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我上,不要怕他,拓跋将军马上就带人来了。”胡廉庸为了稳住军心,连忙撒谎骗这帮早已吓尿的手下。
周侗眼也不眨一下,挥舞着镔铁刀迅速以雷霆之势再次掩杀了两人,那帮人早已吓的四散逃去,只留下了如待宰羔羊般伸长脖子翘首期盼的胡廉庸,周侗挥出镔铁刀,朝他的脖子上舞了过去。
拓跋吾宗正欲冲营救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如一只拦路猛虎横亘在营帐门口,似乎有万夫莫开之势,倒让拓跋吾宗为此人的勇气钦佩不已。
胡廉庸的营帐中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拓跋吾宗提起清风枪,脚下使力,直接朝少年迎面刺来,少年也不躲闪,直接举枪回击了过去。两枪触碰的一瞬间,火花飞溅,两人的枪尖居然触碰在了一起,随即少年一记‘败’枪,居然格挡住了拓跋吾宗的成名绝技‘横扫千军’。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小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岳飞爷爷是也。”岳飞的一句玩笑话,倒把拓跋吾宗气的咬牙切齿。
“我儿勿恋战,大事已成,速速退去。”门口闪出一条黑影,如鬼魅般退去,手上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人不是胡廉庸又是谁。岳飞尾随着周侗杀出的血路,慢慢的退了出去,这两人单闯敌营的本领,让后来的西夷人谈起色变。
周侗在一处新立的墓碑处呈上了胡廉庸的人头,以告慰那一百多位义士的在天之灵,周老英雄和岳飞在将三杯送行酒撒向地面的那一瞬间,早已失声痛哭,卫朝好男儿,好生上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待我周侗杀的够本了,再来下面陪你们。
“飞儿,我以前收的两位徒儿生逢乱世,被小人构陷,现在隐居在这山林中,你是否愿意和为师一起去探望一番?”
“师傅走到哪,徒儿将一直侍奉您左右。”岳飞目光坚定,望着周侗慈父般的脸庞毫不犹豫的作了决定。
当两人在新坟前叩拜后,急匆匆的往密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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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茫茫白雪覆盖的山谷中伫立了一座简单的房子,如果不仔细看,那木头房子早已经和周围的雪原融为了一体。门前有一个穿着一身棕毛大袄的小孩子在雪中欢快的奔跑,小脸早已冻的红彤彤的,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小孩子的背后跟着一个戴着大毡帽,身穿一身纯白动物毛皮裘衣的丽人,在追逐一下小孩子之后,丽人时不时望一望谷口,脸上似乎有些急切,也有些失落,自己的男人和兄弟几天前就进山了,这都几天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回来的迹象。
小孩子总算跑累了,丽人抱起他正准备往屋子里走去,谷口突然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丽人急忙放下孩子,往那两个拖着木筏子的汉子欣喜的奔了过去。
当看见自己男人背后木筏上躺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汉子,早已惊的目瞪口呆,张龙对她斜了一眼,口里焦急的说道:“快去烧一锅开水,再给我们做点吃的,我们饿了,这人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了,能不能挺过今夜就看他自己了。”
张虎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现在总算要到家了,这才停下来喘口气,一口口雾白的大气从他的鼻子中呼出来之后,白胡子上又敷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远处奔跑而来的小孩子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形,居然怯怯的不敢上前。
“小山子,快过来,来让二叔抱抱。”张虎看见这虎头虎脑的小子,早已忍不住上前去和他亲近一番。
张山狐疑的再次瞧了俏这个人,当张虎甩开虎绒冒,露出真容后,早已风一般的扑向了张虎。
平时张虎非常疼爱这个小侄子,常常给他做一些例如弹弓啊,小弓箭啊,小木刀啊之类的小玩意,所以这小山子和张虎很似亲近,简直比对他那个老爹还要好,晚上更是嚷着要和二叔睡一起,二叔给他讲的那些小故事,更让他听的如痴如醉,这一下来,小山子非常粘这个张虎。
“虎叔叔,你可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抓小山雀啊?你可答应了我的。”张山一边抚弄着张虎的胡子,一边殷切的问道。
“叔叔答应你,我们明天就去抓小山雀。”张虎撅起胡子拉碴的嘴吧在张三粉嫩的小脸上蹭了一下。
“虎叔叔,你后面拖的是什么呀?”张山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后面观望。
“是一头会吃人的怪熊,但是被虎叔叔降服了。”
“虎叔叔太厉害了。”张山连忙从张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蹦蹦跳跳的朝自己的娘亲张氏跑了过去,和她一起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家人的团聚温馨而感人,张龙张虎收拾好一切之后,一家人坐在炉子边烤火,述说着这几日的山野奇闻,不时传来一阵爽朗的开怀大笑,张氏依偎在张龙旁边,偶尔到侧房去帮床上的吴永麟换一条热毛巾,再给他添一块木炭,偶尔还能听见他口中的呓语,最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原本的滚烫被温润所代替,一家人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吴永麟在梦中不停的游荡着,他很想去抓住叶心梅的手,将她从冰冷的河水中抽离出来,将她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当叶心梅落水之后,他也掉了下去,他在水中不停的游啊游,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可能永远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