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本来就四处为家,不同的部落,不同的族人就那么飘啊飘,就像水中的浮萍一样,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固定港湾。他们因为与边关的汉人有一定的背景关系,在这一呆混的风生水起,好些年过去,这一片换了一拨又一拨的游牧人。有一天,打破这一切平衡的一户牧人搬到了这附近,他们的羊儿并不多,除了有一匹看起来不错的好马,其它在他看起来有点寒酸,他不以为意,继续和丽人这样快活的过着,至少他认为自己是快乐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丽人越来越和他疏远,与那大胡子大汉越来越亲近。有一天,丽人居然说这些年来只把他当哥哥一样的亲人看待,除此之外,在没有其它的情愫了,希望和他能解除那一出如闹剧般的指腹为婚。他觉得眼前一黑,天就这样塌了,以前的一切美好都化为了泡影,他就那么毫不停歇的策马在草原上狂奔,释放胸中的愤恨与不甘心,那草原好像也和他作对一样,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场暴雨,他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一滴一滴的冰冷雨水从他的背心,从他的指尖,从他的脸庞轻轻滑落,就像一滴滴鲜血,从他的心脏慢慢流出,渗透,流逝。
望着夕阳下甜甜蜜蜜的两人,望着自己的所爱投入到别人的怀中,那大胡子男人和丽人痴缠的画面深深的刺激了他内心的嫉妒之火,一个阴毒的计划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夜色可以掩埋掉所有不怀好意之人的种种罪恶的行径,更可以掩饰人的虚伪与胆怯。虽然这只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但他并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做了,他才能重新夺回他所失去的一切,而且以后似乎越做越顺。当熊熊的大大火吞噬着眼前的一切,圈里的肥羊被他鞭笞着奔向远方,驱赶着进入了摸摸扎尔河,他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这原本失去的一切,将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那一夜之后,大胡子走了,丽人又平静了下了,他在一夜偷偷占有了她,她成为了他的妻子,成为了那群羊群的女主人。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解药,当这一切正有条不紊的按照当初自己设计的轨迹慢慢流逝,他给军营里的军官送肥羊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个本以为已经离他远去的阴影。
他从那个伙夫兵身上看不出喜与悲,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安,他头脑中仿佛看见了伙头兵有一天当上了大将军,将自己怀中的丽人重新从他手中抢了回去,而且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他的儿子,而自己的儿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懦夫。”
越往深了想,他越坐立不安,一个斩草除根的计划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边关出现了一伙流寇,军官准备先派一伙先锋去探探对方的虚实,为了掩人耳目,这次挑选出来的都是曾经投诚也好,走投无路也罢,反正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苦命的番人。
这个主意是他这个送肥羊的商人出的,说可以利用这帮番人从另外一侧去偷袭刚刚立足未稳的这伙流寇,从而里应外合,将这伙流寇当饺子一样包了。
他有意将丽人带入了兵营,让军官色心大动,本来商量好的出兵时间一拖再拖,他觉得只是让这个丽人陪这个军官一次就能永绝后患,这笔买卖划得来。
这笔糊涂账让伙头兵成为了关键一战中可有可无的弃子,直到最后都没能等到军官的援军,几乎无一生还。
官军抵达的时候捡了一个大便宜,他望着满目疮痍,一场大雨吹打着这一切,脸上一种说不出的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众人欢欢喜喜的回到军营,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庆功宴。
天不遂人愿,当打不死的小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崩溃了,军官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去照顾奄奄一息的伙头兵......
丽人之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像一个提线木偶,半年之后,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孩,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继续生活着,一切,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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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棋,吴永麟和胡正彦,两人之间的火花碰撞,正如千军万马般恣意搏杀,吴永麟还是走以前剑走偏锋,示敌以弱,前路似乎都已被封锁的老路子。而胡正彦锋芒毕露,步步杀机,想法设法的设计套子让吴永麟往里钻。
看台下面群情激昂,望着胡正彦步步为营,刀刀见血的杀招,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掌声,果然不愧为金河府的围棋第一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上面坐在胡国师旁边的人简直是不知死活,他那几下子居然敢在胡国师面前卖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
“这位公子不是在卧佛寺那被我们调戏得鼻血直流的翩翩公子吗?哇,他下棋的样子好帅,我要向他去学下围棋。”
“恐怕你不是让别人教你学下围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明知还顾问......”
台上一出戏,台下也热闹非凡,众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没玩没了,吃瓜群众的恶趣味永远让人啼笑皆非。
宋凝雪看着吴永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