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呵呵,我还要感谢你这位福将,我已经加官一级,调到州上任职,过完年就走了。”
“小人在这里恭喜贺喜大人加官,来日前途似锦,官运亨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惜你连个功名都没考取,要不然我定然推荐你入朝为仕,可惜了。”
“大人你也知道我闲云野鹤惯了,那样我反而觉得束手束脚的。”
两人互相寒暄了很久,最后,吴永麟也直接说明了来意:“王大人,我最近想去木川府进一批药材用来泡制凤来春,你也知道最近边关也不太平,为了掩人耳目,我想换个身份,看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
“你的意思是?”
“您帮我想一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偷偷潜进来的番人,我使个计策,打入他们内部,至于后面的我来想办法,绝不给您添任何麻烦。”
王大人本来有些为难,想想自己今日的荣华富贵完全拜这位吴师爷所赐,而吴永麟做事情滴水不漏,把柄倒不用担心会留下,绞尽脑汁,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
“你去找一下负责刑事缉捕的刑三,他最近手头有个案子或许能帮到你。”
“那小人在这里谢过大人了,择日,我在惜凤楼大摆一桌酒宴,荣祝大人高升,望大人一定赏光莅临。”
“吴师爷请客我一定回来的,而且我们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送走了吴永麟,王大人心头的一件事已了,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最近,锡城来了这一批鬼鬼祟祟的商人,他们常常足不出户,一旦出门,却不是三五成群,基本都是单独在街上闲逛,偶尔找一些商铺订购一些物品。而且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必然在晚饭前全部赶回来,最后在一间屋子里商谈一些事情。我们本来想派几个好手去打探一番,哪知道那些人非常机警,还没等我们的人靠近,基本都若无其事的散场了,对这些人,我真的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了。”
刑三给吴永麟详尽的讲起他手头遇上的一件棘手的事情,想想自己把自己比作狗,有点不太合适。但这位刑捕头是王大人的胞弟,胸无点墨,以前只是王大人手边的一个衙役,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次王大人升官后,这位刑三也当上一位捕头了。
吴永麟低头沉思了一会,心想:这些人很有可能穿插了番邦派出来的一些斥候。如果将所有的推测和盘托出,估计刑捕头会将这些人全部抓进大牢,那自己的番邦之行就不能顺利进行了,还好这位刑捕头没那么多花花点子,这些人的这点门道,一个内行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刑捕头请放心,我一定协助您侦破此案,一定让您风光一把。”
刑捕头早就知道王大人有今天完全是这位吴师爷亲囊相助,此时听见此人能帮助自己,早已乐的合不拢嘴了。
突然,一位清丽的翩翩公子打开了一扇窗户,月银如玉盘,那如华的荧光照在他那吹弹可破,稚嫩童真的脸上,在脸廓的边缘处升起一抹霞光,让吴永麟居然有点怦然心动。此世,好男风者甚多,以前的李管事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而自己是不是也受到了他的影响,难道自己也变得改变了自己的性取向,想起这些,心中一阵恶寒。
再瞧瞧旁边的刑捕头,眼睛都可以喷出火来了,嘴里喃喃道:“如果这是个美人儿,那得有多惹人疼啊。”
第二天,吴永麟给宋凝雪和红袖安排了一些事情,就是让他们跟踪这些人,务必要详细的了解这些人的行程。吴永麟则带着一丝好奇,跟着那位翩翩公子。
那位公子好像从来都没来过这么繁华的街道,见到什么就买什么,风车,糖葫芦,锦囊......最后居然买了一个晚上嘘嘘的瓷壶一股脑的将这些全部放进去了,让吴永麟忍俊不禁,难道这是翻版的刘老根进城记?
他也不像邢捕头口中的其他人和一些附近的商户攀谈交易,纯粹是依个人喜好,各种小吃摊,各种饰品店,走到哪算哪,吴永麟陪着他逛了一整天,早已累的腰酸腿疼,而这位公子爷意犹未尽。或许是他的服饰太扎眼了,或许是他付钱时的爽利落入了有心人之手,便引来了周围的几个泼皮。
“这位公子爷像外地人啊,出门靠朋友,都这个时间点了,公子爷想必也饿了,要不我们哥几个请你去这里最有名的惜凤楼去搓一顿?大家交个朋友。”
“那里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啊?”白衣公子虽然脸上有些不愠,但当那些人报出一道道的菜名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当一个泼皮将那瓷壶的用途讲个这位公子听之后,白衣公子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顿时对这些人好感倍增。
吴永麟早知道这位白衣公子转了一圈到自己的酒楼吃饭,自己何必受这个罪陪他瞎逛了一整天,直接在这里守株待兔多好。他同时为这白衣公子暗暗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这位白衣公子要吃些什么亏,对这位涉世不深的嫌疑人,作为一个稍微有点良知的人,也不能让其放任之。吴永麟也曾想过仗义出手一把,但这位白衣公子好像乐在其中,也许,这是一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在这些人进了一个包间,开始海吃海喝后,吴永麟看着这些人把这位白衣公子轮番灌的一塌糊涂,然后取走了他所有上午买来的值钱的东西和钱袋,帐也不结一下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