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花间师弟和朦胧他们?”司马焯闻言不由大惊。
楼万重继续说道:“这香定有古怪,而且我感觉内力在不断外泄,恐命也不久,此时他们让你单独进来,便是要将弑师之罪嫁祸与你。”
司马焯闻言大惊,却也开始觉得身子发虚,只听的楼万重说道:“你一进门便已中了他们的计,老夫生得此等不孝之死,竟连同他人害我,如今不可连累与你,所以待你进来我便将我毕生功力传授与你,为师虽然功力浅薄,但至少也能帮你顶一阵子香毒,你这便赶紧跑下山去,不然你今日也必死无疑。”
“我怎么能弃您不顾呢?”司马焯随即说道。
楼万重虽然说话越来越小声,但威严依旧,说道:“你怎不明白?圣母为人阴险,她要的若遇阻碍,便随即清除,如今她应知我有抽身之念,便随即妄图加害,我中毒已深,只能先保全了你,说到底也是我自己一念之差,害得你也受牵连。”
“师父莫要这么说,您于我如再生父亲一般。”司马焯落下泪来,哭着说道。
只听楼万重声音越发细弱,只觉他好似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跑!”随即便头一下垂,仙逝而去,司马焯见此情形,不由哀声打呼:“师父!”
而忽然此时,只听得门户大开,楼花间与朦胧推开房门,只见楼花间见此情形,随即高呼一声:“爹!”便却也没入房中,只是高声喊道,“司马焯!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你先做此龌蹉之事,为逃避我父亲的惩罚,居然如此决绝下手害他性命!”
此言喊罢,司马焯也是明白,果然这是早有安排,房中留有香毒,他们便不敢急切进门,而是引来众人观瞧,而此时城中弟子则纷纷围剿过来,只见楼花间拔出长剑,对着众人说道:“司马焯丧尽天良,弑杀恩施,我白帝城将与他势不两立。”
虽然众弟子不明情况,但是看此情形,不由也往那儿联想,不觉也有不少人随了楼花间拔出长剑,而有几个平日与司马焯关系较好的还是有些犹豫,便说道:“楼师兄,此事有些唐突,不如先查个清楚的要好。”
而楼花间便怒吼道:“查什么查?父亲刚才尚好,叫于司马焯进屋谈话片刻便骤然去了,这不是他下得毒手还能有谁?白帝城弟子们,随我一起,杀了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此时楼花间也大致估摸毒香散得差不多了,便举剑冲入,并且也有几个弟子随他一同冲入,而刚要近得司马焯之身时,只觉司马焯浑身散发一股强烈内劲,将众人连人带剑便又震出门外。
楼花间不由大惊,心想司马焯的功力何时到达如此地步?而朦胧也是惊叹,他与司马焯交过手,深知其功力,不觉有些意外,而正当他们惊讶愣神之际,只见司马焯对着那坐逝的楼万重尸身便是一拜,心中无不明了,自己师父将功力给他,便是要他得以逃脱,随即便又起身,转身向着众人,楼花间心头不由一惊,心知如果不现在除掉他,将来也必成大患,随即高声喊道:“你奸辱星垂门人在先,弑师在后,天理不容,还想反抗,兄弟们,随我杀了这个畜生,清理门户!”此言一出,当真有不少弟子便冲了上去。
司马焯面对十余把来剑,眼神却盯着不远之处的朦胧,只见她也好似看着自己,眼中说不尽的情绪,似是喜悦,又更多是悲伤,好似还带有不少歉意,看到这种复杂的神情,司马焯便也凄惨一笑,此时剑已然来至身前,忽而便俯身躲过,随即将手一抬,抓住一个弟子的手腕,用力一扭,便夺过一把长剑,再向上一扫,只见那些人的长剑纷纷被他斩断,不等他们反应,便随即一跃出门,立于门口,剩下的所有弟子被此也是震慑,纷纷后退,拔出长剑,而也有弟子依然在好言相劝:“师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反抗,放下剑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司马焯却好似充耳不闻,眼望着自己这些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师兄弟们,心知自己放下剑便是死,而不放便是认罪,当是个弑师的叛逆之人,眼前这些师兄弟便是以后的敌人,如果没有机会洗刷冤屈,却也便天涯海角,都会被他们追杀,想到此处,不免心中悲愤,但是师父临终依然传功于他为的便是他能活命,如今两个选择,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还是就此打出去,背上这可能一世都不能洗刷的骂名,看似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便先只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了,随即便迈开步子,向外走去,而经过朦胧身侧,朦胧依然没有动,司马焯却不由得还是扭头看了一眼她,只见她却不敢与司马焯对视,只是低头不语,司马焯则愣愣一笑,互听背后回过神来的楼花间说道:“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他拿下啊!”
众人闻言,便也就冲了上去,司马焯见自己这些师兄弟举剑上来,却也不想伤其性命,便剑锋一转,挑开无数来剑,却身法灵活,不断躲避间却向正门外靠近,而此时闻声而来的弟子却是越来越多,楼花间便打呼着众人,喊着司马焯的“罪行”,让众人一起上前,拦住他。
司马焯打斗半天,虽然刚得了师父三十余年的功力,但毕竟也稍稍被那毒香影响,体力流失颇快,并且他不愿意伤害这些师兄弟,便只顾抵挡逃脱,半天光景才打到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