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弓月挂在碧色穹幕上,清晖暗流,夜色荒冷,一片阒寂,众人都有点怀疑此次去偷袭的地点是否就在前方的草原上。
对于这次偷袭,端木雄是主动提出来的,他对于这一带的地形是比较熟悉的,作为张虎,罗平阳等人,有这个向导,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吐蕃人善战是出了名的,凶悍的吐蕃人当时不是攻下了唐朝的长安了吗?如果张虎这队人马和对方真的打起来了,估计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所以这次他们来的目的只是想摸清对方虚实,如果能打掉对方的粮草,那就更好了。
一行人在端木雄的带领下行走在这诡异的大草原,端木雄当着张虎等人的面将一个个陷阱解除掉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对方并不是一帮蠢货。这些吐蕃人生存的环境极其恶劣,经常有一些野兽出入他们的聚集点,为了保障自己及亲人的人身安全,这些人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颗戒备之心,有些人晚上甚至是枕着一口铁锅睡觉的,如果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看似蛮勇的汉子会立马惊喜,这算是他们一些长久保存下来的习惯性的活命之道吧。
端木雄提醒张虎、罗平阳等人先不要着急出手,先找到那些伙夫,打掉这些人的耳朵,才能让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那些枕着铁锅睡觉的多半是那些伙头军。
端木雄和张虎来的时候,早已经弄了一副藏人的装束,当他们发现一伙人在篝火旁边胡吃海喝,而总有一些人先后走出外围准备方便的时候,端木雄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张虎,罗平阳从背后悄无声息的扭断了两个还在方便的吐蕃人的脖子,这事是他们拿手的,之所以没让下面的人动手,他怕下面的人搞不定,为了将这两个加起来几乎有千斤之重的家伙弄走,整整用了6个人。
端木雄和张虎踉踉跄跄的混了进去,他们一直低着头,身体东倒西歪的,他们进去的时候往旁边的2米多高的瞭望塔上望了一眼,上面两个守兵早已呼呼大睡过去,好像这背后那么多人的安危完全没他们关系。
端木雄和张虎在篝火旁边才坐定,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吐蕃人抱着一坛酒就凑了过来,当那个吐蕃人和张虎勾肩搭背之后,死死的盯着他的时候,张虎早已冷汗淋淋的抽出了怀中的匕首。
那个吐蕃壮汉并没能将大营里混入了内奸吼出来,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张虎的怀中,背上斜插着一支熟悉的飞镖,远处的罗平阳对他眨了眨眼,他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箭,便将刚刚的危机很轻易的化解了。
张虎早已将那个吐蕃人身上的飞镖拔下来藏入了怀中,此时的他却有苦说不出,此时昏迷的那位吐蕃壮汉几乎上半身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口中的酸臭味和吐蕃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骚臭味几乎让张虎昏厥过去。他向端木雄示意一眼,两人便架着这个已经昏睡过去的吐蕃人朝大帐的深处走去。
怕什么还来什么,端木雄没走多远,便被一处大帐中突然走出来的汉子叫住了,那人看起来是个军官模样,此时的他穿着一件丝织的内衫,里面胸肌上的胸毛透过内衫的缝隙透出来的时候,这使他看起来相当的滑稽,因为那些胸毛形成了一个弯弯的月亮的形状,隔着一定距离还以为这人脖子上挂着一把长生锁。
像他这样能住进那样精致的帐篷并不多见,环视一下周围的帐篷,他这顶帐篷几乎是最好的。结果那人手中递过来的夜壶的时候,端木雄无意往帐篷里面瞅了一眼,里面居然还躺着一个云鬓散开的俏丽女子,能享有这样待遇的人就更少了,看来今天运气还不错,一来就碰到一个官大的。
当端木雄端着空空的夜壶走进那间帐篷的时候,那人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压在那个女子的身上,随时准备攻城略地一番,当那位吐蕃军官低着头不耐烦的示意端木雄快快离开的时候,大帐里又进来两个人,那两人醉醺醺的,看来是喝多了,居然连主帅的大帐都敢闯,当他赤条条的不耐烦的起身准备去抽挂在床边的一支短鞭的时候,吐蕃军官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而后就不省人事了,躲在被窝里的女子正想高声呼喊,被旁边的端木雄捂着嘴巴压在了身下,而后,她也被弄晕了。
张虎和端木雄想了一个龌龊的办法,他把背进来的吐蕃汉子剥的赤条条的放进了温暖的被窝,而后从吐蕃汉子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弯刀,顺势割破了那个吐蕃军官的喉咙,做完这一切,便悄悄退了出去。
当他们四处乱窜,最后总算找到吐蕃人的粮草的时候,他们两傻眼了,这些吐蕃人并没有如卫朝官兵那样拖来一车车的粮食,而是赶来了一头头活生生的羊,牦牛,如果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从这里运走,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些牛羊被一顶又一顶,一圈又一圈的毡帐围在最中央的,而且周围用一层又一层坚固的木桩,木板隔着,如果他们闹出大的动静出来,估计很容易被周围的吐蕃兵发现,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没找到那些掩藏在吐蕃官兵里面的耳朵。
张虎皱了皱眉,然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在端木雄耳边耳语了一阵,两人就分开行动了。
过了一刻,前方的大帐中传来呼天抢地的叫唤声,而后争吵声,兵器撞击声此起彼伏,随着两声哀嚎过后,一切变得井然有序,原来刚刚被张虎嫁祸杀了吐蕃军官的吐蕃汉子早就看哪位吐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