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菊一听此言,气得直冲到老妪的面前,要跟她理论。
“秋菊!”林暖暖眼睛眼睛转了转,忙低低地唤了一声,止住她的动作。
秋菊这才停下了步子,只仍一脸愤然地看着这个长像有些奇怪的老妪。这一看才发现出问题,开始时几人只顾着端详她的眼睛,如今细看才发现这人很有些蹊跷。就比如这大热的天,在屋里放冰盆子才会觉得舒服。可是她们面前的这个老妪却穿着只有冬季才上身的茧袄。
“你认识林二爷?”林暖暖显然也发觉了,走近了她些问道。
“是呀,跟我们大爷长得一摸一样啊!”老妪长满白翳的眼睛望着天,似乎在回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暖暖觉得此刻这个老妪的脸上充满了慈祥。
“你是谁?”林暖暖盯着看了她一眼又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呢?......大爷,我是谁?对了,明珠知道,明珠,明珠!......”老妪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两句,状若癫疯地反复自问着。
秋葵有些怕她会朝着林暖暖扑过来,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她前面。。
“没事的,秋葵姐姐!”林暖暖拉过秋葵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追问:“你家大爷是谁?是林宇恒吗?”
“林宇恒?他怎么是我家大爷,那个蛮夷生的小崽子,他怎么会是我家大爷!大爷,我家大爷呢?”老妪花白的头发凌乱的飘在脸上,长满白翳的眼睛慢慢的翻腾着,人也开始渐渐地着急起来。
林暖暖也不管老妪眼睛里白翳翻腾看着吓人,只还是逼问:“那你怎么知道林二爷的事情?”
“林二爷,对,林家老二,嗯!跟我家大爷真是好像啊!二爷,大爷,哈哈哈哈.....”许是林暖暖不经意间的那句话勾起了老妪的回忆,她好像在想些什么,人也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林二爷被淹死的,是谁告诉你的?”林暖暖并不因为她状似癫疯的样子就放过她,真是好笑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妪对于隔了一扇门的林国公府的事情居然如此的熟悉,这绝不偶然!
这个林国公府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一团迷雾。若不是她人小力微,现今只想着找到林宇泽夫妇。不然说么她也要留在这里,探查一番。
“老窦,你怎么出来了!”
就在林暖暖等着这个老妪回话之时,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轻呵。
她扭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位丽人。她穿着鲜亮的花笼裙,梳着高高的云髻,插着金镶玉步摇,鬓边还带了一朵怒放的牡丹。配着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端的是,面若银盘,脸似芙蓉,眉似远山,手如柔夷。只见她朝着林暖暖就是一笑,真可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如此一位天姿国色的丽人,突然而至这少有人来且陈旧破败的东跨院,总让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哇,好美啊!”秋菊最喜欢美人,原本她只喜欢在林暖暖身边靠着,毕竟林暖暖的姿容,少有人能及的。如今见了此人,却也顾不上林暖暖了,她忙上前挪了一步,想再仔细地看清楚些。毕竟自家主子只是个漂亮的小仙童,而眼前这个却是个美貌少有的仙子。
“咳咳!”林暖暖不由咳了一声,自己的人如此的没有出息,总归让她有些丢脸。不过,秋菊眼光却是不错,这还真是个少有的艳光涟涟的美妇人。
“你是老二家的林暖暖?”
就在林暖暖打量她的时候,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也盯着林暖暖看着,过了半晌才冷冷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林暖暖虽不知她是谁,不过林国公府虽大,但是人丁并不是很兴旺。几个主子中除了国公夫人薛氏没有见过,别的林暖暖如今算是都混了个脸熟。
难道她是.....?不可能啊!这人不会就是荣华郡主薛氏吧。
听王嬷嬷她们讲述过,当年薛氏及其心悦林国公林琨,为了他差点没了规矩。最终总算是心愿得逞,那也是将林国公看得比自己的儿子都重要的人。故而在林暖暖的心目中,薛氏其人模样及其模糊,林暖暖曾想着她不是个扶风弱柳之人,就是个木讷少言的,要不就是个矮胖普通的.....可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美艳不可方物之人怎会是林宇泽的母亲,她的祖母?
“真是没有规矩,见了长辈怎么一点礼数都无?“就在林暖暖心中猜疑不定之时,妇人声音如珠玉落入盘中,叮叮当当的落到了她的耳边。
“见过国公夫人!”林暖暖一惊,心中了然。她忙对着这美妇深福了一礼,此人正是林宇泽的母亲,他的祖母荣华郡主薛明珠,薛氏。
“嗯!还算有点规矩!”薛氏扬着头并不看林暖暖,只疏离地说道。
林暖暖也不答话,只低着头,盯着薛氏的花笼裙,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花笼裙,金步摇,怒开的牡丹插鬓边......好个祖母,好个国公夫人薛明珠!林宇泽坠入堤下,至今生死未卜。她倒是很有闲情雅致的装扮!林暖暖一想至此,又将头低了低,将嘴唇咬着,两只藏起来的拳头捏得生疼!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将难听的话冲口而出。
“你刚才问老窦什么?”薛氏并不在意林暖暖说话与否,她慢慢地伸出手,将自己染了嫣红豆蔻的指甲看了看,缓缓地说道。
“禀国公夫人,晚辈刚才问这个婆婆,她是从哪个嚼舌之人的嘴里怎么知道我父亲林二爷被淹死的!”林暖暖咬牙切齿地将”淹死”这两个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