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正欲解释时,奥德莉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心里却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喂,这种时候,你可别没事找事,胡乱得罪人啊。”
公主殿下眼睛很尖的观察到地上的人全都穿着圣托尔套装,是贝托家族的人。李察白天与这个家族的那点冲突,也被她翻旧账的想起来。
基于这一点猜想,奥德莉望向李察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屑。
“你想什么呢,我可什么事都没干。这帮家伙自己围过来,想攻击我,结果全被我撂倒了。”
李察顿时很不开心。
奥德莉望向他的眼神,简直像对待一只鸡圈里胡乱叫唤的好斗公鸡。
李察又嚷嚷了一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被人无故怀疑,李察感觉很心累。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了解。”奥德莉却眼睛一眯,很气愤地道,“不知道白天那个闹事的人是谁?我知道你一定要说,是艾普丽骑士自己找上的你。但你骂她也就算了,干嘛还调戏人家的马……”
听到她在这边翻旧账,李察那叫一个头大如斗。
“都说了,我亲爱的公——奥德莉女士,那是酒喝多了,脑袋有点不清楚。”他说话虽然大声,但口气很虚。
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一匹母马。这是一个让李察铭记终生的错误。
它并非紧要,却实在太离谱。
李察抓着脑袋,又急忙提醒奥德莉:“这些说了那么多遍的东西,咱们先别讲,把它放到一边行吗?这帮人敢袭击我,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我怀疑他们背后有阴谋……”
“你确定这不是在转移话题?”
奥德莉打断李察的话,但她还要多说一些的时候,又有人通过垛口的凹状缺口,翻到这一片城墙上头。
她和李察同时循声一望,发现是埃布尔。
而这个野蛮人战士,望着这满地的残肢断骸,像是很惊奇的模样。然后,他又对李察身边左右两尊“护法”抱有了十二万分的兴趣。
刚才,浓雾还未被奥德莉的“海神本相”吸取时,两头暴熊已经趁乱解决了所有的贝托家族的人。
而这伙人发动袭击时,只有李察还留在墙沿边看戏,其他人早就因为热血上涌,加入战场了。
“这是怎么回事?”
埃布尔翻过墙沿,落在与李察相隔十数公尺的地方。
他正欲再说时,李察身边的熊大熊二全都发出了深沉的呜咽声。两头披着厚重金属铠甲的熊,同时一抬前肢,又一并落下。
被厚重甲胄包裹的熊掌,与地面相触的一刹那,发出两声巨大的“砰”。
“什么,你们说他不是埃布尔?”
李察接受到它们传递来的讯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指着跟前站在墙沿,正翻墙不久的“埃布尔”,很是讶然地道,“他的气味,与埃布尔截然不同……”
同一时刻,李察左手边的奥德莉,也面色大变。
她对跟前出现的“埃布尔”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埃布尔,有什么目的!”
说话的片刻,已经一个箭步朝前,直接跑到近在咫尺的李察身边,与后者肩并肩站在一块。
熊大熊二显然接受了她“老板娘”的设定,默认了奥德莉这一行为。
同奥德莉一起,它们共同对跟前的“埃布尔”咆哮起来,那熊嘴一张,当即露出两对雪白尖利,为匕首状的锋利犬牙!
这番同心同德,让这个“埃布尔”不由止住脚步,他仿若还摸不清情况,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很诧异地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就不是我了……”
刚要朝前李察那边走,奥德莉已经松下背在肩上的铁臂长弓。
她张弓搭箭的同时,特意冷笑一声:“警告你,快点止步,不然别怪我动手!”
野蛮人战士当即止步,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喂,你们怎么突然怀疑起我来了?”
“埃布尔”望见奥德莉的动作,仿若遭受了委屈。他扭头望向同样有些疑惑的李察,特意提醒道,“李察小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埃布尔啊。刚才,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记得你之前对我说,奥德莉她早就喜欢上你,只是你一直拒绝她的追求,并感觉很苦恼……”
“胡说八道什么,我会这么讲吗?”李察当即打断了他。
他装着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埃布尔”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大骂,“呵呵,果然是假货,这么假的谎话都能编出来。你看看你啊,说这种胡话,脸色都不变的,可想而知你有多虚伪。快快把你假面目掀了,让我看看你说谎的面目有多丑陋!”
李察透过眼睛的余光,发现一旁的奥德莉朝他重重瞥了一眼,那一双细长的凤目骤然收缩,眯成了一条线。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左眼皮会忍不住跳?”奥德莉用冰冷的口气,贴在在李察耳边,喃喃了这一句话。
李察相信眼神倘若能杀人,他身旁的公主殿下,能在这一刻直接活剐了他。
“你得相信我,我真没拿你开玩笑!”李察直接把“埃布尔”撂到一边,费力的向奥德莉解释起来。
但他的一番话,只换来一声重重的“呵呵”。
“我说的话是真的吧?”望见这两位交头接耳,一番“打情骂俏”,“埃布尔”又朝前踏了一步,“这下应该能相信我了吧,我是真的埃布尔……”
“你说的话是真的,不代表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