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大理兵穿梭在蜘蛛网一样编织成的大街小巷,他们试图从每一个角落里能够翻出刺客的任何蛛丝马迹,只是好像收效甚微,离刺杀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依然没有刺客的任何踪迹,此刻的他们,更像游魂野鬼一样让那些附近的住户越发的心惊胆战。
“长海现在还没回来,怎么办?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官兵迟早会搜到这里。”躲在一处独院中的刀无常时不时往巷口的方向望一望,院子中早已挤下了吴永麟,白猿,原栖霞,孙玉瑛,花秀莲一行人,只不过每个人对于当前的局面好像并不担心,在当时层层叠叠的包围圈中都能逃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澹台玉瓶和他们在突围中被官兵冲散了,至于现在是个什么境况,吴永麟一行人并不担心,毕竟她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比吴永麟这些外来者可要熟悉太多了,担心她还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自己这些人该怎么办。
刀五常才说完,弄巷的尽头出现一伙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官兵,那些人的肩上似乎都扛着一些鼓囊囊的包袱,看来这些人并没放过这些可怜的百姓,他们定然从这些住户中搜刮了不少的好处,只是对于深更半夜还在四处漫无目的的东奔西走似乎颇为不满,口中一直骂骂咧咧的。
白猿早已将烂银枪握在手心,顺势将三个老婆护在了身后,让她们三人等会打起来机灵点,有机会就溜,三个女人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自保能力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三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知道留下来会让丈夫越发的分神,急忙点头示意,只是某些告别前的柔情蜜意与身体接触完全不顾及周围两位单身汉子的切身感受。
刀五常和吴永麟同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牲口,可是白猿那家伙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和每一个女人吸溜溜的时候还发出某些‘啵啵啵’的响声,让刀五常和吴永麟越发头顶青烟直冒,你这样做考虑过旁边当事人的感受吗?
刀五常实在受不了这种旖旎的氛围,轻轻转过头去,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吴永麟开始还瞪着双眼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白猿这牲口和三个女人在那里卿卿我我,后来实在受不了他对三个嗷嗷待哺女人的喂食,他干脆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神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啊。”在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们这间院子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此刻的宁静。
“刺客在这里,给我上。”
没等白猿和吴永麟出手,似乎那队官兵遇到了几个硬茬子,弄巷中早已刀剑拳脚声此起彼伏,在一阵如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后,周围立马安静了下来,不久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便传到了小院中,当刀五常准备打开门去外面看一看究竟的时候,一阵阵恨不得把门框上的灰泥都震下来的‘砰砰砰’的叩门声在外面响了起来。
“沙爷,是我。”董长海那熟悉的沙哑声在门外响起,这一处宅院本来是董长海以前积攒银钱用来安置老婆的,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这些天他没少往这里跑,也许是今后想着就在这里常住下去了,所以这些天没少往这里面添置一些常用的东西,现在住人是不成问题了,只是没想到一行人居然都会挤到他这小屋里面。在刺杀段和誉这件惊天大事发生之后,董长海便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然后便匆匆到外面给大家准备这些天的吃食,只是当他带着一包袱的馒头回到这一片的时候,在街口远远看见一伙大理兵挨家挨户的搜捕,不得已藏在了暗处,刚刚趁大理兵和一伙人来历不明的人发生冲突被屠杀之后,这才趁间隙跑了回来。
只是当刀五常打开门之后,董长海的身边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澹台玉瓶两眼水汪汪的盯着吴永麟,刀五常白猿董长海等人发觉气氛没对,立马走到了里间,院子中只剩下了这一对孤男寡女。
“傻蛋,你死了才干净呢,我也绝对不会领你的情,下次想死离我远点。”
“我记得你一直铁石心肠的,今天怎么为我这个毫不相关的人开始掉眼泪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难道我只剩下牛肉炒豆丝这点价值了。”吴永麟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
“你为什么要替我去刺杀?”
“鬼晓得你们早已安排了一切,这不想着一直吃你们的,住你们的,挺不好意思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旦把那个破皇帝镖死了,岂不是立了大功一件,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这次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这大功还是你来得,你吃肉我喝口汤总成了吧。”
澹台玉瓶用一双梨花带雨的美目狠狠的瞪了一眼吴永麟,只是她的内心喜滋滋的,这个男人以前一切的缺点此刻在她的眼中都成为了优点,她收敛了一下刚刚的失态,轻轻的问了一句:“刚刚真的不是为了我而出手?”
“阿猫阿狗的事情我已经够头疼了,谁有那个闲情逸致管你那些破事,这事完全是赶趟遇上了,信不信由你。”
“你盯着我再说一遍。”澹台玉瓶一下变得很严肃,似乎她内心一直在挣扎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她敢肯定,当时他出手绝对不是刚刚这破绽百出的借口。
“别说你喜欢上我了,我可承受不起,我这一副尊荣会让你早晨起来的时候见鬼的,呃,想想都有点毛骨悚然啊。”吴永麟全身打了一个哆嗦,只是他这一招好像并没有吓住对面的澹台玉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