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铁花站在原地好生思付了一阵,横生一计,口中学着耗子‘吱吱吱’的叫了起来,假山里再次风铃声大作,那只黑猫早已入了风铃阵,原来阮铁花这学老鼠叫的口技至少有九分相似,让黑猫几乎真假难辨,一时间,猫鼠游戏在假山间的风铃间充耳不绝,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其中一人都忍不住咕哝着走入了这九曲回廊的假山之间想赶走这对与生俱来的冤家,只是他才走到深处,一颗劲石便激射而至,他没来得及呼喊一声,一只大手掩面蒙住了他的嘴巴,随即他感觉浑身一麻,便不省人事了。阮铁花将此人身上的衣物快速的剥了下来换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将此人拖入假山中的一处洞眼中,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和一对畜生置气。”看见从假山中迈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另外一人快步走了上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再次说上话,腰眼感觉一麻,接着浑身似乎气力被抽走了一般,就连说话都没有了气力,他即刻便软趴趴的像一条盘蛇倒在地上,身体接着被人拖入了一处黑暗中,接着颈部传来一阵酥麻,他就此晕厥了过去。
此时约摸已近三更时分,阮铁花知道接下来时光很短,不容他有丝毫的浪费,轻轻窜丁两步,进了那正门。这里是五开间的房屋,正屋挂了一块横匠,屋幂下,悬了三盏红皮牛角灯,隐约照了那匾上三个大金字“妙香居”。阮铁花盘了直柱,爬到横梁上,然后把身子钻进那横匾后去,学了几声吱吱吱的老鼠叫,竖着耳朵聆听发觉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便爬出横匾,蹲在横梁上,靠近屋侧挪了数步,里面只传来阵阵齁齁的鼾声,阮铁花便顺着直柱子溜了下来,轻轻向里面走了去。一排绿纱窗户,微微放出微光。贴近窗户,在窗户低处的纸格上,阮铁花用舌尖舐湿了一块,再用眼自纸缝里张望了进去,里面是一间极精致的屋子。上面檀木象牙嵌边雕花床,正四面垂下白罗帐子,帐子下面,放了男女鞋子各一双,床头一架九曲屏风,上面搭了男女衣服,一件灰袍衲袄赫然在列,阮铁花立马便认出了这是那道人穿过的衣物。屏角一支雕漆木架,上承银色烛台,烛台上有支长烛已燃去了一半。这时,远远地听到梆锣响过了三更。
阮铁花伏在窗下,侧耳听了听里面,鼾呼声大作。于是轻轻一纵,跳上了窗台。推开虚掩活页的窗户,将身子钻了进去,从怀中摸出一张黑巾,随手系在了脸上,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寒光冷冷的匕首,就跳到房间里来了。
床上那对欢好过的男女睡得极熟,阮铁花更是轻手轻脚,当他走向屏风角,把男女衣服去拿过来了,隐身在屏风后,恁地没发出任何的声响。他先把这些衣服卷了个结实,再走到床前,把男女鞋子拿了过来,塞入衣服卷里,就屏风上的一根鸳鸯丝带将衣鞋捆了,从那扇窗户中探出半个身子,抬手往头上一掷,那捆衣鞋即刻稳稳当当的便落入了那块‘妙香居’的牌匾后面,只是这一声轻响似乎惊动了床上的那个女子,那妇人轻声问道:“是谁来到了屋里?”
阮铁花也不搭话,提着匕首慢慢朝床边靠了过去,他刚刚拿走这一男一女床边的鞋子时,顺道从怀中摸出一把铁蒺藜撒在了床边搁鞋的台阶上,就是为了防止床上察觉出这一切的道人突然发难逃走。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白罗帐子中窜出一道黑影,那人手中提着一把短剑,直接便朝阮铁花刺了过来,正是那个阮铁花在酒楼中见过的道士,此刻的他浑身赤条条的,只是他脚才着地,口中便发出一声‘哎呦’之声,脚上几个铁蒺藜早已刺透了脚背,一时间血流如注,那人一个趔趄,顿时栽倒在地,口中不迭的发出呼救之声,不消一刻,周围火光晃动,人声杂乱,阵阵脚步声更是越走越近。阮铁花此刻已经顾不上这道士和床上那个妇人,慌忙找着可以逃生的出路,这个时候吹口中的哨子,似乎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一股火焰从刚刚阮铁花跃入的后墙所在的位置直冲天际,火星像放火焰也似乱飞,窗外一片红光,一片片飞絮般的黑灰很快从院子中的空中落了下来,散得四处都是,仿佛下了一场黑灰雪花,阮铁花立马信心大定,这一拨火好像是自己人发觉没对头,这才在外围用火发出了救援。原本朝‘妙香居’奔来的那些护院立马分成了两波,阮铁花趁这些人还没在门前合拢之际,立马跳出屋外,从廊柱上到屋顶,只是在屋顶看见很远处一阵火光大作,他内心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当他爬上院墙,翻过几重屋脊再次回到围墙边跳了出去时,一个个板着脸的六扇门门徒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并不敢上前和他搭话。
“家里死了人了吗?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最终还是小炳大着胆子上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大...人...刚刚知府府上出了大事,一波贼人被一个看门的门子放了进去,他们里应外合...”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虽然我们有所防备,只是等我们回过神来,这些贼人早已将吴府上下几百口人杀得血气冲天,等...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吴府这些人早断了气。这些凶人临了甚至在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