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副将站了出来,补充那名副将没有说出的话语。
“还有,将军,从这些人的作战风格和穿衣上来看,不难发现,他们应该是咱们连日追杀的王自用所部以及李自成的李家军。如果没有错的话,对方的兵力就在两万人左右。咱们要是追杀上去的话,取胜的可能性不大,还有可能损兵折将。”
马凤仪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心中一颤,轻轻一点头,随即幽幽的回道:“不错,你们分析的很有道理,探马立即搜索乱匪的踪迹,同时立即向邓总兵汇报咱们遭袭的事情,并请求支援。”
“是,将军。”
刹那间,众人回应一声,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现,心里都是长舒一口气,气氛也是为之一松。
这些人虽然从四川刚调来不久,有的是从山东的平叛刚刚抽调而来,但无人不知,李自成的风头正盛,尤其是他手下的李家军,战斗力非常的强悍!
即便是战场上的老将左良玉,也是被李家军杀得狼狈不堪,种种对战加在一起,折损的兵将足有三四千人。
而且,如果算上其他总兵损失的兵力,李家军斩杀的官军足有七千多人!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在面临李自成的李家军之时,这些副将怎能不小心谨慎?即便是上司处于暴怒的状态,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一二。
毕竟,保住小命最重要!
日上三竿之时,马凤仪率领着三千兵马行走在官道之上,一名探子装束的兵卒正在向其汇报着情报。
“报告将军,清晨的那支乱匪行踪虽然诡异异常,飘忽不定,故意将咱们的探子往其他地方引,但咱们还是有一支探马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在他们逃离的相反方向,王自用手下的邢红狼正在掩护着他们的大队人马,想要偷偷潜过前面的山谷,再次隐入深山老林之中,躲避咱们的追杀......”
马凤仪听得很平静,表现的极为有耐心,眸子里不时地闪过冰冷的杀意,可见他正在按耐住心里的那股怒意,以及一场大战在即的兴奋,那是嗜血的一种表现。
就在这时,从大军的前方飞速而来一个探马,疾驰而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马凤仪的身前,打断了那人的汇报。
“报告将军,消息属实,邢红狼率领的乱匪就在前方,如无意外的话,乱匪头目王自用应该就在里面。”
闻听此言,马凤仪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兵卒后面的话语更是使其兴奋不已,胸中起步不定。
“而且,根据探马的远远观察,乱匪里面不仅有许多的随军家属,还有满载货物的马车,完全符合咱们以往追杀的那些乱军习惯,行军途中,将家人和抢劫而来的金银珠宝全都带在身上。”
瞬时,立即就有人忍不住的惊呼道:“将军,咱们这次发啦!不仅有可能捉获匪盗头目王自用,还能弥补早上粮草。而且...而且...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咱们不必再为粮饷的问题发愁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说话之人的隐言,另一层意思,从乱匪手里缴获的金银珠宝和粮食,完全可以充公,归为缴获将领所有。这已经成为一种潜在共识,为朝廷所默许。
否则,朝廷之中,对于乱匪的态度之上,为何有两种对立的态度,相持不下,几乎是所有的武将主张强势手段镇压,为官更加倾向于招抚。
原因很简单,武将可以从中得到很大的好处,从某种程度来讲,那些抢劫官府的匪盗就是为他们而抢的。否则,那些武将怎么会那么卖力?
当然,那些武将也有他们的无奈之处。
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朝廷时常拖欠粮饷,这些武将要想镇得住部下,带得好兵,就必须能够弄得到粮食。不然,难逃兵卒哗变的老路。
何况,他们这些武将之中,好多人都是变卖家产,才能组建的军队,当上将军。而要延续这种光宗耀祖,在朝廷里有一个一官半职,维持如今的地位,亦或继续高升。
那么,他们就必须能够弄到银子。否则,屁也不是!
如果想要靠朝廷发的那一点微薄俸禄,维持家用或许尚可,但要想靠那些领兵打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对于一个朝廷经常拖欠粮饷的军队,兵卒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这些将军总是胆战心惊的。
原因不言自明,经常饿肚子的兵卒随时都有可能带头闹事,进行哗变,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比比皆是!
所以,一想到这些,再一听探子说,前方的乱匪里面不仅藏有匪盗头目王自用,更有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和粮食,这些人怎能不兴奋?
都快失去了理性,恨不得立即带兵杀上去!
毕竟,活捉或者杀死王自用,代表着天大的功劳;缴获那些金银珠宝和粮食,他们以后就不必再担心士兵哗变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兴奋与激动之时,马凤仪却还残留着一丝冷静。
“说了那么多,怎么没有听到关于乱匪的具体情况?比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