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哪怕再生气,别人照样敢在她面前撒泼打滚,跪地叩头耍各种赖;而有些人,他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做,光坐在那里足以让人噤若寒蝉,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眼前这位就是后者。
哭泣跪求的话说不出口,掉头就走的骨气他也没有,周定康只能讪讪地看着对方,如坐针毡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还好,对方没让他等太久。
“大概什么价位?”
诶?!有门。
“180……”万字还没开口,对面的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准备起身,“160万!”周定康忙改口,“柏先生,不能再少了,这是我们村房屋的基本行情……”
“洪水一来,你的房子将一文不值,要不你留着给自己养老吧。”
靠,难道他见过那种威力?!
这正是周定康所担心的。
一年多没来洪水,云岭村又迎来很多新居民,洪水的凶猛被大家逐渐淡忘,平日极少提起。就像他家闹鬼的传闻被人淡忘了一段时间,却在关键时刻又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