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人群围观在中间,狡猾无比的候重生正带着那只拿刀的猴子绕着敞地上一棵大柏树兜圈子,候重生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猴子腿部的肌肉并不发达,它们直立行走并不方便,也不耐久,候重生为了锻炼小猴子直立行走的能力,每天都会牵着它的手臂在院子中转上一圈,连日的训练,小猴子的直立行走已经好上了一大截,只不过相比较身形灵活的候重生,跟在候重生背后的这只舞着朴刀的小猴子在跟着他转了两圈半后,最终败下阵来,腿部体力不支的小猴子最终气疯了般将手中那把累赘朴刀扔出去好远,前臂着地,泼风一般的追了上去。原本气喘吁吁的候重生看见背后的小猴子居然赤手空拳的追了上来,干脆不跑了,从腰上解下那根鞭子,不怀好意的朝不知所措的小猴子慢慢靠了过来。此刻那爿酒肆靠外的一副座头的外围处斜靠着一根木棒,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小猴子二话不说跑过去抄到了手中,只是那根木棒似乎对它来说略显吃力,它双手交叉舞了两个大圈,便停了下来,在原地喘着粗气,面红脖子粗的。一旁的候重生立马发出一声奸笑,挥着手中的鞭子便朝猴子手中的那根木棒卷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觉得小猴子就要失去与候重生对抗的唯一势均力敌的那根木棒时,小猴子突然把手中的木棒往前支了半个身位,腿下一使力,整个身子突然借着木棒的力道腾空而起,猛的朝自己狞笑着冲过来的候重生的头顶冲了过去,接着候重生头顶整个被一个毛绒绒,肉茸茸的身子罩住,失去视野的候重生被脚下那根木棒一拌,整个身子栽倒在地,这一局人猴大战,最终以猴子的机敏而获胜,看着地上灰头土脸的候重生,小猴子跳到旁边一只马的马背上龇牙咧嘴的笑个不停,并拍着双手朝周围讨要掌声。
就在小猴子得意忘形把后背在马背上露出来的时候,候重生拾起那根木棒突然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他风飕飕的挥舞着手中的那根木棒便朝毫无防备的那个小猴子的后背挥了过去,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就在此刻,一道人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一脚朝候重生那根木棒踢了过去。而就在此时,场面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也许是场上的这位衙内被冷不防窜出来的这人似乎还不错的身手所吓,也许他本身就没想过报复这只猴子,候重生手中的那根大棒突然定格在了小猴子背后的一尺之地,那只小猴子借着候重生支出来的木棒,早已窜到了候重生肩膀上,在他头上搜寻着虱子。
梁红英发觉此刻似乎误会了这个耍猴人,自始至终,这只猴子好像没吃任何的亏,反而是这个衙内整个过程被弄得狼狈不堪的,觉得情形没对的她在半空中身子一扭,顺势在旁边的马背上一点,身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当她站定时,她感觉头顶下了一阵铜钱雨,原来此刻一猴一人频频像围观的百姓打躬作揖,一副向众人讨要钱财的模样,梁红英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这一猴一人原来变着戏法而逗大伙开心呢。这场戏剧性的猴戏,居然暂时消除了他们对吴檗的恶感,只是当吃得面红耳热的吴檗踉踉跄跄的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原本看着热闹的百姓立马像见了鬼一般向周围四散逃了开去,只剩下此刻被几个虞候持刀喝剑围在中间,眼神冰冷的梁红英。
一道风一样的身影朝吴檗扑了过去,兴致勃勃的对来人喊道:“爹,你刚刚错过了最精彩的猴戏。”
“是吗?你小子一天到晚把你那猴子当个宝贝,到外人面前却拿吓唬它当你赚钱的棒使,你小子亏心不亏心?这猴狲可是有灵性的,你最好别亏待它,哪天别真被这只畜生一刀砍了。”吴檗说完,一手牵着女儿若兰的手,一手捏着候重生的脖子,有说有笑的便往狮子楼店里走去。
“大人请留步,这个女人我看她似乎...”
那个虞候还没讲完,吴檗便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不提醒我还把她给忘了,不就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女人嘛,放了吧。”
“只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难道她还敢当着你们的面杀了我?除非她不想让她怀中的孩子活着了。”吴檗才转身,突然又转了回来,又道:“地上这些铜钱你带走一半吧,刚刚不是你出现,这小崽子的表演不会这么成功,我觉得你们不妨有机会商量一下,一起搭个伙,说不定你们这财源就滚滚而来了。”
吴檗说完,乐呵呵的领着一大一小离开了,梁红英此刻却呆了,她不知道吴檗为什么会当着这些眼睛并没有瞎掉的虞候面放了他?其实如果只要她大着胆子冒险试一次,刺杀吴檗并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当吴檗拿平儿来威胁她之后,她心立马软了下去,她觉得平儿在这场仇恨中完全是无辜的。吴檗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对梁红英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触动,似乎吴檗在替她开脱一样,而她也觉得,也许借坡下驴,可以趁机接近吴檗,那她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