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密林中,有两道疾驰而行的影子在往相同的方向拼命的奔跑,惊起周围的飞禽走兽慌忙的四散逃跑,一人背后背着一把硬弓和翎羽箭,另外一人却拿着一支半人高的竹筒,肩上斜跨着一个用彩色却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编织而成的口袋,里面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虽然脚上穿着一双几乎快磨破的烂草鞋,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前进的速度。
两人便是相约在密林中比拼箭术的张虎,罗平阳两人,两人并没有商定比试的规则,也许是为了热身,第一场无形的比试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看着林子中串出来的一条条黑乎乎的身影,张虎早已上箭拉弦,也许是没料到那个黑乎乎的家伙居然敢对着他冲了过来,他的第一箭居然射空了,就在那一瞬间,从旁边如散花天女般飞出来一阵阵竹签一样的飞签雨,但准头却没掌握好,直接定入了黑影奔向张虎的来路上。
这个黑影是一条浑身黢黑,皮糙肉厚,四肢短小,嘴巴的两旁露出一对锋利獠牙的野猪,望着如小山丘般冲过来的身影,张虎居然忘了继续拉弓回击,也许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旧事,呆立在原地发愣。
张虎从小便是被张龙带大的,两兄弟其实差了整整7,8岁,长兄如父,再加上他们的父母走的早,小时候的张虎就像他现在的侄儿小山子一样粘人,小山子粘他,而他粘他的大哥张龙。像现在小山子最喜欢的弹弓,也是他以前最钟爱的玩具。
也许是他的大哥预料到了后来的祸事,或者本身就想让自己的弟弟也学一番本身,在张虎十岁的时候,直接收缴了张虎的小弹弓,随手递给了他一把按照他的力度可以拉得动的小弓。
“再过几年就成男子汉了,别每天还玩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事,你必须得像我一样撑起这个家。”
此时的张虎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于张龙的谆谆教诲,完全是云里雾里,口中幽幽的问道:“大哥,你给我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今天和我一起去打猎。”
张虎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周围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远处还有一些白彤彤的身影在雪中移动,而此时蹲伏在一旁的张虎张龙两兄弟,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了。张虎现在头脑中完全是混乱的,他的大哥张龙早已经在来的路上给他示范过很多次了,但看见那两条眼神凶恶,露出森森獠牙的雪狼,张虎早已经不记得怎么用正确的姿势将手中的箭支倾泻出去了。
就在两条雪狼似乎因为口中得到的猎物分赃不均在那里立起颈部的鬃毛在那里对峙的时候,张龙朝其中的一条体型偏强壮的雪狼射了一箭,那条雪狼应声而倒,但另外一条雪狼却带着风一般的速度疾驰而至,张龙还没来得及准备第二箭,早已经被这条瘦弱的雪狼扑倒了,一时间雪溅狼嚎,站在旁边的张虎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去帮他的大哥张龙。
当张虎还在紧张的瞧着雪地里相互搏杀的一人一狼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慢慢的朝张龙靠近了。
“虎弟,小心后面。”
原来刚刚被张龙射中的那条雪狼似乎没有死透,居然慢慢的拖着还在流血不止的身躯朝战虎靠了过来,那条雪狼的眼中带着无比的愤恨与不甘,那恐怖的气势早已吓坏了张虎,他举着他那把小弓,颤巍巍的说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朝你射箭了。”
当那条雪狼总算积蓄了一股力量,带着劾人的速度弹跳而起的时候,解决了旁边的雪狼的张龙,直接在空中将那条未完全气绝的雪狼撞飞了,当听见骨头断裂声想起的时候,张虎可以判断想袭击自己的那条雪狼死透了,而旁边的张龙为了以防万一,又将一把三叉插入了那条雪狼的身体。
“对不起,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也没有,至少你没有被吓到尿裤子,你知道吗?你大哥我第一次陪人出来打猎的时候,直接尿了一身,当时为了怕被人笑话,自己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那话儿当时好些天都没知觉,我还以为那东西不能用了呢。”
张虎对大哥这个亦真亦假的笑话完全笑不出来,因为这一次的经历,直接颠覆了他对未来生活的期许,这就是现实,如果你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不但在人吃人的当世活不下来,想在深山老林中活着,也不容易。
也许是这一次的磨练直接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并没有颓废,一段时间后便渐渐适应了与张龙的狩猎之旅,他对弓箭的天赋便逐渐展示出来,虽然不能百步穿杨,但他用那把小弓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直到后来两兄弟遇到了周侗,张虎这一潜能才被周侗逐一挖掘了出来,别说连珠三箭,他最恐怖的时候试过同时射五只箭,但效果并不太好,张虎就没有再继续朝那方面发展了,但周侗却说,徒儿这射箭的本领不输后羿,这一中肯的评判直接指出张虎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当跑过来的野猪被旁边的罗平阳竹筒中的竹签射中耳朵之后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但这完全没有让它停下来,而好似激发了它的凶性,也许是感受到了野猪四蹄飞扬时带来的地动山摇,张虎突然间清醒了过来,他直接双腿在地上撑开,形成了一个一字马,取箭,弯弓,完全是一气呵成,在野猪还有20多米距离的时候,张虎直接射出了手里的两箭,当两箭直接射中野猪的双眼之后,原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