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个忧心忡忡却又无计可施的男人,苟芸木讷着脸只字未提几个小时的去向,坐在沙发上听着于傲的安慰,高免的问话,至始至终她都缄口沉默。
“回来了就好。”于傲对高免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追问了。看苟芸的状态,就像丢了魂似得,不管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芸芸,我知道你伤心。”于傲轻叹一声,轻柔的将苟芸搂在怀中后安慰:“我能理解失去亲人的感受。四年前,爷爷的突然离世让我们全家陷入了混乱,我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子,小时候特别崇拜他,长大了也励志要成为像他那么厉害的人。可是那天他突然心肌梗死,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所以,对于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深有体会。想说什么就说吧,不想说也不勉强你,但是,千万别一个人强撑着。别忘了,你还有我。”
“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小七出事了……他才二十五岁,连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沉默的爆发让人心酸不已,悲恸的哭泣任谁都不想阻止,或许眼泪是最好的疗伤药。
“哭吧哭吧!芸芸,别忍着!大声喊出来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于傲面前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洒脱的苟芸此刻哭的像个孩子,而他自己也没发现,哄着苟芸的他丝毫没有任何厌烦和假装,在这一夜,他真的付出了真心,他……心疼这个姑娘。
可是童话还没开始,王子的梦已经醒来。
被金问一个电话叫下楼的于傲坐在车内,哄骗着安慰着苟芸一夜的他猛吸了口烟,企图赶走熬夜带来的疲倦。
于傲问:“事情查的怎么样?”
金问郑重回:“跟我们没关系。”
于傲神色一凌,厉声问,“你确定吗?那个检察官可是在查我们四年前的事情,我只是让你们吓唬一下他们而已,人怎么会死了呢?”
“我们的确没做。”金问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我回去问过小弟,他们只是绑了他们三天就放了,根本没做任何事。”
“没做人会不明不白死了?你到底查清楚了没有?!”
连于傲本人也没想到,一个多月前在打听度假村的那两个检察官中的其中一个竟然是苟芸的弟弟,而他现在竟然不明不白死了。死之前是被他们绑走的,万一查到他们身上,他也跟着完蛋啊!
面对于傲的质问,金问也无可奈何。“于少,我弟弟的脾气你比我还清楚。让他放放火打打架还可以,但让他去杀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说放了就是放了,检察院找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找到人,你觉得我弟弟有这个胆子把一个现任检察官藏一个月吗?就算让他做,他也没这胆子干。”
“那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一定要杀人灭口?”望着车窗外的旭日,于傲陷入了云里雾里。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担心的就是四年前的那件事。
“我昨天去打听过了,现在办案权已经移交给联合调查小组,里面的人全都是方余的心腹,很难再打听了。”
“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和钱过不去。这件事,务必密切注意,千万别让他们查到你弟弟头上。还有,尽快安排你弟弟离开t市,哪里都好,一定要快!”于傲隐约觉得事情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虽然毫无头绪,但也只能早作打算。
“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金问不愧是于傲的左膀右臂,已经妥妥的安排他弟弟在今早坐最早的航班飞往国外避避风头。眼下检察官的谋杀表面上和他们还没有任何关系,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现在恒阳岌岌可危,若想脱离一华的牵制,他们必须经过分娩的阵痛。而不久之后的临时股东大会,原本想要安抚各大股东的会议,却变成了jing表演的舞台。
秘书怎么拦也拦不住这一行闯入者,站在一旁只能低头头,看着其中两个年轻男子分别从两头把资料分发给了各个股东。
“堂……姐?”于傲愣住了。
这群不速之客显然以脸带墨镜的于双为主,墨镜遮住了于双的半张脸,或许久未见面的其他股东会认错,但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格外熟悉的于傲怎会认错?
眼前这个气场分外强大的女人来者不善,微抬着下巴就像个女王般隔着墨镜扫视着在座的股东,这些已经把她忘记或正在把她忘记的老狐狸们在听到于傲的一声”堂姐”后顿时两两交头接耳了起来。
有人翻开资料看了眼便拍案而起,资料册随即被甩在地上。只听那人怒道,“于双!你作为日本分公司的总经理,到底想怎么样?!”
“先别生气,郑伯伯。”慢条斯理摘下墨镜的于双勾唇一笑,火红的双唇娇艳欲滴,就像带刺的玫瑰,鲜艳美丽却让人不敢靠近。
只见她慢条斯理解释:“我早就不是日本分公司的总经理了,所以现在,我和恒阳没有半点关系。”
“你怎么可能和恒阳没有半点关系?别忘了,你是于哥的孙女,于家的大小姐!”另一人也气愤难耐,紧随其后拍案怒道。
“王伯伯,这四年来,你们有没有当我是老爷子的孙女,于家的大小姐?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恐怕都没有吧?”于双扫视一圈,眼中尽是冷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上拿着资料册的于傲趁着众人质问的间隙匆匆把资料看了个大概。再看于双胸口,别着一只一元硬币大小的骑士胸章,这是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