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立刻跑出了驾驶舱,远处一个瘦小的女人正在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用俄语向谢廖沙这边求救,谢廖沙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孔,只能够从稚嫩的声音和瘦小的身材看出来,这应该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性。
“怎么回事,为什么犯人里会有苏联人?”谢廖沙冲着翻译喝问道。
“按说不可能啊!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答复您!”翻译的态度不错,刚才那一声俄语让他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推脱。他大概也怕犯人之中真的有苏联人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吧。他跑向站在高台上的行刑官,用普什图语和行刑官交谈了起来。不一会问清楚了情况的翻译就跑了回来。
“那个女孩不是苏联人,是阿富汗人!”搞清楚了情况的翻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会说俄语,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廖沙接着追问道。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因为犯了逃婚罪才被送过来的!”翻译知道的也很有限,这些犯人都是已经经过了法官的审判之后才被送到了这里,这里的行刑官只需要按照审判的结果对犯人做出相应的处罚就可以了。
“逃婚罪?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她多大了?”谢廖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十三岁,据说她是被人贩子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老婆,可是她在结婚之前逃跑了。”翻译的回答,有些底气不足,怎么说他也是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的人,对这种事情并不十分的赞同,可是在这个国家里大部分的人还是遵循着传统生活着,就算是法律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她会怎么样,像刚才那些人一样被石头砸死吗?”谢廖沙关切的问道。
“行刑官说她被判了鞭刑,要接受鞭笞一百下。”翻译无奈的回答道。
“一百下?那和死刑有什么区别?”谢廖沙语气不善的问道。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还活着的话她的丈夫会把她带走。”翻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廖沙,我们能不能帮帮他?”一直在旁边听着谢廖沙和翻译交谈的尤里坐不住了,他忍不住说话了。
“是呀!排长,救救她吧!”谢廖沙身边的士兵也忍不住想帮助那个女孩,谢廖沙和翻译刚才的交谈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有了尤里带头,更多的人表达了对那个女孩的同情。
谢廖沙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一个会说俄语的阿富汗女孩引发了众多苏联士兵的同情,大家不再像对待其他的阿富汗人那样漠不关心了。可是谢廖沙也不是没脑子的莽撞人,他知道自己一旦插手可能会引发两国的外交风波,那就彻底把列别德给坑了。
那个女孩很快就被绑在了木桩之上,一名负责行刑的军警缓缓的举起了鞭子然后狠狠地抽了下去。谢廖沙站得老远都能够听见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
“啪!”鞭子所过之处立刻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血道子。谢廖沙觉得自己心也仿佛被人揪了一下。那个女孩疼的连叫喊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行刑的军警紧接着又是一鞭子。
“啪!”
“啪!”
谢廖沙忍不了了,他把翻译拉到了一边,焦急的问道:“有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她会被打死的。”
“您知道的长官!我国的法律就是如此!您不能干涉我们!”翻译虽然有心帮助,但是也无可奈何。
“贵国的法律我无意冒犯,贵国的执法权我也给予尊重,但是我们实在是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被活活打死,您能不能想个解决的办法?”谢廖沙略带哀求的对翻译说道。
谢廖沙话音刚落,远chù_nǚ孩的哭喊声已经消失了。负责行刑的军警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走上前去查看,原来女孩已经昏过去了。军警从一旁的木桶里盛了一瓢水泼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慢慢的醒了过来。军警站回了原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快点想想办法,看在上帝的份上!”谢廖沙看着欲言又止的翻译不由得有些生气。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我怕说出来你不会同意的。”翻译看着生气的谢廖沙不由得有些紧张。
“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他们停下来,干什么都行!”谢廖沙焦急的回答道。
“你可以花点钱,把那个女孩从她丈夫那里买过来。”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翻译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的!没问题!这个钱我出!”这个时候救人要紧,谢廖沙可管不了那么多。
“您等一下!我去和她的家里人谈谈!”翻译说完跑向了人群,大声了说了几句,很快人群中有一个老头举起了手,他慢慢地走到了人群的前边。紧接着翻译有冲着负责行刑的军警喊了几句话,军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翻译和那个老人交谈了一番,很快就跑过来向谢廖沙复命了。“他说他是用一头驴子换回来的这个女孩,您如果想买得给他两头驴子的钱。”
“没问题!”谢廖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救人如救火,他和翻译一起跑到了那个老头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最大面额的卢布交给了翻译,问了一声:“够了吗?”
“够了!”翻译接过钱递给了老头,没想到老头却摆了摆手没有接过去。翻译于是就跟老头理论了起来。
谢廖沙站在旁边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拉了一下翻译的袖子,翻译转过身来无奈的对谢廖沙说道:“这个家伙说他改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