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已自喜,进而出又得新生。
王忱闻言,便喜不自胜,由于他自小便在宫廷罪奴府长大,便是自小就懂得看人眼色行事,纵使到了八贤王府,能够得到八贤王的赏识,自然也与他行事一向谨慎小心有关,随后到了流江派,这性格便也使得各位长辈都非常喜欢,而且他又在武学方面极具天赋,便是不到二十便已经熟习了流江派的各路武学,所以,听得秦忆霜所言,王忱高兴归高兴,但是还是非常恭敬地一拜道:“那就多谢秦小姐收留了。”
此时便见秦忆霜微微有些怒色地说道:“都说了,这里没有小姐奴才,你多大年纪了?”
王忱忙说道:“在下刚过的二十二岁。”
秦忆霜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道:“我快二十,比你小,以后我就喊你忱哥,你就喊我忆霜就行,记住啊,不然我便不留你。”
王忱当真是头一次见得如此行事的大家小姐,便是忙说道:“好的,明白了,秦,啊,不是,忆霜。”
秦忆霜闻言便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对了,说起来下个月便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届时会有一些家中的其他亲戚以及父母生前的好友前来,你帮着张罗一下。”
“是。”王忱又抱拳说道,怎料秦忆霜一把将他抱拳的手按下,便是又开口说道:“不但不要喊小姐,便是这种下人一般的行为也是不要做,你就说‘好的’就行了,明白吗?”
王忱当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轻声地说了一句:“好的。”便见秦忆霜又是对他一笑,随即说道:“好了,你身体刚刚恢复,今日便再去休息吧,待到明日你去秦管家那儿立个字据,便是我们秦宅上的护院了。”
“好,好的。”王忱依然有些僵硬地说了一句,随即便见得秦忆霜捂嘴一笑,随即对那两个侍女说道:“情儿、忻儿,我要去做功课了,走吧。”说着,便连同那两个侍女一起离开了后院。
眼看着秦忆霜离去,但是她的笑容便是在王忱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在他这一生当中,确实没有遇到过几次女子,这便头一回与一女子说这般多的话,而且她模样端庄,白净的皮肤,两道眉毛细而悠长,一双明眸水汪动人,朱唇含情,便是带着一些美艳,又是如此开朗大方,真叫人一时之间难以忘怀。
又休息了半日,便是到了傍晚,秦管家便又来叫他吃饭,先是详细了解了他的情况以后,便是给了他一张字据,画了押便安排了他的明日开始的工作。
随后便带着他与众人一同去吃饭,秦宅其实不大,但是也有十余口人,便是除了那五个女子意外,都是男子,秦管家是府中老人,年纪最大,其他的也都与王忱相仿,都是二三十岁的壮年,共有六人,算上王忱便是七人,众人便是在正厅那张大圆桌子上一共吃饭,秦忆霜一直就是与众人一同吃饭,众人处了久了也都不拘束,自是饭桌之上也言谈甚欢,俨然不是王忱在八贤王府上所见那般的“食不言、寝不语”的做派,看上去颇为其乐融融。
待到第二日,秦管家便安排王忱看家护院的一些事宜,其实就是整日在院中转悠,以防窃贼,由于看家的护院本来都是那些下人监管,如今都知道有了王忱这个江湖高手,便也都是十分开心,四个侍女时而买来一些秦忆霜寿宴之时用来装饰的红绸彩饰,王忱就帮着一起装饰。
又过了十余日,终是到了秦忆霜寿宴的那天,这日便见得秦家远房的亲戚以及一些富豪官绅接来道贺。
待到午时,众宾客皆已到达,便坐在正厅安排的座位之上吃喝起来,由于有外人在,秦忆霜便与四个皆未出阁的侍女蒙上了面纱待客。
酒过三巡,便听得一个好似颇有银钱的富人腆着肚子起身说道:“秦姑娘,我没记错的话,今日该是你二十岁的寿辰吧?”
秦忆霜闻言,便毕恭毕敬地说道:“王伯伯见笑了,小侄女正是二十。”
只见得那个王老板笑道:“那可正好,我那儿子也刚年满二十,便是尚未娶妻,我看也是有缘,不如就趁此做我的儿媳可好?”
不等秦忆霜回答,便听得又一个好似有些官衔的中年人说道:“哎,王老板此言差异,这毕竟还是要看秦姑娘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我儿子现年也二十有一,有一方妾室,尚未娶得正房,不如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儿子。”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又见一个好似老板的人起身说道,“秦姑娘据说是才貌双全,便是这般女子,也要配的上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在下儿子虽然年方十八,但是已取得文武举人,想来也是可配得上秦小姐。”
明明是个寿宴,便是被这些达官贵人弄得好似一个择夫婿的盛会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就此说了开来,王忱在院中守门,却也听得真切,不由好奇看向厅中,由于自己武功不错而且为人老实谦虚,便是这几日就与几个府中的下人出得不错,这是就听一个下人对他说道:“你不必在意,便是每年他们都会在这个时候这么争上一番?”
“此举意欲何为?”王忱闻言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听得那个下人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可知道我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王忱闻言,心道确实在此住了也有大半个月,便是也不见府中有人出入做事,便是何以维持这么一个家庭,此时便听得那个下人神秘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我们家老爷,便是这庐州一个大地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