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请碟仙这种事情,吴永麟自然是清楚的,有一种靠谱的理论是这样的:碗碟的移动是由于思想力或者观念力集中于扶碗碟者,使他受了暗示于不知不觉中,手指服从那暗示的指挥,而且这种暗示可能还会影响到其他参与者,我们姑且认为是‘潜意识的能量传递’。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后世都没有定论,拿来糊弄一下古代人,可以让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这样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
吴永麟不知又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和刚刚差不多大小的品相要差太多的普通人家吃饭的瓷碗,口中喃喃自语到:“这个是刚刚那个和氏璧玉碗的十八代后人,哎,真的是混的一代不如一代啊。”
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哄栈二楼的窗户边拿着一个包子啃着的风十娘默默的看了一眼,便将窗户再次关了起来,对于怀中那个玉碗所谓的十八代后人,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那东西她现在摔百十个都不会心疼。
吴永麟走到早已神游天外的杜清源的旁边,激将道:“早在人群中看见你了,有没有胆上去试一试?”
杜清源瞧了吴永麟一样,拔腿就跑,对于能和鬼魂天人合一的家伙,他一刻都不想呆在他旁边,这只会让自己更加羞愧,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杀他的一点勇气,他决定今后有多远,便离开他多远,和这样的人靠近了就是一种灾难,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要杀他,这个家伙绝对会号令这些人把他撕成片片。
吴永麟又依次从围观的人群中抽了一些人来继续他的借魂占卜的戏法,成功的几率几乎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百,那一夜,整个桃花镇的人都震惊了,流言蜚语像纸片一样飞遍了桃花镇的大街小巷,那些亲身参与者更是夸大其词的渲染一番,也从这一天起,吴永麟成为了桃花镇的一个传说。
第二天,更是传闻这位能通灵的道士决定到山里去闭关修炼,听说这次他准备去把汉武帝或者唐太宗的魂魄收回来,准备给桃花镇的所有人占卜他们的祸福吉凶。
风十娘给吴永麟、茅子兴、张虎等人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衣物,对于把这个讨债鬼与瘟神一样的家伙送走,她比任何人都兴奋,她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吴永麟多半知道了自己这伙人昔日的所作所为,吴永麟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的心慌,对于这个拿他毫无办法的家伙,此刻能把他送走成为了她生命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段素贞一大早就跑来了,昨夜她几乎彻夜难眠,昨夜的那一幕幕反复的在她脑际浮现,她试图从中找到各自破绽,到天快亮的时候,她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段素贞的死缠烂打,吴永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未知生,焉知死。”
段素贞旁边的李紫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难道高人是要让我们到地府走一遭,才能领会这其中的奥妙?”
“我这几年的运气实在是太好,我数次从鬼门关的边缘爬了回来,也许是在那一刹那,让我拥有了通鬼神的能力,打开了我的天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切莫以身犯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有十条命的。”吴永麟这些话说的真真假假,让所有来送行的人开始目光迷离。
铜板手中拿着一把古琴,金子怀中抱着一摞叠起来的瓷碗,等金子在铜板的吩咐下分别往那些瓷碗中倒了一些深浅不一的水之后,递给吴永麟昔日敲击的竹筷,细若蚊吟的问道:“吴大哥,请允许小妹斗胆这么称呼你,大哥走之前,能否和小妹再共同弹奏一曲《笑傲江湖》?”
“搏佳人一笑,吾之幸事,只可惜我乃道门中人,希望小妹能明白,你我以后只以曲会友,可否?”
铜板黯然伤神一阵之后,突然很自然的笑了出来,如释重负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那一副掩面冲过来的如浪涛般的音潮击打着每个人的心灵,楼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杜文君随着曲调舞起了手中的长剑,那尾音与收尾的剑招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时候,她浑身说不出的畅快无比,好像她在那一刻突然解开了以前的那一种执着,去与留好像并不如原先般那么在意了,她接下来要像歌曲中唱的那样潇洒的活着。
在张虎、罗平阳等人纷纷回过头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时候,吴永麟幽幽的说了一句:“舍不得就回去,我不会拦着你们。”
“真的可以吗?”张虎和罗平阳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的红泥弹专门炸你们这种见色忘友,不顾大义的家伙,只要你们往回走,我立马送给你们两颗。”
“师哥,别这样嘛,你要相信我和你才最亲。”张虎接着疑惑的问道:“师哥,你这个阵仗也整的太大了,搞的像生离死别的样子,铜板转身就哭了,那个段素贞更是气呼呼的跑了。”
“上次试炸了一颗火药弹,七里八乡的人恨不得都往山里钻,照那样下去,我们的秘密迟早要暴露。从今天开始,即使你把那座山夷为平地,都不会有一个人来瞎打听,这样我敢保证有了那东西,我能带着你们到龙潭虎穴里走一遭,还能全身而退,你们这些家伙捡到一个大便宜了,你们就偷着乐吧。”
“吴大哥,我已经把那些木炭,硫磺粉,硝石先后分几批运到山里去了,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