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是让我帮你做些什么事吗?”
收起藏在衣摆下的生死卷,阎王此时平静的问道。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难道不觉得无聊?”
烛烈此时倒是不着急将自己的需要说出来,只是垂下面孔,遥遥问道。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少年,独自在这森罗死地之中度过轮回的时间,见不到光,助死者轮回,可怜逝者和烛烈这种前来有求于他的人,却从不可怜自己,这种人被称为阎君。
但是在烛烈看来,也只是一个掌管万物生灵生死的职位罢了。
“第一次有人给本座提及了这个问题。”阎王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展现,只是喃喃只自问了一声。
“孤寂空虚受惯了会当做生活,六道轮轮回回,我也只是其中一员,抓着生灵的命,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命,只能在这天道之中当做世人眼中的阎君了。”
言说之间,烛烈大致知道了这忘川黄泉之中的来历。
这里便是掌管天地之间生死平衡的地方,常人不等个千年时运和密匙在手,根本无法进来。
而阎罗身为仅有的一代阎君,则控制这里的规则;即,生死轮回。
当初和夜羽流喑在乘船划过忘川池水的时刻,那里的蛇骨和高山之间的反差,生与死,想必就是为了说明这阎罗地的存在意义。
由天地所设,阎君执掌万界生灵,一一轮回,至于阎君,往往也到达不了外界,等于彼此隔离异世。
“至于你们两个,身为无数轮回中第二批到来的生者,把我的规则弄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不知道怎么生气,恐怕我也难以容忍。”阎君小手拂袖一挥。
周遭空间之中的场景再度变换,乃是一处茶室,九泉下竟会有茶?
知道自己和夜羽流喑身为不速之客,到来的手段有些不太善意,烛烈也是颇感无奈,不过却旋即想到了正在激战中的夜羽流喑,正欲要求让这个小子吧夜羽流喑带来,他却直接看到了烛烈的心思,无奈说道。
“我虽然是阎君,但是本质上只是一个小娃娃,可不会有打碎虚空的本事。”
“而且,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来了。”
小阎王补充道,在他言罢之间,身后的一面墙体却被陡然撞破,满身血痕的幽冥犬被半死不活的丢了进来,现出夜羽流喑从容异常的身形。
“似乎都到齐了。”
对于夜羽流喑暴打自己看门狗的事情,阎王倒是并没有要管的意思,示意两人坐在自己身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怕有毒,可以一试。”同时朝向夜羽流喑和烛烈杯中满上,他抬起略显稚嫩的面孔,在此时遥遥说道。
这种茶仿若翡翠,散发实质的浓香气息,但是也正因如此,才会显得有毒。
“在向你说一件正事前,不妨先了解一些彼此。”
流喑对于任何未知的对手都具有极大的警惕,因此在这里也不例外,当即在此时问道。
“你们的身世本座都已知晓。”小脸浮现出一抹打量的弧度,虽然这种气度和这些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但是阎王此时的目光却是移到了他处。
“所以我就知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阎王,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出来的,但是却掌管万物生灵轮回,乃是这九幽黄泉之中唯一的生者。”
“叫你阎王不是显得有些杂乱了吗,我们经过忘川池水才到达这里,不如就叫你忘阎吧,毕竟我可不喜欢叫一个人的职位。”
烛烈笑道。
“你倒是第一个给我起名字的人。”忘阎唇角微微一挑,一口一口的将杯中的茶倒进口中。
烛烈也想要将这茶水倒进喉中,不过刚一入喉,就是十足的苦意袭来,终于罢了口,决计不准备再碰这盏茶水一丝毫,皱眉道。
“喝这么苦的东西,阎王就是拿这种东西来伺候自己的吗?”烛烈正说道。
夜羽流喑却若无其事的将自己身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悟;“不咸不淡,有什么味道?”
流喑从不会撒谎,那么只有这茶水之中出了问题。
不等烛烈发问。
这小阎王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杯,平声说道;
“这是苦心盅,越发见过了世事、懂得世间之苦的人,就越能够感受到这种苦意,你的同伴连最基本的人世悲欢都不知道,这苦心盅他又怎么能够尝的出味道?”
在言说这番话语的时刻,忘阎平静的正如同一具机器般,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动静。
“心中的苦会映射在这杯中,有意思。”烛烈平静的目光在此时注视手中的杯,陷入到了沉思。
果然,这阎王地中的东西对于自己显然看得更透。
反观夜羽流喑,当惯了高高在上的魔君,没有尝过苦辣悲欢甜,也自然尝不出五味。
“说正事吧,来到这里的人唯一能够让我帮的,便是所谓的起死回生,从前也有一个人进入到了这忘川河水之中,但是他却没有你们这么幸运……”
阎罗十指交叉,道。
在这九幽黄泉之下,一万年前,一个年轻人,也同样到来过这里。
青年一席狰狞的血袍卷身,背负一具黑石古棺,手中的血剑狰狞无比,将众多席卷于天地之间的鬼兵层层化为虚无,六道众鬼齐齐出动,
却也阻不了这血袍青年的一丝一毫。
“入阎罗殿者,死!”
七道修罗巨影此时自虚空之中踏出,-众多夜蝠一般的鬼兵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