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常一念急转,转身牵着金栈里面走去,那些原本发难的吐蕃人看见那些黑甲护卫的时候,再也没有了继栈的勇气,这里似乎成为了他们的禁地。
一阵兵刃交接声再次响起,那些怒气无处发泄的吐蕃人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带着一队栈冲过来的时候,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冲了上去。
铜板似乎早有所备,完全不理会杀得浑天暗地,血肉横飞的两拨人,抱着一把古琴穿梭在其间,此刻的她,犹如一朵洁白如雪的白莲花,在冰与火的冲击中,丝毫不受影响,绽放着只属于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风情。
当铜板也走人禁区之后,原本两拨人中的汉人完全扛不住那些人高马大吐蕃人凶狠的砍劈,不大功夫,跟着铜板来的那些好手再也没有了一个活口。
这些吐蕃人哪里受到了两个漂亮小娘子一而再的从嘴巴边溜走,有几个直接冲到黑甲护卫面前和对方对杀起来,这直接导致了双方不断的有人加入进来,场面一时变得混乱不已。
云紫嫣哪里还顾不上吴永麟这只瓮中之鳖,急慌慌的冲出去劝诫起混战的两拨人起来。
看着缓缓移动莲步靠近自己的铜板和金子,吴永麟眉头一紧,心道:我这里已经够麻烦了,为什么又来这两个娘娘?
铜板用无奈的眼神盯着金子的时候让吴永麟明白今天这幺蛾子多半出在这小丫头身上,只是她地溜溜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们还活着,真好,真好,其实我们家有...”
原来这小丫头是来证明自己这些人还活着的,或者说是来给自己这帮人通风报信的,她最后没说出来的那句话中其实暗含他们家里说不定有什么密道,藏下这些人多半绰绰有余,只可惜这里早已被别人控制了。吴永麟一股暖流在心间涌起,在桃花镇还是有关心自己这些人的,只要这有一点,所做的一切便是值得的,只是外面如屠城般的嘶吼,哀嚎,到底又是谁的错呢?
阿常刚刚在院子中的威猛表现让高文山都忍不住轻叹了一句,他把镔铁刀还给吴永麟之后,便一步不离的挨着金子,这一切自然没逃过吴永麟的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冒了出来。
“高兄,不介意我和相好的上楼缠绵一番吧?老子做鬼也fēng_liú。”吴永麟这一吼完,立刻引来了旁边段素贞满眼的唾弃之色。
“慢着,你也太高抬你自己了,比试怎能当儿戏。”高文山不想这小子到时候输了再拿这件破事来抵赖,武者比试之前是需保持充盈体力的,真若同意了吴永麟这无理的要求,他便胜之不武,他这才郑重的提了出来,他话语中其实是拒绝吴永麟的无理要求的。
“奶奶个腿,你不提这一下,我还忘记了,两甜姐儿,先去楼上洗的香香的,等大爷我宰了姓高的,再来找你们。”吴永麟将两人往楼上送过去的时候,用口型对着阿常说了一个‘逃’,心领神会的阿常带着铜板和金子往阿常自己的房间里走去,那里有一条可以通往地下室的密道。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奶奶个腿,你急个啥?外面闹哄哄的,我热身还没做好呢,这虽然是你的地盘,但比试的规则必须按照我的来?可否?”
“还有什么要求?尽量提出来。”高文山示意了旁边的一位黑甲护卫,当他出去之后,院子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用同一根绳子绑住对方的腰,不死不休,可否?”
“还有什么规矩?”
“就一点,人不离绳,绳不离人,刀剑也不能斩断绳子,谁弄断谁输。”
“说吧,谈谈你的赌注。”
“我输了,我手上这把杀猪刀,还有我的命都是阁下的,至于你输了,以后见了我必须绕道避开。”
高文山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败在这个无名之辈的手上,提着手中的剑首先龙行虎步的迈了出去,吴永麟回头望了杜清源,杜文君,段素贞一眼,也坚定的跟了出去。
远处火红的光亮让周围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蛋白质被烧焦等一系列让人闻之脾胃翻转的气味,一阵风从脸上刮过的时候,让吴永麟有一种秋凉似我心的伤感,不管是不是因为他,这一镇子的人命就那么没了。
杜清源看着吴永麟决绝的眼神,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让他的心冷到了极点,看着吴永麟近乎不要命的和对方用一条绳子捆绑着,双方平举刀剑后的距离仅仅只有四五尺的时候,他愤恨的一掌朝刚刚还和吴永麟一起喝酒的那张桌子上拍了下去,满地杯盏的碎片如果让风十娘这个疯女人看见,多半会和杜清源来个不死不休。杜清源哀叹自己确实没那个能力将三个伤者同时带走,将杜文君和段素贞同时带离这里,已经成了他的极限...
吴永麟双手搁在刀柄上,微寐着双眼,不动如山的挺立在那里;高文山长剑在腰侧,气定闲神,双脚前后而立,本来想先发制人的他现在弄不清楚吴永麟的套路,他决定先等等看,来个后发先制,他更有那个自信。
“看刀。”吴永麟大喝一声,左手在绳子上一扯,一记崩刀横扫了过去。
‘霍’的一声,高文山长剑在手,在吴永麟使力拉绳子的时候,腰身顺势一弯,准备躲过对方这排山倒海的一击,高文丰此刻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此刻因为失去了先机,懊恼不已,如果自己往后退,一运腰劲,那根绳子必然会在他强劲的内力下应声而断,那这一场赌局自己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