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是小辈,且对薛氏实在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她看着面前手舞足蹈说着话的薛氏,不由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林暖暖犯难之时,四皇子笑睁着桃花眼,走到林暖暖前面挡住了她,笑对薛氏道:“国公夫人怎么过来了?”
薛氏一看,被自己蹬着的林暖暖躲在了四皇子的后面,颇觉有些无趣,她只垂着个眼皮子,将豆包拢在袖子里,对着四皇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也不行礼抬脚就走。
“国公夫人,烦请等等!”正在这时,薛明睿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薛氏抬了抬眼皮子,倒是比之方才对四皇子态度好了许多。
她看着走近自己的薛明睿,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你有何事?”
薛明睿也不多说,先对着国公夫人双手合拢作了一揖,后又指着她的袖笼道:“国公夫人想必是忘记将它放下了!”
“它?”薛氏扬起眉头,盯着薛明睿看了半晌,挑着秀眉,拿了一双修长的手将豆包捏在了手心,冷冷地对着对豆包道:“呦,看不出来,你还挺吃香的嘛!”
说着,用手扶了扶头上的蝴蝶钗环,理也不理薛明睿,抬脚就要往亭外走去。
“慢!”不等薛氏走出半步,薛明睿就伸出手来,虚虚地挡住她的去处,口中只道:“烦请国公夫人将这豆包还给暖儿!”
“哦,我若是不给呢?”薛氏本来恹恹的,如今见着薛明睿如此,她也仿佛来了脾气,将一双眼眸晶亮地瞪向薛明睿,看着好似随时都要发起火来。
“国公夫人,您打哪里过来,怎么不久之前没看到您戴有这个蝴蝶钗环啊?”
就在薛氏跟薛明睿两人僵持不下时,躲在四皇子后面的林暖暖忙低声地喊了一句。
薛明睿闻言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衣袖,手却并不放下,薛氏倒是一震,她回头看向林暖暖,慌忙问道:“丫头!后来,你,又去了哪里?”
林暖暖也不答话,先是看着薛氏掌心的小龟出了会子神,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本听说那个院子近处有个洞口,我就想着带了我的大丫鬟去找找。”
她故意停了下来,盯着薛氏看,只见薛氏面上不显,只是拿着豆包的手,微微地抖了抖。
林暖暖装作没有看到,又接着说道:“后来,我果真是找到了洞......”
“接着说啊!找到了什么呀?”薛氏显然是个急性子,她一把就冲到林暖暖面前,若不是碍于四皇子,可能就要将她抓了过来。
“说什么?”林暖暖抿了抿樱花瓣样的菱形双唇,看着豆包,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你说不说?”薛氏说着,就将左手伸了过来,右手还只拿着豆包。
“四妹妹,既然祖母问你,咱们做小辈的岂有不说之理?”
一股子柔柔地声音恰似方才嘤嘤哭泣的嗓音,林暖暖抬头一看,原来是林雅楠,“咦,这倒是少见!”
她挑眉看着林雅楠,直到她渐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说道:“国公夫人,您是长辈吧?”
“这孩子真是魔怔了,怎的能如此问话呢?”徐元贞在薛明睿走过来时就已站在了他后面,她端详了薛世子许久,见他面上始终淡淡,也不知心中所想,却不敢再如同上次那样造次,只得打趣般地说着,眼睛顺势就瞟向了薛明睿。
“既如此,那烦请您将我家豆包,还给我吧!”林暖暖说着就将白嫩的小短手伸了出来,手心向上地放到了薛氏面前。
薛氏不由向后退了退,她眯着眼睛端详了林暖暖几眼,慢慢地将豆包搁置在白玉石的桌子上,哑声道:“你一个小娘子,玩什么小龟?快些将方才的话说与我听,我如今没工夫跟你闲扯。”
“哦,好吧!”林暖暖忙上前几步道:“不敢瞒着国公夫人,后面我看到一只黑猫钻进洞里,刚想着进去瞧瞧,恰好看到去我爹爹娘亲的馨园里面打扫的刘婆子,后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刘大娘让我不要钻那个洞,说是老祖宗不让去那里,我就回来了,正好就在路上看到了四皇子......”
林暖暖说着就睁着浑圆的眼睛盯着四皇子,四皇子将桃花眼一挑,摸了摸鼻子,轻启朱唇笑着道:“可不是,国公夫人这个孙女,可真是个才女,有她在身侧,真是平添了不少欢乐啊!”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此?”薛氏仿佛是有些不放心,又反复问道。
薛明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冷着脸,也不管面前这人辈分比自己长,沉声说道:“国公夫人要问什么?方才我们几人在竹林子转了一圈,又来了这水榭,一会儿还要去别处,难不成这公主府里还有什么禁忌不成,那方才蒋嬷嬷带着我们时怎么不讲清楚呢?”
“蒋嬷嬷带你们来的?”薛氏话里带着疑问,只是语气明显比松了许多。
林暖暖知道她的所思所想,看着薛明珠紧张担心的样子,林暖暖也算是报了方才的战战兢兢之仇。
她瞥了眼在水榭前头背对着他们的桂嬷嬷,知道她定是眼睛肿胀的厉害,不能过来。
林暖暖滴溜溜地转了转杏眼,一把撸起袖子,露出白嫩如藕的臂弯。
“暖妹妹,不可如此!”徐元贞在这一众小娘之中,年纪最长,她见林暖暖如此的没有规矩,忙上前一步,好心劝道“咱们是女儿家,可不能当着众人面前如此,现下你还小,大了可就不好了!”
“这不是还没有长大么?露个臂膀也值当的你如此?”林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