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小山雀在林中鸣啭,它时不时把尾巴上一撮漂亮的尾羽露出来,没过多久,它的周围便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而隔着小山雀闹腾不远的一处山洞中,一男一女悠悠的苏醒过来。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合衣趟在了一起,洞中的那堆火早已熄灭多时,这一夜不停的有寒气从敞开的洞口中灌进来,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寒冷,靠着如婴儿般熟睡过去的他,她觉得自己挨着一块炙热的火炭,原本想和他发生点某些事情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她现在是真的心疼他,感觉他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她就想像现在这样静悄悄的凝视着他,守着他,呵护着他。
吴永麟其实早就醒了,他这一夜并不好受,前半夜被那股奇毒狠狠的折磨着,后半夜,一直和自己的下半身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毕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段时间以来更是被白猿那牲口刺激得不要不要的,搂着一个丰腴的女子在一处没有一点束缚的地方,他忍的很辛苦,他无端的想起了宋凝雪,如果萧红泪确实和宋凝雪有血缘关系,他对这种将来混乱的下一代的关系实在接受不了。
一阵轻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铁牛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洞眼的外面,并不时的调笑道:“两位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村子里刚刚来了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家伙,他走的时候让我带个口信,说房子着火了,让你立马回去商量着该怎么办?”
自从上次吴永麟无缘无故消失两天之后,白猿留了一个心眼,这次吴永麟悄悄溜出来的时候,他便偷偷盯了吴永麟的哨,后来发现吴永麟和一个女子钻进小山洞之后,他心领神会的同样回到了他的温柔乡。只是天还没亮,澹台潜渊派人带了口信,喊他们务必去一趟澹台府,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相商,这才有了铁牛大煞风景的这一出。
“这犊子才下山多久,居然也学会了使唤人,难道我会念他的紧箍咒?”
萧红泪上半夜不经意从吴永麟口中听说了白猿的来历,此刻用美目盯了他一样,对吴永麟打趣道:“那可不见得,人家平白无故的得了那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说不定你心里早就恨他痒痒的呢。”
“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又不熟,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你个没良心的,心里根本就没我一点位置,这家里骚蹄子一来信,你就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
铁牛朝吴永麟投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拳头捏的紧紧的,如果萧红泪这曾经的小姨子此刻让他教训这小子,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的胳膊腿拧成麻花。
吴永麟知道这小丫头的脾气,她这是故意在气自己呷干醋呢,吴永麟不想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她,他无可奈何的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轻言细语道:“给我点时间,家里的事情我处理好了,一定来娶你。”
萧红泪轻啐了他一口,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早干嘛去了?自己在这里后悔去吧,铁牛,我们回家,我给你去当媳妇。”
铁牛牙齿咬得咯咯咯响个不停,正要对吴永麟发难,萧红泪却在铁牛耳边小声嘀咕道:“他是与你师傅齐名,号称败一刀的杀人魔头,知道他为什么叫败一刀吗?这些年从来没有人从他手下走过一刀,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你上去试试,我也不拦着你。”
“真的?”铁牛完全被萧红泪胡诌出来的对方的名气吓住了,当吴永麟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之后,他突然发觉浑身冰凉刺骨,双手如空垄悬剑般再也挥不出去,双腿也不争气的打抖起来。
没等铁牛反应过来,萧红泪拉起他就往山下跑,铁牛瞬间把浑身的力量都发挥了出来,迈开步子拼了命往前跑,一瞬间立马逃了个无影无踪,对于落后的萧红泪,他似乎已经忘记有她这一号人了。
吴永麟脸上尴尬的抽了一下,没隔多久从两人逃走的方向便传来一阵百灵鸟般的娇笑声,当萧红泪回过头轻嗔了吴永麟一眼,便很识趣的消失在吴永麟的视野中,她知道他似乎有很急的事情要去办,她知道他似乎对自己放心不下,也许只有通过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才能斩断他的后顾之忧。
等吴永麟回到住处的时候,却被澹台府的人告知他不用过府了,在家等着消息就行了。白猿等人留下一张纸条,说他们跑崇圣寺烧香拜佛去了,这自然包括毛遂自荐的澹台玉瓶,吴永麟一时也没啥事可做,便再次拿出了那本《奇门遁甲》,搬出了一张太师椅,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也许是周围太过安静的缘故,加上昨夜在洞中耗费了大量的气力,他最后不知不觉困顿得睡了过去。
“卖糖葫芦了,又香又甜的糖葫芦了。”一阵吆喝声伴随着敲梆子的声音在巷道中响了起来,打盹的吴永麟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快步跑过去开了门,拦下了那个卖糖葫芦的汉子。
“扎西德勒。”吴永麟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也只有那卖糖葫芦的汉子能听见。
当小贩把吴永麟要的几串糖葫芦送过来的时候,明显看见对方似乎有些失态,但随即立马冷静了下来,小贩突然高声自豪的说道:“大哥,俺用山楂做的糖葫芦吃着那味道才正宗呢,改天做了带过来给你尝尝。”
小贩突然往吴永麟手中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似乎刚刚用糖汁写了一个‘骂’字,吴永麟撇了一眼,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