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观战的雷成鹰完全被这人的剑招所迷惑了,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脑中苦苦的搜索着与之相同的记忆,居然忘记了上去帮忙。
那人一招飘逸的‘落剑势’,直接挑断了茅子兴用来箍头发的青布头巾,还没等茅子兴回过神来,刀落剑指,那人以一招漂亮的‘乳燕归巢’收回了刚刚灵动的身形,直接将茅子兴抵在了长剑之下,只要那人愿意,他可以立马割破他的喉咙。
“你是‘兰菱仙子’月灵儿。”雷成鹰总算从刚刚的记忆中抓住了来人的真实面目,忍不住脱口而出,但这一回神的功夫,宗主茅子兴已经披头散发,浑身鲜血直流,双膝跪地,哪里还有当初那一副威震武林的枭雄模样。
“正是。”月灵儿此时也挑明了身份,既然都抓住带头大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早已让雷成鹰吓破了胆。
只要每次再见到这个‘兰菱仙子’,雷成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与当日在红衫寨‘武道大会’的时候相比,此时的月灵儿的剑招中少了原本花哨招式,反而变得越来越实用,他刚开始时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只有最后她打完收工的姿势,这才让他幡然醒悟。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也绝对不再是她的对手。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握着手中的单刀,从旁边杀了出去,他不想自己也像宗主茅子兴一样成为‘兰菱仙子’的阶下囚。留得青山在,总有报仇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和‘白莲宗’那帮能隐忍的人呆在一起久了,他也学会韬光养晦了。
“别追了,先把这个人押回去吧。”月灵儿拦住了准备追上去的红袖等人,她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我的儿子是你暗中动的手脚?”跪在地上的茅子兴几欲晕倒,但最后还是支撑住了那将倾的血色身躯,双目红肿,向月灵儿投来复仇的火焰。
“应该说他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又要拿卫朝的这么多无辜百姓来填命呢?”
茅子兴无言以对,但最后还是执着的怒吼道:“今日之仇,我茅子兴定让你用血来偿还。”
红袖将跌跌撞撞,破口大骂的茅子兴押回了周勋的营地,让人好生看管了起来,只要有这颗棋子,‘白莲宗’的那帮人如果忍不住来劫救的话,正好将这帮人一网打尽。本来周勋问月灵儿为什么不将他交给邢三来审问,但当月灵儿道出了邢三与老鸨勾结,残害锡城的女子,被抓来的此人斩杀之后,周勋无奈的不再言语。
对于茅子兴的审问也没停止过,但这人想吃了秤砣----铁了心,从被关进军营的那一刻,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周勋和月灵儿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让人一步不离的守着他,这个人活着绝对比一具尸体有用,月灵儿与周勋难得答成一致的意见。
“谁。”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暗处的茅四书忍不住轻声低问,毕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清楚。
“我,雷成鹰。”面色掐白的雷成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茅四书等人还是吓了一跳。
“宗主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茅四书看见只有雷成鹰一个人的时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想从来人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
“宗主被官兵抓了。”雷成鹰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因为打不过‘兰菱仙子’,而丢下宗主一个人逃跑了。自己投靠‘白莲宗’的真正原因,像茅四书这样的骨干,他们都是清楚的,如果此时说出实情,这帮人估计吃了他的心都有。
“以教主的身手,不至于着了那帮人的暗算吧?”茅四书狐疑的问道,茅子兴的功夫他们是有目共睹的,‘白莲宗’鲜有敌手,而这个都是茅子兴手下败将的雷成鹰都逃回来了,怎么反而‘宗主’却被抓住了呢?
“教主寡不敌众,脚上中了赶来官兵的一箭,由于失血过多而被擒。”雷成鹰丧气的说道,同时忿忿的将那把单刀插入了地缝中,入土三寸,让那些挑刺的人不敢再次责备。平时双刀不离身的雷成鹰都败的只剩一把刀了,这人也是真的出了力的,有心人一看,便相信了他说的话。
“雷护法,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有心向雷成鹰示好的弟子开始将他推到了话事人的位置,连茅四书都目光熠熠的望着他,毕竟此人以前是‘黑鹰盟’的寨主,最有资历来为接下来的一切早做打算。
“诸位是否信得过我?如果当雷某是‘白莲宗’的一员,便听在下一言。”
“雷护法,你是我平时最为佩服的一位响当当的汉子,此时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们以雷护法马首是瞻。”此人有意向雷成鹰靠拢,宗主被抓生还的几率很小,此时不抓住机会站好队,那这些年随风倒的功夫就白练了。
“现在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宗主被抓,官兵很有可能利用他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