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柏少华不在家的日子,娘仨都快玩疯了。

苏杏每天接小菱小野下课,订了餐,然后连人带饭一起回苏宅。他们在家很是活泼,有一次看见母亲给游记画的简画插图大为欢喜,吵着也要画。

于是苏杏给他们买了铅笔和蜡笔,让他们在书房里画。渐渐地,他们不满足于画在纸上,有时候地板,有时候墙面。

她惊讶于孩子们的学习能力,一开始画得四不像,渐渐画得有模有样。她一时兴起,也拿起一支笔和孩子从楼上画到楼下,当然,她画的还是蛮有水平(自认为)。

因此舍不得擦。

每天只要来了兴趣,她便和孩子们添枝加叶,逐渐把墙上的涂鸦画成一幅长图。当画到门口时,娘仨击掌庆贺,然后去休闲居吃大餐庆祝。

孩子爹家的内墙是仿古砖,画不了,除非画在天花板上。

夫妻俩说好在孩子三岁之前不进行异能引导,不知道现在小菱小野的异能怎样了,有没重新突破婷玉施的禁制。

想归想,苏杏没把任何忧心的情绪外露,生怕引起孩子们的不安。

她要相信孩子他爸,相信孩子们。

做到这两点,她就必须学会放手,听凭孩子们自由发挥。

娘仨周末直接在苏宅过夜,小菱姐弟俩最喜欢听母亲的睡前小故事,全是史书上有的。偶尔说一两个西方的历史小故事,但孩子们还是对华夏的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创作类。

“妈咪,古人会造纸,您会吗?”一天晚上,小野充满期待地问。

“会呀!不过需要你们俩协助才行。”苏杏笑眯眯道。

她可没说谎,大学的时候曾经和陈悦然一起做过,做了四次才成功。每一次的过程她都有记录,寻找失败的原因,成功之后再重温一遍记录,失败的原因便一目了然。

说干就干,苏杏决定和孩子们一起做做看,当下给少君打电话替小菱小野请明天的假。

“行,这也是学习,不算请假。对了,算我一份。”柏少君听说她要带领儿童军造纸,顿时来了兴致。

那当然好,在山上,多一个人多份照顾。

第二天,苏杏和两个小萝卜头起个一大早,在休闲居吃过早饭,和刚下班的柏少君一起上山。

“你不用休息吗?”她对他的作息超担心。

柏少君笑嘻嘻道:“昌叔说的,这也是锻炼。”行坐起卧,皆是修行。

都是成年人了,晓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苏杏不再多嘴。

一路上,村民见鲜少出门的苏大姑娘居然带着孩子上山,大感好奇,老远就跟她打招呼。

苏杏扬手回应,俩孩子有样学样。

孩子妈见状起了顽心,路过养生馆时,教孩子们向晨运的老人们一边挥手一边喊:“同志们早!”

“同志们早!”

“同志们辛苦了!”

“同志们辛苦了!”

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原本有序的队伍也乱了。

有人笑着扬声问:“苏苏,带孩子去哪儿?”

“上山扒树皮。”

“造纸。”孩子们也清脆道。

“哟,这么厉害?”

“嗯。”孩子们郑重其事地点头,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姿态。

娘仨的幼稚举止把柏少君逗得直不了腰,一边笑着一边拿相机跟在身后拍录。

到了山上,苏杏环顾四周:“这边的树可以砍吧?”

“可以,附近的几个山头全被云岭村包了。”柏少君说。

为免将来有私人承包树林搞破坏影响村里的环境,养生馆与休闲居联手承包了大片山头。每年种树,放养小动物,严防猛兽侵犯村子,这些事一直有人跟进。

只要不触犯法律,苏杏就放心了,开始挑选合适的小树木下手。

选好后,不用她动手,柏少君一手拍录,一刀下去就把小树给砍倒。然后直接在山上剥树皮,这一点她自己来。孩子们倒是跃跃欲试,可惜力气太小,一点点地掰像在剥手指上的皮屑。

苏杏并不催他们,自己做自己的。

剥好一定数量,几人拖着几截树干下山,把皮晾晒在苏宅的院子里,那几截光溜溜的树干被苏杏劈成柴火堆在院里晒干,打算冬天用来烧炉子取暖。

造纸步骤不算复杂,但需要时间。

晾晒后还要扔河里浸泡好些天,还要煮……整个步骤,孩子们都亲手参与,听从母亲的叮嘱做好记录。

但是,孩子们的耐心有限,时间隔得越久兴趣越小,逐渐有点懈怠。

苏杏也不勉强,让他们回三楼上课,自己接着做。

她无法容忍自己半途而废,也知道无法强求三岁小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成想,她独自做了没多久,孩子们又兴致勃勃地跑来嚷嚷要帮忙。她以为是孩子自己想出来玩了,很高兴地指导他们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其实,是柏少君在三楼让他们看她独自操作的情形,重新挑起孩子兴趣的同时,也提醒他们:“是你们说要学造纸,妈妈才教你们做,你们半途而废会让她很伤心,很辛苦……”

不必他提醒,孩子们自己便跑出来了。

正如昌叔说的,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一种修行,一门必学的课程。

看着母子三人在屏幕里忙碌,柏少君笑了笑,直接远程连接给某人看。

一向如此,在他第一次出远门时就交代过的。

终于,当起出一张粗涩的硬纸张时,母子三人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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