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过后,西夷人又冲了上来,城墙下的护城河里堆满了一具具西夷人和自己兄弟的身体,原本抛下的铁蒺藜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不畏死的西夷人又架起云梯,像蚂蚁般蜂拥而至,周勋拔出大刀朝刚刚爬过城墙的西夷人,一刀挥了过去,那个西夷人还没站稳脚跟,直接被周勋砍下了城墙。此时西夷人的箭雨已停,一个埋伏在城垛的卫朝兵士探出头来,对着还在攀爬的西夷人直接捅了过去,这个士兵也许是刚刚招来的新兵,战斗经验不足,脚下马步不稳,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直接被刚刚爬上来的一个力大如牛的西夷大汉抓住枪头,将他抬了起来,直接甩下了城楼,发出呼天抢地的呼喊。也许是够幸运,直接砸到了几个下面爬云梯的西夷人的身上,他倒并无大碍,下面几个西夷兵反而去见了阎王,当他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另外几个气急败坏的西夷人举起钢刀,将他剁成了几节。
像刚刚那个一样莽撞的新兵蛋子在守城的官兵中不在少数,这几日西夷人简直像疯了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今天的这次攻打,已经是第三次了。
局势完全容不得周勋一丝的考虑,能否坚守住,等到援兵到来,他没有把握。当他发愣的那一刻,一个西夷人从侧身挥刀砍了过来,本来以他平时的战斗力,可以轻而易举的避过那简单的一刀,但几日的体力透支的太严重,他往后躲避的时候,居然一不小心被一具尸体绊倒了,当他等着被人一刀结果性命的时候,一把投掷过来的长枪才帮他解除了危机。望着同样是杀得浴血的月灵儿,他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自己居然沦落到被以前的对头相救的时刻了。
月灵儿自从知道吴永麟还活着之后,每日便和红衫寨的好手协助周勋来守城,这些人配合无间,以几个人为一个小团体,互相配合杀敌,让周勋见了都钦佩不已。
长江,月茹,红袖便是一个小团体,刚刚将新兵蛋子抛下城楼的西夷大汉刚爬上城墙后,便被三人围住了,三人里面红袖的功夫最好,自然是她吸引了西夷大汉的注意力,直接杀了过去,西夷大汉举起弯刀正想将红袖从腰眼将她砍断,红袖跳跃而起,直接踢中了那个人的鼻子,一时间血流如注。那鲁莽汉子急了,对于红袖当胸而刺的短剑不管不顾,横腰举起了红袖,想将她抛下城去,长江,月茹两人滚地趟了过去,直接挑断了西夷大汉的脚筋。当西夷大汉将红袖丢下城的那一瞬间,红袖左手勾住了那个大汉的脖子,借着力道,直接将他也带了下去,同时抽出短剑,直接废了他的一对招子,从旁边赶来的长江,月茹,早已在城垛左右分别抓住了红袖的左右手,一使力,便将她带了上来。
“哎,刚刚好生危险啊。”月茹心有余悸,脸上吓的煞白。
“有吗?没觉得啊,我们平时不正是这么配合练习的吗?”红袖完全没有把刚才的危险当一回事,是那个姓吴的默默改变了他们内心原来的想法,原来一个小团体的威力是那么的大。
“小心。”长江拉开还在东想西想的红袖,朝背后偷袭的另外一名西夷兵杀了过去。当那个西夷兵踢倒了武力稍弱的长江,正欲挥刀斩杀他的时候,侧身红袖投掷来一把袖剑,将舍身救自己的长江保住了。他们就这样互为犄角,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个打外围,配合的亲密无间,让那些西夷人防不胜防,头疼不已。
像长江,月茹,红袖这样的小团体活跃在城墙上的人不在少数,空下来的时候,他们会给那些新兵蛋子教授一些保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的背后放心的交给自己的队友。这些人照着他们的方法,试了几次,效果显著,使这些新兵蛋子的战斗力提升不少,这才让这些人打退了西夷人的第四次,第五次攻击。
周勋望着渐渐退去的西夷人,头发凌乱,脸上没一点胜利的喜悦,这样的战斗还得继续,而自己这些人已经好几夜都没合过眼了,歇下来的士兵靠着城墙便沉沉的睡去,刚刚来送饭的炊事兵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更心疼不已的消息,他们的军粮已经坚持不了几日了,后面或许只能喝稀粥了。
望着那些还生龙活虎,战斗力惊人的西夷人,周勋内心在滴血,这样还能坚持多久,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为什么坚守了这么多日,都迟迟未见卫朝赶来支援的军队,难道我们已经被放弃了?
余下的那些他不敢想象,他要给这些官兵一个希望,即使是一个谎言,他也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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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大营,越来越多的西夷人开始怀疑攻打锡城的必要性,前前后后付出了将近2万西夷勇士的代价,居然都没能将这座小小的城池拿下来,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一个僵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下层统领和士兵的厌战情绪越来越多,拓跋吾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抚平这些士兵的情绪了,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哪怕是一场小的胜利。
当千呼万唤的胡正彦带着一队惊恐的士兵出现在拓跋吾宗的面前的时候,他当时也吓了一跳,这胡国师是怎么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