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坐在我旁边,张梦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她看向我的眼光中就看出来了:害怕、鄙视还有点崇拜?应该是崇拜……
房队长虽然为我解释过,但张梦并不能释怀“我”对自己人下手这件事。更何况,“我”还恐吓过她。如果换成岛国的攻略游戏的话,从最初的见面开始,张梦对我的好感是6o分,现在,估计已经降到冰点了。
房队长躺在病床上无力地说:“小梦!昨天不是答应过我了嘛?”
张梦听了之后头低了下去,很无奈。而我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因为我这毫无感情波动一眼,张梦可能想起了“我”干掉那些喽啰的经过,粉嫩的小脸儿瞬间没了血色,还有些抖。
我当时并不知道张梦的想法只是叹息:唉……那并不是我啊……
张栋很有眼色地跟张梦说:“妹子,我托大叫你一声小梦,这个事儿吧,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现在好好地活着呢,那些不愉快,就过去吧。”
我听了这话之后感觉更惭愧了。
张梦好像有一点不明白张栋的想法,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是,没错!鲁万里是干掉了敌人,救了我们。可是呢,他也对自己人下手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没撑过来呢?”
原本心情就糟糕的我更加糟糕了。其余的三个人也没说话,一时间,会议室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我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内心的愧疚都快能把我淹死了,心头都快把荆骂死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去把荆割喉了。
房队长看到我的反应,急了:好不容易劝张栋原谅我,张梦这一次毁了。他情急之下想起身去教训张梦,结果忘了自己的伤口:“嘶……”然后无力的摔回去。
“队长……”张梦看到这也没心情跟我怄气了,赶紧去看房队长的状况。
张栋这时候也想通了似的洒脱一笑:“小梦啊,可我现在还活着是吧?有些事情,男人会懂,你们女人却并不会懂。有些时候,前一秒打生打死的,下一秒却凑到一块喝酒,这就是男人啊。比大海辽阔的是天,比天空辽阔的,是男人的胸怀啊。”
张栋看着我说:“我不否认,在小鲁对我出手的那一刻,我恨他,也很迷茫。我很想掐着他的脖子问:为什么对我出手?我当时真的恨他,可现在呢,我不仅活着,我问过医生,伤口根本不致命,就是看着吓人。”
张栋的胸怀让我想哭,一个受害者却来安慰“我”这个加害方,我真的内疚、惭愧、想自杀证清白……
沉默了一会,我下定决心了:“其实,对张哥下手的不是我,他的名字,叫做荆,只不过,他用了我的身体。所以,说是我对张哥动手了也没错。”
房队长没想到他随口编的借口竟然是真的,张栋等三人也瞪大了双眼:“兄弟,真的不是你?”
我摇摇头:“是我做的,我会承认,我不会那么没种。”
张栋彻底松了一口气:“兄弟,我不怪你。反正不是你,别人的锅,咱不背!”
房队长也很好奇:“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自己的情况,我比别人清楚。那天,我没对你做什么吧?”我看向张梦。
张梦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那就好。”虽然荆告诉我那天的经过,我现在对荆有点厌恶了,并不相信他,问过张梦才知道真的没伤害她:“我呢,刚出生的时候先天体弱,医生和家里的一些长辈并不看好我,建议溺死我,我太奶奶和姥姥那边的人死活不同意,我就这么活下来了。可是呢,我隔几天就大病一次,真的快死了。太奶奶想起来,曾经有个高人给她公公,也就是我太太爷爷一块玉佩,说我可能用得上。我凭这个,活到了现在。”我拉着领口,将安魂木展示给四个人。
“安魂木!”房队长看到之后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对,安魂木。”
房队长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又一脸古怪地看着我。张梦还在想安魂木是什么,王哥和张哥可一点也不知道。
房队长跟他们解释说:“安魂木,顾名思义,安稳人的三魂七魄,只有地府和少数遗迹才会出现的一种非常珍贵的材料。置于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后来吧,我慢慢地现我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幻觉,还会幻听。刚开始,只是晚上,后来,白天也这样。严重的时候,我甚至会一天出现几十次幻觉和幻听。”
房队长并没有觉得意外,张梦三人就比较同情地看着我。
我打开一瓶啤酒,狠狠灌了一口,让酒的苦涩和麦芽的香味平复下我起伏不定的情绪:“高中毕业后,我莫名其妙地成了道士。前不久,我的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诱导我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呢?他跟我说,他的名字叫做荆。”我想了下,还是没有说剩下的事情:“我清醒的时候,我的理智可以压制住他的凶性,可我昏迷之后,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出来了……”
张栋和张梦释怀了,张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哥哥不怪你,你要是不干掉敌人,我们说不定早被他们害死了。以后,我这伤口就是那群王八蛋弄的,跟你没关系!再说,因为这件事,我也是要升官财的,还能多享受几天假期,你知道多爽吗?”
张栋说的诚恳,可我的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好受多了,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