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麟望着周勋笑嘻嘻的说道:“这回只能委屈一下周大人和你的亲信也当一回贼人了,我一人端坐在这内堂中,演一出空城计。”便将后面的计划告知了这位正真的主帅。
“妙,妙,妙”周勋听后直呼三声,这位吴大掌柜果然智计百出。
辽东三虎一路领着三百人,风风火火在夜色的掩盖下,第一批赶到了客栈,听着远处官军的呐喊声,一声声爆炸声传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老天也帮我啊,让黑鹰盟那些混账东西也吃些苦头,这次取了这批官银,吃喝不说,我这辽东三虎的威名也打出去了,其他强人还不唯我马首是瞻,我这寨主再扩大数倍,一统辽东指日可待啊。
望着虚掩的大门,胡飞虎先愣了愣,对于这里面的古怪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推开院门看看院子里那堆得像小山似的装满白银的箱子时,早已乐的合不拢嘴了,众人争先恐后的拿出刀剑棍棒去撬那些箱子。但看见一个个箱子打开后,一个个傻了眼,呆立在现场,胡飞虎惊愤愤的气道:“这些官军太狡猾了,里面居然装的是石头,这里估计有诈,速速撤离。”
“啊,有埋伏,我中箭了。”门后面发出几声凄惨的叫声。
胡飞虎顿时慌了,立马吼道:“快熄灭火把,别让自己成为官军弓箭手的活靶子,速速退回到客栈外面。”
众人黑灯瞎火的退入到客栈外面,周勋发出那声惨叫后,随即从门后面乘乱混入了人群,正当这些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柳东巷和回春巷被官军吓的不轻的贼人从左右先后赶到时,刚好把胡飞虎包围在了中间,那两批人彼此愣了愣,中间这波人居然没有点火把,而且一个个杀意浓浓,难道是埋伏我们的官军?
周勋在人群中大吼一声:“杀啊。”一个人首先抢杀而出,出手干净利落,一个还在愣神的贼人当场身首异处。混入胡飞虎阵营的另外一个下属冲向了另外一边,也是出手如电,让另外一人还来不及呼喊就当场毙命。
柳东巷里面混进去的官军听见那熟悉的喊叫,会意的也吼道:“杀了这帮小兔崽子,为我兄弟报仇。”
人群一下乱了,河东三虎的三百多人和左右两边的人绞杀在一起,胡飞虎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凄然的倒下,顿时杀红了眼,一把断魂刀舞的虎虎生威,在人群中左突又进,犹如蛟龙入海,杀的众人哇哇怪叫。但毕竟气力有限,对方人手比这边多出一倍,手上,背上也中了对方了几刀,二当家胡地虎,三当家胡白虎也当场殒命,胡飞虎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大脑,早已忘了从混乱中突围出去,不是对方死就自己活的亡命搏杀。
周勋在挑起这帮人内讧后,默默的和自己人退入了外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些人互相厮杀,命令旁边埋伏的弓箭手在暗处专门射杀持有火把的人。看见胡飞虎勇猛过人,周勋在他背后偷袭了他一刀,虽不至于当场毙命,却让这人爆发出了一种顽强的冷酷血性,几乎像疯了一样出手刀刀毙命,那断魂刀的刀刃早已砍卷了,浑身浴血甚似吓人,刀锋却始终不曾停歇。
胡飞虎体力透支过度,被一把利刃穿胸划肚,肠子留的满地恶臭,血腥扑鼻,发出心有不甘的一声怒吼,倒地而亡。胡飞虎倒下后,三拨真正还能动弹的已没有多少人了,地上满地的尸体与断手、断足,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早已将地面染的殷红,旁边的暗渠血河流淌,这一幕仿佛修罗地狱,鬼刹横生。
望着这人间炼狱,周勋皱了皱眉,虽然他已然习惯了这一切,但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慑到,如果真的与这一帮人拼将起来,即使能挡住这帮人的厮杀,自己这边不知道要失去多少好兄弟。
这时,一伙二百多穿红衣的女贼从侧面的巷子里杀将而出:“飒爽英姿五尺剑,曙光初照演兵场.英雄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带头的是个骑红色宝马,带红色丝巾,英姿飒爽握短剑的女子,她调皮的笑道:“来的刚刚好,这几帮人和官兵斗的两败俱伤,我们可以进去拿银子走人了,我是不是很英明神武,如女诸葛在世啊?”一双俏皮的美目盈盈流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旁边的众女子看着地上惨烈的景象,想想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为这一份幸运早已轻叹不已。
周勋望着这个难缠的对手,杵在原地,步子始终迈不出去,那个女贼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上次葫芦口他已经领教过了。而自己刚刚又耗费了许多力气,现在自己完全没有与她一战的实力,如果贸然出手,自己将很有可能在二十招内被人放倒,或许时间会更短,因为这个女贼上次根本就没尽全力,此时,反而楞在原地。
吴永麟在内堂听见外面已然战事平息,正准备走出来看个究竟。他这一次模仿诸葛亮给自己置了一身崭新的行头:白衣翩翩、羽扇纶巾、指点江山,还故意给自己弄了一副假胡子,边走边高深莫测的说道:“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唬的那帮红衣女子胆战心惊的。
那女子先是呆了片刻,但听见一声响箭后,四周的官军杀将出来,早已花容失色,瞧见那个文弱书生,知道自己只能赌一赌了。
她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能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早已如离弦的箭射向白衣之人。暗暗提了真气真准备与对方较量一番,但那人似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