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英杀奸夫这件事最终在飞凤寨不胫而走,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这自然有苍鹰这些人在暗处的推波助澜。当苍龙在成都府被抓的消息被跟着苍龙的两个手下仓皇传递回来的时候,更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梁红英的无动于衷让原本心怀叵测的苍鹰这伙人更加有了可乘之机,梁红英背着苍龙偷人的事情更是因此而坐实了。原本只是靠利益抱成团的飞凤寨在失去苍龙这个所谓的主心骨,苍龙的女人成为所有人腹诽的对象后,一时间小鬼横行,人心浮动,原本意志不坚定的墙头草被某些人再一蛊惑,便纷纷导向了与梁红英唱黑脸的苍鹰阵营,这里面以飞龙寨原先的老人为主,至于后来加入到飞凤寨受梁红英荫庇能过得上安稳日子的那些山民和庄稼汉,他们内心自然能分出好坏,他们一如既往的站在梁红英这边,所以现在的飞凤寨出现了让梁红英都为之伤脑筋的天下二分的尴尬局面。
梁五哪里受得了外人对知根知底的梁红英的啰啰唣唣,在飞凤寨消失了数日的他,刚一进寨门便被苍鹰手底下一伙人冷嘲热讽了一顿:“哎呦,这老匹夫风风火火的干嘛去呢?”
“估计和他的姘头这些日子没见,着急准备和她行一场苟且之事吧。”
“我经常看见他们成双入对的,估计那小杂种就是他们的孽种。”
“你们这班狗养的,张三入了你娘,却来找我李四的晦气,今天我就替你们的狗头爹来好好教训你们。”
梁五提着手中的尖刀,红着眼睛就扑了过去,那些人平时欺负那些山民和种田汉习惯了,哪里曾想到眼前这汉子的厉害之处,梁五一刀直接从来不及逃开的一人的脸颊上捅了进去,刀尖在那人的口腔内再那么一挑,一条带着血的舌头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中直接从喉咙中滑落出来,对方连哀嚎的力气都省了。
闻讯赶来的梁红英急忙将梁五拉开了,远远看着这一切的苍鹰脸上带着阵阵阴翳的笑意,心想:现在另外一个‘奸夫’仗义出手伤了人,现在谁还会相信她梁红英是清白的?这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靠向自己,她梁红英在飞凤寨待不了多久了。
被梁红英劝慰住拉到一旁的梁五气咻咻的说道:“二小姐,我们何必在这里受他们这些狗杂碎的鸟气,干脆我们拉着愿意跟着我们走的人另立山头算了,让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知道,这些人离开了你,其实啥都不是,他们既然对我们不仁,我们何必对他们念着旧情义字当先?”
“五叔,这样做的话,那不是摆明了那些流言蜚语就成真了?苍龙与我夫妻一场,他毕竟还是平儿的爹,不看僧面看佛面,要走也得把苍龙救出来再提离开的事情。你走之前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你这个时候千万别干什么傻事,你一旦单枪匹马的离开寨子,跟着你的这些人绝对会立马被赶出飞凤寨,他们绝对难逃一个死字。苍鹰这人原本就是一条大尾巴狼,以前在你夫妻二人夹着尾巴做人,其实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你看他当时听见苍龙被抓的时候那忍住没笑出来的样子,不是想着怎么将苍龙救出来,而是吆喝着和你划清界限,将你踢出局;不是想着怎么安稳住人心,而是生怕这浑水还不够浊。我看你刚回来那会你屋里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混账王八蛋,多半也是他安排的。”
梁红英不问攻讦自己寨中小人物的臧否,反而把话头转到了疑团从生的苍龙神秘被抓事件上,着急的问道:“苍龙的事有任何眉目了吗?”
“为了审问那两小兔崽子,我几乎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你还别说,跟着苍龙的那两小子不但身手了得,还是俩铁骨铮铮的汉子,如果不是我用了点非常手段,根本从他们口中撬不出苍龙那小子是在成都府最大的风月之所秦楼被抓的,暗理说他那么一个大活人从这两小子眼皮子底下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不可能不闹出一点动静出来,这件事我琢磨了很久,唯一的可能是苍龙自己跟着别人走的...”
“五叔。”梁红英连忙打断了梁五越来越合理的推测,更何况这一年多来和这个所谓草莽英雄的相处,对苍龙脾性的了解外人那里及得上她这个做妻子的,梁红英知道五叔如果继续说下去,那苍龙根本就没必要救了,这完全是他贪花好色、咎由自取入了人家设下的套。
梁五叹了一口气,知道二小姐这脾气随他爹,重情重义,把撮土为香、歃血为盟的某些誓言看得比他们的性命看得都要重要,要不然自己这伙人怎么会豁出命也要保全梁家这为数不多的一点骨血?
“我托江湖上的朋友打听了,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听说这次抓苍龙的人是四川唐门的人,因为这事官府还给唐巉唐老爷送去了一块‘义薄云天’的牌匾。唐巉现在已经六十多了,原本靠一手几乎百百中的暗器起家,听江湖传闻现在的唐老爷子出手的功夫现在已经练到能摘花伤人了,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唐天豪死在军中后,二十多年前唐巉受不了白人送黑人的打击,便带着唐家遗脉回到了成都老宅,现在唐天豪的三男一女已经逐渐长大成人,唐天豪绝对没想到自己这三个儿子今日和他以前的英雄气概掰得这么彻底,大儿子唐炏十岁的时候在家里放了一把火,几乎烧了唐家一半的老宅,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到都江堰附近的龙虎山当了一位自称‘火德星君’的仙道,听说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