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讲讲,玩儿似的就做好了晚膳。
薛明玉让人将做好的菜端至逸堂,自己只挽着林暖暖的手,间或还要靠着林暖暖的头,一副依恋得不行的样子,直看得薛明朗明里暗里取笑了她好几回。
薛明玉也不理会薛明朗,只挽着林暖暖的手,不停地晃悠,亲昵地挨蹭着她:
“好妹妹,暖暖,今晚不走好不好?”
不待林暖暖答话,薛明玉又将头靠在林暖暖的肩上,可怜兮兮地又说:
“不然,我怕今晚睡不着。”
这倒是真话,甭瞧薛明玉如今看着还不错,只怕夜深人静想起日|间的事儿,要懊恼得不行。
林暖暖来时应了自家祖母,需得要早些回去,不能在诚郡王府过夜。
可是,如今薛明玉这样……
她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想着一会儿让人回去禀明长辈,只说被诚郡王妃留下,也省得他们着急。
“暖暖可真好!”
薛明玉心满意足地拉起林暖暖的手,又开始摇晃起来。
“好了,再别摇了,暖姐姐身子弱哪能撑住你这虎背熊腰的。”
薛明朗的话,甫一落音,就被薛明玉一番好打,吓得薛明朗忙忙往前奔跑,作抱头鼠窜状。
林暖暖也不说话,只慢慢跟在他们二人后头走着,笑看姐弟俩打闹。
“小姐,李枝子回来了,方才说要过来给小姐请安,问方不方便?”
一旁的秋葵终于插上话了,她忙在林暖暖身后小声说了几句。
“不用,”
林暖暖摇了摇头:
“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她不由看了秋葵一眼,
“方才你出去碰着的?”
秋葵被林暖暖这么随意一看,忙忙辩解:
“小姐,奴婢只是被李大娘喊去,问些庄子上的话。”
那个李大娘林暖暖也认识,如今跟方回一起守着诚郡王府京城郊外的庄子。
“没事,你只记着,我们莫要随意打探诚郡王府的事情就好!”
林暖暖捏了捏秋葵的手,笑着安慰。
秋葵其实还真就是去打探的,被林暖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发愣,旋即忙又说道:
“小姐,玉小姐不是也说要知己知彼,嗯……那什么不败么?”
这丫头!
林暖暖叹了口气,又不忍心深说,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说与她听:
“没错,对敌,必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过我们这是在人家诚郡王府,
你若如此随意打听,让下人们见了,往轻了说,会觉得我们性子跳脱,往重了说,就是思量过重了,
你想,若玉姐姐在我们林国公府随意打听,我会不会生气?”
秋葵先还低着头,听到林暖暖后面这一句话后忙抬头挺胸,眼睛一亮,昂扬着说道:
“若是小姐您,自然不会生气!”
这丫头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不过还别说,自己还真不会生薛明玉的气。
不过,却不能顺着她说,这是在诚郡王府如此做,一回两回的还好,次数多了,难保人家不反感,再好的情分也需要维护,而不是仗着情分慢慢的抵消。
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既然晓之以理这丫头不听,那就动之以“武”好了,
林暖暖将脸一板,故作生气状:
“让你不去,你听着就是!下不为例,不然扣你嫁妆。”
秋葵倏地红了脸,忙羞窘地不依:
“小姐,您总是取笑奴婢。”
这是在别府,林暖暖也就没有深说,只眯着眼睛睨了她一眼:
“好了,往后莫要如此。”
秋葵还有什么不应的,她也是听说姜宝琴的事情才顺口问的。
不过,她想了想,也不用着急,反正这府里还有薛明玉呢。
不过,她还是将自己听来的说与了林暖暖:
“听说姜宝琴前些日子在郡王妃面前大献殷勤,还给郡王妃做了双鞋子,对了,听说,她又来了,就在刚刚……”
“秋葵!”
真是服了这丫头了,林暖暖打断了秋葵的话,认真地板起了脸。
“小姐,奴婢错了,下次再不说了。”
秋葵如今越发喜欢唠叨,林暖暖见她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
主仆二人走了几步就碰到薛明朗正巴巴的等着,见了她们走了来,不由分说就含怨带屈着说:
“暖姐姐,怎么还磨蹭呢,再不走,我们做的那些好吃的,就要被那桃花眼吃光了,”
桃花眼?
看来四皇子来了,林暖暖眉头一挑,跟在薛明朗后头继续走。
快到厅门时,就听薛明朗沉声说道:
“暖姐姐,谢谢你。”
林暖暖一愣,不过是点子吃食,哪里就用他单来说句谢了。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不过是一点子吃食。”
林暖暖笑着摇了摇头,就要跃过他去,只听薛明朗又说:
“不是这个,是我姐姐的事……我知道了,谢谢你做的一切!”
林暖暖这才知道薛明朗说的是什么,看来,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薛明朗,却原来个心细如发的,也是个仁义的。
她心下一暖,也压低声音说:
“玉姐姐有你这么个弟弟,真好!”
说完,不由“扑哧”一笑,
“咱俩怎么在这儿互相恭维呢!”
薛明朗也笑:
“不说了,那走吧!”
两人说笑着就走进了逸堂,众人只见门厅处赫然立着的二人:一个清丽脱俗,一个芝兰玉树,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