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浅脸颊一红,不自在地瞥过脸,说了句:
“无事。”
林暖暖不明就里,却见跟在李清浅身边的王嬷嬷一脸意味深长地笑……
这是欺负小孩子呢,若说方才还不知,如今看到王嬷嬷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懂的。
咳咳……
真是猝不及防就被这对爹娘恩爱、甜蜜给呛到了……
林暖暖忙推着李清浅出了庖厨,盈盈双眸含着丝丝笑意:
“娘亲,您身子才好,还是快快回去歇着吧。”
见李清浅不肯走,林暖暖眼珠子一转,语带双关地又连了一句:
“您快些回去,若是累着您了,爹爹该生气了。”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李清浅嗔怪地捶了下林暖暖,心虚地转过脸去。
“没胡说啊,”
林暖暖天真地看着李清浅,无辜地睁着双杏眼:
“爹爹嘱咐我,您才好要好好照顾您,若是累着您了,他可不就该生我气了?”
这个丫头嘴皮子一向利落,还好跟人抬杠……
李清浅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跟自家小暖暖一般见识。
“好了,好了,娘亲您就回去等着吧,晚膳就交给我吧。”
林暖暖边说边推着李清浅往前走。
待她们主仆二人走远了,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庖厨。
三层玉带糕做法简便易得,林暖暖主仆两个又都是麻利之人,没过多久香喷喷的糕点,就热气腾腾地出了锅。
“小姐,您且尝尝看。”
秋浓忐忑地拿了银筷子搛给林暖暖,看着她吃。
林暖暖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块,淡定地接过茶盏,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
“不错。”
“不错?”
秋浓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林暖暖,
“好了,平|日做就不要放这么多蔗浆。”
秋浓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方才小姐蔗浆放得也太多了些。
“让人送过去吧。”
林暖暖看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玉带糕淡淡地说道。
“是,”
秋浓忙唤了个粗实丫鬟,让她送至林宇泽的书房。
“你且自去吧,这丫头毛毛糙糙的,一看就不妥当。”
林暖暖看了眼小丫头,随口说道。
“是。”
秋浓忙拿了食盒,双手捧着就要出去。
“等等,”
林暖暖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自己才倒的一小碟子蔗浆,
“这个也拿过去,若是喜好蘸食,正好可以用。”
秋浓慌忙将碟子也装了,福礼自去。
林暖暖在秋浓的眼中简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她对林暖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不过今|日自家小姐的举动让秋浓不由深深地困惑起来,
她行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自家小姐,到底是爱吃甜食,还是一般?
往常做小食也没见自家小姐放这许多的蔗浆,林二爷也不是嗜甜之人呐?
到得书房,秋浓这才解了惑:她就说么,原是薛世子来了。
秋浓不由松了口气,小姐的口味还是未变。
将食盒里的三层玉带糕摆放好后,秋菊忙起身就要告退,就听薛明睿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你们小姐在庖厨?”
秋浓忙应了声是。
“让她不用太过操劳,我们随便用些即可。”
声音照旧是从前那般的冷凝,秋浓不由瑟缩了一下子,忙缩了缩身子。
“是这道理,暖暖今|日也辛苦了。”
薛明睿都如此说了,林宇泽自是更加心疼林暖暖。
总算是不用对着薛明睿那张冰脸,秋浓不由松了口气,转向林宇泽,恭敬地说道:
“小姐如今正在庖厨,奴婢这就跟小姐说。”
“怎么不用?让林暖暖做几个拿手好菜给我们吃。”
秋浓的话音才落,就听着一个略有些发尖的声音从旁传了过来,秋浓一愣,不由伸头去看,就见一个金灿灿地丽人,遥遥晃动着往她这边走了过来,直刺得她眼晕。
她只瞥了一眼,就急忙收回了眼神,竖起了耳朵,细细听着那人说话,就听这人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子威严,还带着些颐指气使的味道。
这人只怕是不简单。
秋浓深深地低下头,小姐不是不可以做膳食,但她平|日里不过是给林宇泽夫妇、林老夫人,间或会给薛明睿、徐思远做做……
若给面前这个满身珠宝的小娘子做……
秋浓看了眼林宇泽,即便林二爷同意,她也万万不能够让小姐做。
想清楚了的秋浓,挺直了腰板,再顾不得心中的害怕,对着那个声音福了福礼,也不抬头,只说道:
“请贵人见谅,您许是听错了,膳食是奴婢做的,我家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说也是堂堂县主,又怎么能亲自下厨给人做膳食?”
说完,抬头看了眼那人:
只见上首那个小娘子头略略一歪,耳上明月珰一晃,身上环佩叮当响,涂着红色豆蔻的纤手直指秋浓:
“大胆贱|婢,你是何人,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秋浓本就不是个胆大的,听着上首贵人一声顿喝,立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嗫嚅着、哆嗦着,嘴唇张和了半晌,却没有冒出一句话,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怎的不答我话?”
上首那个小娘子,倒是一个急性子,话音才落,秋浓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一物被她掷了下来。
秋浓眼睛一闪,暗道“糟糕”,再顾不得主子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