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窦、碧斯、林宇恒、林琨、苏木生夫妇.....
真是下得一盘好棋!
先将林国公府的林宇泽暗害,然后再改庭换面,将林国公府变成他们南诏的大本营,宫里头还有皇后接应,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这大夏变成南诏?
林宇泽打了个寒颤,若是让他们得逞了,于家于国,都是一场大灾难。
“爹爹,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林暖暖见才回来的林宇泽只是呆愣愣地枯坐着,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心急地追问。
“没事,没事!”
林宇泽咂摸了下嘴巴,怕自家闺女担心,随口就说了一句:
“爹爹只是想吃我家暖暖做的蜜汁火方了。”
“想吃您只管开口说啊,您家闺女旁的不行,于吃上头,还是有些讲究的。”
林暖暖也不揭穿林宇泽,不过,林宇泽自打午膳回来之后,就一直这般心事重重,却又不肯说。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思索了片刻,旋即站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爹爹,朱荣的胡旋舞跳得不错吧。”
“是啊,是啊!”
林宇泽心里有事,见林暖暖问,也没有听明白,不由随口应了一声。
“真的?”
林暖暖眉头一挑,还说没事,这都敢应下了,这心里头到底都想得是什么啊!
“啊?”
林宇泽有些茫然,不过转瞬就明白了自家闺女在逗她呢,也跟着林暖暖笑:
“小丫头,胆子肥了啊,敢逗弄你爹爹了!”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揉了揉林暖暖的头,只揉得林暖暖头上的荷花蜜蜡都歪了,露出了摇摇欲坠的白玉嵌翠碧玺荷花簪。
林宇泽眉头一挑,摸着倒是颇有些粗糙,看着倒像是剔地隐起的刀法,虽看着稚嫩,倒很有几分灵气,心里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
薛明睿这小子倒是有自己年轻时的品性,这剔地隐起刀法起自春秋,两种刀法互相融合,雕刻玉石很要些功夫,可见薛明睿不是学了一天、两天了。
林宇泽有种独属于自己的差事儿,却被人抢走的惆怅,他不无酸涩地又弹了弹自家闺女的额头:
“你个小丫头,怎么擅自收人东西。”
原来是这个,
林暖暖暗自吐了吐舌,这个荷花簪,林暖暖原本就没想过要瞒着爹娘,只是自打回来就这事儿、那事儿,没一刻得闲,如今林宇泽问,她正好招认:
“这是睿哥哥送的,说是跟我头上的荷花蜜蜡正好相称,就送给了我,爹爹您看,是不是还可以?依我说,比之您的手艺,还是相差甚远。”
这不是薛明睿首次送她东西,从前在江南郡时,除却吃的,旁的诸如衣裳首饰,多是借着诚郡王妃的名义送来的,不过那时林暖暖心不在此,自然不会用。
“嗯,是差的很远。”
却没有说让林暖暖拿下来。
林暖暖不知为何就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说,自己同薛明睿的事情林宇泽不反对?
还是说,及笈之后真的定下来了?
林暖暖心在一动,不由红了脸庞。
“你这个丫头!”
林宇泽怀着满腔的“女大不中留”的酸涩,又点了点林暖暖的额头,
“你呀你!”
旁的话,皆隐在深深的叹息中,自家的闺女多好,却被薛明睿早早就给惦记上了。
他有心想要让收起林暖暖的荷花簪,想起自家娘子的话,也只好作罢。
林暖暖在心里说了句:“对不住了睿哥哥,”
为了让沮丧的林宇泽高兴,忙安慰他:
“爹爹有空也给我做个碧玉荷花簪吧,您若做了,定会比这个要好的多。”
真是他的好囡囡,倒是有眼光!
林宇泽圆满了,脸上不免带出了满足的笑容。
不过,下一刻,林暖暖的话,就又让他觉得自家的小囡囡,不是小棉袄而是小辣椒了
“爹爹,您还没说,胡旋舞好看么!”
林暖暖故意又问。
“你个小暖暖,还说,”
林宇泽左右四顾,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一会儿你娘来了,莫要胡说。”
说话间,顺手就将自家闺女的荷花蜜蜡给扶正了。
“娘亲,您回来啦。”
林暖暖眼珠子一转,故意对着林宇泽后头唤了一声。
林宇泽身子一僵,忙用眼神示意林暖暖,让她莫要胡乱开口。
林暖暖绷着脸,忍着笑,对他竖了两个手指。
林宇泽不免觉得心痛,忙摇头只伸了一个手指,林暖暖再也掌不住,不由大笑出声。
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小丫头骗了自己不是一回了!
一回头,除却随风晃动的珠帘,门口果然空无一人。
就说是这小丫头骗自己,林宇泽也板着脸,才想摸一摸下颌,突然想起自从小丫头回来,自己早就又变成了“白面书生”哪里来的美髯,不由又一手背至身后,另一手轻轻地敲了敲林暖暖的发顶,佯做生气状:
“罚你再做一个清汤火方。”
林暖暖“哎呦”一声,矫情地长吁短叹,口中只说:
“世上只有娘亲好啊,爹爹如今是有了念儿不要我了。”
“谁不要暖暖了,二爷,暖暖才回来,您怎么能如此说?”
话一落音,一个柔婉的声音就自身后飘来。
“爹爹,您不能只疼念儿,姐姐该伤心了。”
一个小奶音也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