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一番推迟之后,到底的林黛玉身旁伺候的人,月例银子从自己这边出的事情算是定下了。
因为刚到荣国府里都需要自家收拾一番的缘故,众人也就只是相互的寒暄了一番,倒也都是各自的早早散去了。
虽说姑娘们没什么大事情回禀,贾琏却只来得及洗漱了一番,便就被人叫到了荣禧堂里,也没个人给自己说上一声,家里的近况。
王夫人见到贾琏,不由得连忙的问了起来,关于杨州林府的一切事宜。
“你林姑父去世以后,你可曾将他家里面各方面事宜,都收拾妥当了?”
面对王夫人的急切,贾琏又是隐晦的将众人神色扫了一遍,嘴角微微的向上勾了起来,低垂着的眼睛里面却是充满了嘲讽。
这也就是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了20几年,还要通过别人的口中,自己才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最亲近的家人的真面目。
不说自家的父亲贾赦大老爷了,就是自家的祖母贾老太太,现在不也是一脸的关切样子吗?
还不都是为着林府的偌大家产,怕不是大家都想分上一杯羹才是,只不过大家都是以着亲人的名义罢了。
现在荣禧堂里也没有什么人伺候着,大小丫鬟些都已经被赶了出去。
贾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亲手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才恭身回话说道。
“我们到扬州的时候,林姑父似乎自知时日无多,倒是将家产什么的都自行处置了。
除了留下一些东西给林妹妹做个念想,其余的都换成钱钱,让孙儿带回了荣国府。
总计是180万两银子,其中100万两是金银,孙儿已让人搬到了库房,余下的80万两次银票。”
贾琏抬眼看向了,被老太太随手放在小几上的盒子,而众人的眼光自然的,也随着贾琏的目光向着贾母手边望了过去。
王夫人对于贾琏说的,林府只得180万两的银子,到底的也是有点不太相信,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怀疑,不由得就直接问了出来。
“那林府好歹也是四世列侯,家里面又是个人口单薄的,怎的才只有区区的180万两银子?
就是林如海连着做了那么多年巡盐御史,怕也是不止存了这么一点银钱吧。”
贾琏到是被王夫人的话惊了一下,衣袖下面的手不由的紧紧握成拳头,却是又缓缓的伸了开去。
“要说林府的财产也是侄儿看着处理的,最终也只是得了这么些银钱,要是二婶你不相信的话,侄儿也是没有办法。
就是林姑父在任上官声也是挺好,虽然说不上是两袖清风,倒底的也并未有贪污的事情传了出来。”
贾琏抬头向着王夫人望去,眼睛里除了一些委屈,疑惑的情绪,其他的却是一丝也不透露出来。
“二婶要是还不信我的话,你是大可以让人去扬州探看一番,也省的侄儿在这儿,受了不明不白的冤枉!”
王夫人不由得被贾琏的话,气了一个仰倒,什么叫二神一要不信我的话?
看着贾琏那一脸委屈的样子,仿佛是自己给了他多大的气受一般。
王夫人有心的想要说上两句,又看到老太太和贾政两个,面色不善地望向自己,最终的也是改了口。
“你是我嫡嫡亲的侄儿,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哪里会有什麽不相信你的话传出来。
我不是叫周瑞家的,跟着你一起下的扬州,怎的现在侄女回来了,周瑞家的却是不见?”
王夫人本打算是私下里询问贾琏,但现在为了转移话题,不得不在荣禧堂里,就问起了周瑞家的去向。
听王夫人提起周瑞家的,贾琏却是不由得心里一紧,看了一眼自家的父亲贾赦,又向着贾政和老太太望了过去。
见众人大多没表现出来,似乎也不太清楚王夫人和自己的对话,但那一副小心聆听的架势,却还是被贾琏看了出来。
贾琏从心里面转过了几道弯,也清楚了众人对自己必定是有所怀疑的,心里面的苦涩和自嘲,不由得泛滥开了。
“好叫二婶知道,周瑞家的在船上吃酒,不知怎的掉进了江里。
侄儿也派了人去找,到底的是没把人求回来。就是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小丫头,也怕回来吃了挂落,在半路上却是就跑掉了。
因为林姑父的事情,侄儿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要人去找,省的人胡乱的编排。
二婶要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查看,侄儿可曾有说谎,骗了你不成?”
贾母听了贾琏的话,当下却是信了几分的,她自认为贾琏这个孙儿的为人,自己也是了解透彻的,倒是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自己。
听着好好的一场家庭会议,都要变成了一场审问大会,又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也还是用得着贾琏的。
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也是私下你找人打探,哪里能在这里询问起来,平白的让贾琏寒了心,想到这里,贾母却是不由得用手一拍桌子。
“你们尽做些眼皮子浅的事情,琏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们把事情都交给了他去办理,又还有什么是信不过的?
有什么事情,在私底下再去询问一下就是,现在却是好好说说其它的要紧事情才是正经。”
这人是都要个脸面,贾赦平日里浑惯了倒是无所谓,只贾政现在自认为自己,作为贤德妃娘娘的父亲,却是不由得干咳了几声。
王夫人也知道自己表现太急切的一点,不由得连忙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