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林鹏几个正为着林暖暖的事情操碎了心,如今听她这般一说,再看看那俊俏的四皇子,都有些撑不住。
林鹏嘴角微微上翘,也不说话,只任由薛明珠将她又拽到了跟前,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嗔道:
“你个小暖儿,真是皮猴子!”
林暖暖忙低头揉了揉脸,脸上这才带出了些许红晕,有些害羞地喃喃说道:
“承让,承让!”
“噗嗤!”
薛明珠从来爽朗,又最爱林暖暖这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也不忍心说她,只好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叹气:
“你呀,你呀!”
说着说着,却难免悲从中来,这样的小暖儿若去了那个古怪老妇人处,自己可怎么办?
林暖暖一下江南就是七年,薛明珠也就无趣的在京城里待了七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家子同去京城,这就又横生枝节起来,
她和林暖暖怎么就这么没有缘分?
“明珠!”
林鹏威严地唤了一声薛明珠,又看了眼四皇子,抱歉的拱了拱手:
“我这孙女儿都被内子惯坏了,还请四皇子原谅一二。”
话是道歉的话,可听上去却一点儿都没有道歉之意。
四皇子原本白里透红的俏脸一下子红里透白,只见他“啪”地将扇子往手心里一磕,颇有些恼怒地看向林暖暖。
薛明珠忙将林暖暖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心下一惊,若不是林鹏从中打岔儿,自己方才这么一流泪,只怕会让这个四皇子看出些端倪来。
薛明珠虽然久不进宫,但她明白,能在皇后手里讨着便宜的兰妃,那可不是凡人,四皇子是兰妃所生,自然也是不差,
最起码,
薛明珠眼眸微闪,不会像他现在明面上的这般模样。
薛明珠在宫待过,那里头的人,可都长着玲珑心思。
果然,接下来四皇子的话,就印证了薛明珠的话,
只见四皇子对着林暖暖桃花眼一抛,居然也作势捏了个兰花指翘着对林鹏拱了拱手,缓缓地说:
“我都知道了!”
林鹏一愣,从始至终都未说话的林宇泽不由站了起来,李清浅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林暖暖的衣襟,
而薛明珠则眼皮子一跳,将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手也抚在鬓边的金步摇上,略动了动……....
四皇子摸了摸鼻子又说了一句:
“已经禀明了圣上!”
林鹏摸着胡子的手,不由一顿,见四皇子朝他看过来,随手甩了甩,只说:
“今日天干物燥,胡须老断!”
四皇子也摸了摸下巴,附和:
“是啊,是啊!”
说着又往后退了退。
林暖暖心里一郁,斜睨了眼四皇子光滑的下颌,心头一阵堵。
林鹏忍了又忍,终究是在又折断了几根美髯后,神情自若地问:
“四皇子此话是何意?”
四皇子此时已然退至了门槛,他目光微微转动,只见小丫头方才还翘着的兰花指已经放下,看来自己是该功成身退了!
“告辞!”
四皇子说着,就往外走,正好碰到端着三层玉带糕的秋菊。
秋菊敛目低头给他行礼。
“起来吧。”
四皇子不以为意地看了眼秋菊,
“我的三层玉带糕呢?”
秋菊忙说:
“奴婢即刻让人送去。”
“哼!”
四皇子袖子一甩,颇有些心烦地看了眼秋菊的小眼睛,扇子一扇:
“不必了,”
说着,就昂走了。
秋菊也慢慢起身往里头去,才走几步,她想起一事,忙停了下来,静候四皇子说话。
果然,就在此时,只听四皇子在后头又叫住了她,问道:
“对了,你方才为何拿着帕子擦眼睛?”
怎么现在又提起了?倒是不笨!
秋菊在心里揶揄了一下,口中只惶恐地答:
“自然是见了四皇子貌美失丽,闪着眼了,这才擦擦。”
四皇子一愣,什么貌美失丽?
“你这个胖丫鬟,能不能好好说话,那叫貌美昳丽!真是蠢笨得可以!”
四皇子不满地拿着扇子扇了扇,小丫头还号称是京城才女呢,这几年虽在江南,可一提起林府,谁人不赞叹地说一句七年前的传奇。
孰料小丫头身边之人竟然如此愚昧。
“小丫头,真是失策啊,失策!”
四皇子砸着嘴巴,一脸惋惜地摇着扇子走了,徒留一个秋菊端着三层玉带糕边走边想:
“不是失丽?是昳丽...昳丽....失丽,对叫做失丽。”
她眉开眼笑地进门行礼后,将三层玉带糕给几位主子奉上,今日碰着四皇子虽免不了洗眼睛,却误打误撞地学会了好几些个字。
“秋菊,你方才碰到四皇子了?”
林鹏看了眼秋菊,面色沉沉的问道。
“是!”
秋菊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敛目称是。
“哦?”
林鹏看了眼林暖暖,缓缓地问:
“说了什么?”
秋菊看了眼林暖暖,林暖暖忙说:
“祖父问你,你且一五一十的说。”
林宇泽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只盯着秋菊,李请浅看了眼林鹏,又看了看林暖暖,打起了精神听秋菊说,只有薛明珠没有立时会意,只摸了摸林暖暖的手,问:
“还吃吗?”
林暖暖咽下了口中的玉带糕,这才想起,自己还未用膳,忙点了点头,才想再拈一块,就见薛明珠用帕子包了一块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