓。
“晓晓,你是魏晓晓还是瑰莲?”
我不禁喃喃的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一僵。抬眼怔怔地望着我。样子又可爱又可怜。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我忽然醒过神来。
不管她是谁,都是很可爱的。都是在为善良和道义而战。都是值得尊敬的。
我便对她一笑说:“我能在你这儿洗个澡吗?最好能有条男人的裤子可以换。”
她反应很快的说:“哦,我去给你买。”
然后衣服也不换,拿着钱包就出门了。
我脱掉衣服,裸身走进浴室。
站在喷淋头下,热水顺着头淋遍全身。一股暖流从皮肤钻人体内,浑身的血液都立刻热了起来。好舒服。
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探出头。看看小宋……。
哦,应该叫瑰莲,她还没回来。
我走出浴室。房间里飘满瑰莲身上的那股香水味。
突然想到黑皮还在楼下大厅里等我在。就从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他电话。叫他上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我把门打开,瑰莲竟然跟黑皮一块站在门外。
“在大厅正好看到你表姐,就跟她一块上来了。昨晚喝醉酒了?
”黑皮进门就对我说。
瑰莲把刚买的带绒的牛仔裤递给我。
我拿着进卫生间去穿上。
再出来穿上那件短款羽绒服。站到穿衣镜前一照。嗨,真帅。
我笑着对黑皮说:“嘿嘿,喝醉酒就出丑。昨晚喝醉了竟然尿裤子。真丢人。你们两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黑皮和瑰莲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对黑皮说:“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说?说吧,我的事,我表姐都知道”
黑皮望着我说:“霞子不见了。昨天一天没进场子。她可从来没有一整天都不进场子的现象。打她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会不会被黄世仁灭了?”
听了这话,我和瑰莲都傻了。
我不敢相信的话:“不会吧,这也太明目张胆的了。前天晚上我们一桌子人都知道他和霞子还有我表姐是最后走的。难道他就不怕被人怀疑?”
我望着瑰莲,意思是问她那晚她们是在一起的。如果有什么她应该能看出些苗头的。
瑰莲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说:“那天晚上你们走后,黄世仁就把车钥匙给我。叫我把车子先开走,他要跟霞子商量事情。我就先走了。把他的车开进酒店隔壁的停车场。我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说:“在酒桌上霞子一连喝了六七瓶啤酒。不会是跟我一样喝醉了躲哪睡了一天吧。”
我突然想起来霞子那天不但喝了那么多酒,而且还喝的很猛。加上心情不好,也许是喝醉了在家睡觉呢。
黑皮说:“不可能,霞子酒量我知道。那几瓶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也去过她的出租屋了,门锁着在。”
“霞子不是畔湖市人?还租房子住。”我问黑皮
黑皮说:“不是,她是果河镇哪个村的人。在赌场赌钱跟黄世仁认识的。后来输了八九十万无力偿还,老公和她离了婚。从那时候起她就跟在黄世仁后头混。一直到现在,已经五六年了。”
我问:“她跟前夫有没有小孩?”
黑皮说:“她没有生育能力,老公和她离婚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孩子,就不存在回家看孩子的可能。会不会去娘家了?或者是到朋友亲戚家去了?”
我想了想又说:“暂且不要声张,也不要乱打听。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难说,只要找不出证据。谁敢说是他黄世仁干的。人不见了,随便找个理由说她与别的男人跑了。或者是去北京上海打工去了也不是没人相信。我觉得,我们两不能打听,黑皮可以打听。因为他们一直就在一起处事。关心的问一问,黄世仁不会怀疑他什么。”
瑰莲望着我和黑皮分析道。
我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就望着黑皮。
黑皮说:“我肯定会打听的,可我有预感,霞子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我听二歪子说过,在黄世仁的侄子没来之前。就是霞子帮助黄世仁去贿赂那些当官的。还替他干了不少的坏事。你爸临死前就是跟她在一起。我准备从她身上下手,看能不能打开特破口。没想到,她也出事了。这下就更难查了。”
瑰莲说:“如果霞子真被害了,对我们也许是件好事。需要霞子做的事情,黄世仁可能就会让我去做。通过他和老余分钱的事故意让我知道,我就觉得他是在想换牌使了。霞子对他可能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这棵棋子迟早会丢。可霞子却又没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居功自傲。想跟黄世仁叫板,岂不是自不量力。”
我认为瑰莲分析的太有逻辑性了。以前以为她是小宋律师,受过高等教育。有这样的头脑可以分析出这些来。
但现在已经知道她是瑰莲,一个没有上过学的小丫头出身的女鬼。竟然对问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