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店老板家住在昆市效区的平房区,这里一排一排的砖房,每家都有一个低矮院墙的小院子,现在正值夏天,每家每户院子里都郁郁葱葱,种植着不少农作物,有爱花的人家,在院子门口还种上了各种应季的鲜花,招来了不少蜜蜂在嗡嗡的采着蜜.k
唯独水晶球店老板家院子里都是杂草,一副没有打理过的样子,院子里还堆放着一些杂物,像是刚搬来还没来的及收拾。
这天项清溪闲来无事,顺着元神印记找到了老吕的家,他站在院门口,喊道,“老吕,老吕,吕老板在家吗?”
项清溪的神识中的吕老板正在橱房的锅台旁烧着柴火,听到外面有人喊他,便听下了手里的动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老婆,你听到有人在外面叫的是我吗?”
“好像是有人在叫,不过我们刚搬来,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熟人,会不会是叫别人啊。”吕老板的老婆没有停止手里的翻炒,锅里正炖着土豆,零星还有一些小肉块。
项清溪看到这些,一脸的无语,只好又喊道,“吕志斌,吕老板在吗?”
吕老板这时才慌忙扔下手里的柴火说道,“我就说是叫我嘛,不过会是谁呢,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吗?”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哟,你来了,小伙子,快进屋,怎么找这儿来了。”吕老板一看是项清溪,连忙打开院门,把项清溪让了进来。
“你不是告诉我你儿子病了嘛,正好我略懂医术,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项清溪一边向院子里走去,一边说道。
“唉,里面说吧。”吕老板一听,楞了一下,情绪很快低落下来,跟着项清溪向屋里走去。
“老婆,快出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贵人,就是他兑的咱家的店。”还没走进屋门,就大声说道。
项清溪走进门,屋里的中年女人招起头,看着走进来的项清溪,这名中年妇女仍然保留着优美的风姿,韵味十足,就算腰间盘着擦上了锅台灰的围裙,也阻止不了她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
“你好,快屋里请,家里有点乱,刚搬来,还没来的怎么收拾。老吕,快去把你那瓶好酒拿出来,你和这位小兄弟喝上一杯。”中年妇女声音婉转悠扬,似水如歌,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也磨灭不了这空谷幽兰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参杂着疲惫,极度的疲惫。
“好的,谢谢。”项清溪点点头,继续向里屋走去。
刚走进里屋,就看见屋子里有一个硕大的铁笼子,笼子的一角,蜷缩着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但是眼神中时而惊恐,时而狠厉,时而彷徨,就项清溪进来这一会儿,就变幻了七八种眼神,好像内心在挣扎,在纠结。
“嗯?被夺舍了?”项清溪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夺舍了,夺舍就是一个人的元神因为某种原因,元神出窍,进入另一个人体内和本身内的元神进行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一般侵入一方的元神都会选择在夜里进行,那时本身的元神最为虚弱。
“这种情况多久了?”项清溪站在笼子旁边看着里面的年轻人,转过头问道。
“唉,大概有一年了,我带他去过了所有可以医治疑难杂症的医院,钱都花光了,也看不出来得了什么病,唉,现在只好找一些和尚道士给看看是不是中邪了,这造的是什么孽呀,摊上这么个病。”老吕一提到这事,立刻像霜打了的笳子一样,蔫了。
“就是在那什么洞里捡的那个什么破宝贝那天之后,我儿子就开始不太正常了,他也不是经常这样,每天夜里闹的最凶,可有时和没事一样。但是闹起来,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老吕老婆平静的说道,但从话里可以听出,对此怨念很大。
“你是说从捡到那个黑色的木枕开始的?”项清溪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确认,“你能告诉我,你儿子是否说过,木枕和那把竹剑在发现的时候,是在一起发现的吗?”
“你看,我说我儿子的病和那个破枕头有关吧。”老吕老婆听到项清溪说完,立刻不再平静,冲着老吕嚷嚷道。
“你能不能听人问的问题,我知道儿子有事,你着急,可着急能解决问题吗?儿子回来和你学过这事,你来回答问题可以吗?你瞅瞅你,自从儿子有病,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是不是当我不心疼,不着急。”老吕也急了,声音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
“你喊什么喊,儿子有病我就没见到你着急,整天泡在你那个破店里,也不回家。”老吕老婆眼泪掉了下来,很委屈的说道。
“我那不是为了挣钱给儿子看病嘛。”老吕蹲了下来,拿出一根烟点上,歪着个头不再言语。
“老吕,你俩别吵了,也许还有救。”项清溪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吵,一个头两个大,夫妻吵架,旁人根本帮不了忙,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什么?”老吕拿烟的手一哆嗦,站起身来。
老吕老婆更是快步上前,抓着项清溪的手说道,“大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你要是能救我儿子,你兑我们店的钱我都还给你,你给老吕的工资我们也不要,就求你救救我儿子,他太可怜了,我给你跪下了。”
“你快起来,别这样,不过你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听一听再做分析。”项清溪连忙扶着老吕老婆,让她把她儿子当时发现木枕和竹剑的情况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