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听话不要乱动,不然娘亲可就要扎歪了。”
“娘亲饶命,手下留情啊!”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
春风微微轻拂,庄子后花园内紫玉兰已经落了,不过海棠、琼花、丁香、芍药、牡丹们....又开始竞相吐蕊,忙碌地绽放着,
在这些争奇斗妍的花簇中,林暖暖正皱着眉头看向李清浅手里拿着各式准备穿耳扎洞的工具。
“好了,不要装出那副样子了,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谁人没有扎耳洞,暖暖乖,娘亲,手很快,包你不疼!”
林暖暖看着李清浅手里拿着根粗针,居然还跟她说不疼,不由往后退了退,讪笑着:“还是算了吧,我不要扎耳洞。”
说着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不行,今天必须扎!”
李清浅难得的板起面孔。
“这?”
林暖暖开始挣扎,谁来告诉她,如此情形明显跟历史不符!
大夏很多地方有些类唐,那怎么还要穿耳洞?
像是知道林暖暖心头所想,李清浅高深莫测地看了眼林暖暖,说道:
“暖暖乖,别怕但凡小娘子都要有这一步!”
林暖暖慌忙摆着手,只连声说道:
“不用,不用,那我不做小娘子了!”
“扑哧!”
花丛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子笑,林暖暖不由恼羞成怒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娇斥:“何人在此,出来!”
“小姐!”
说话的是秋浓,只见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汤盅。
不是她!
林暖暖点了点头,淡笑:
“放那儿吧!”
秋浓忙放下了牛乳,嘴里还说道:“小姐,您趁热饮,凉了会腥膻。”
林暖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又往后看去,居然有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水深火|热之中,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姐,豆包过来看您啦!”
这回是秋菊!
“这些人,怎么就喜欢躲在暗处看人笑话!”
林暖暖不由在嘴里念道。
也不是秋浓。
那会是谁?
“好了,暖暖不要在那儿磨蹭了,快些过来!”
李清浅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别在那儿躲了,今天必须给你扎上!”
林暖暖讪笑着后退:
“没躲啊!”
见到李清浅怒目圆睁,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回去。
真是“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小心思是一点儿都逃不过李清浅的眼睛。
“囡囡乖,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李清浅看着林暖暖有些恹恹的样子,不由安抚道。
”是呀,小姐,您听嬷嬷说,一点儿都不疼!“
“小姐,您要是扎了耳洞,肯定更加好看了!”
这些人!
林暖暖不由撅着嘴|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只好坐下来。
“扑哧!”
又是一声笑传来,林暖暖是真纳闷儿了,这到底是谁如此无聊。
“娘亲,你且等等,我倒是要去看看,是谁在暗处要看我笑话呢,让我抓住了,定是不会轻饶!”
若说林暖暖方才真是想找个借口,如今可就是真生气了!
这几次三番的,还是在她的地盘,这些人都想什么呢!
她颇有些心虚地站了起来,正好迎面就碰上李清浅戏谑的双眼,林暖暖不由脸上一红,随即,故作镇定地咳了咳,然后气呼呼地自言自语:
“我看去看看,娘亲要给穿耳洞,这有什么好笑的。”
终究是心虚,话一说完,人就已经往前快走了几步,好像是生怕李清浅再喊她。
李清浅跟王嬷嬷不由对视一笑,颇有些无可奈何。
林暖暖总算是脱了“狼窝”,倒是不急于走了,她慢慢地踱着步子,心里在想着到底是谁,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无论是林府还是庄子,都没有如此猖狂之人。
“暖暖!”
又是一个声音,听着倒像是方才发笑的那人。
听着很是耳熟,会是谁?
林暖暖不由回眸看向秋浓、秋菊两个丫头,怎么后面有人也不知道禀报!
“别看了,是我!”
随着一个有些妩媚的声音传来,接着就走出了一个炫目的丽人!
林暖暖先是一愣,旋即乐了——
原来是她,祖母,薛明珠!
“是,是,祖母....”
林暖暖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就木木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披霞衣、耳戴明月珰的丽人。
“我的小暖暖!”
不等林暖暖回过神来,一个带着兰香味的怀抱就对她扑了过来。
林暖暖忙抱住了薛明珠的腰,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个巨大的惊吓...咳咳,喜悦之中!
半晌林暖暖才得以从她怀抱中出来,连忙说道:“祖母,您,您怎么来了!”
“我的小暖暖,你是不是不想祖母过来,唉,可怜祖母日思夜思,却不成想,暖暖这般让人伤心!”
薛明珠哀哀婉婉地说完,只拿着她的那双水润的大眼看着林暖暖。
林暖暖叹了口气,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她忙收起了纷乱的思绪憨憨地笑道:“您来了可真好!”
这话取悦了薛明珠,她不由分说地又将林暖暖搂紧了,口中直唤着:“真想我的小暖暖!”
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青浅慌忙起身对着薛明珠福礼,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母亲!”
薛明珠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搂着林暖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