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极致黑暗的答案，这还是他从事心理辅导工作以来，第一次真正看见。
而且还是从一个孩子身上看见。
……
那个时候他的导师曾和他开玩笑说过——
林枫啊，这世上不可能有做这份心理测试满分的，分数越高内心黑暗面越高，内心越是扭曲，越是变态。
黑暗到了极致，如果真的遇见了，那你准备给自己收尸吧。
这研究心理一辈子也圆满了。
……
包十一坐在一旁磕着瓜子，不耐烦地问道：“林老师，我还不能走吗？”
听见包十一这不耐烦的语气，心理老师林枫吓得浑身一抖，想到之前那个人渣被包十一踩得血肉模糊的第三条腿，不自禁地紧了紧腿。
林枫完全忘记了最初的想法，他现在想直接放弃了。
他没那份功力治愈这位的创伤。
……
林枫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十一，我们再做一个测试，好不好？”
这个测试一定不准，换另外一个测试试试。
“下，下面三种颜色，你会怎么排顺序？”
……
“如果冰冷的冬天，你在街道上走着，前面一片光亮你希望会看到什么？“
……
“残忍，扭曲，变态……总有一天，身上的东西不是毁了别人，就是会毁了自己。”
林枫拿着测试答案，手不停发抖，擦了擦脸上的汗，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林枫身子直哆嗦，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包十一，整个人如同呆滞了一般，他现在内心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非常大的伤害，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心理变态的连环杀手？”
这个一定不准！
一定不准！
林枫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十一，我们，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再试一下，最后一下！
如果最后结果还是……
林枫想着面色苍白，打了个寒颤，汗如雨下，看着坐在他面前正在嗑瓜子，等着他的包十一，浑身都湿透了。
……
包十一微微歪着头，望着林枫，一派无邪明媚的笑容。
系统一颤，默默地在心里念着清心咒。
看着包十一脸上的笑容，林枫腿一软，直接跪下来。
他准备给自己收尸了。
“好啊——”
包十一嘴角一勾，笑道：“我最喜欢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