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寒麝你欲自己带兵前往?这太过危险。”夏王摇头,虽说敬妃不受宠爱,阳寒麝自然也就不受他的重视;但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夏国的皇子,他的安危,夏王还是担忧着的。
“并非如此,父王,儿臣此番想要一齐出征的人,是朱烈将军的次女,朱雪槿。”阳寒麝面不改色的说着。
“朱雪槿?”夏王重复了一下,以证明自己没听错;朱雪槿的能力的确是强,但毕竟是个女子,手臂上还有伤,哪里能够与夏国的这些将军相比,于是,夏王再度质疑的开口,道,“寒麝,朱雪槿毕竟是个女儿身,且你们此番前往,朱烈将军并不在,孤担心若当真与贼人打将起来,无人可保你。”
“父王尽管放心,”阳寒麝颇有信心的答道,“儿臣既然选择朱雪槿前行,便有着儿臣的道理。父王可能并不清楚,在闽国水战之时,儿臣与朱雪槿常常心有灵犀,战斗时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朱将军却是有些墨守成规,有时候又显得胆量不足。在儿臣看来,朱雪槿的确是更适合与儿臣一道出行的人选,还望父王应允。”
阳寒麝话已至此,夏王也无话可说;毕竟此番的主帅是阳寒麝,他自然该选择与他最为配合的来的人选。女子也好,将军也好,只要他用的顺手,一切便都听他所言。夏王颔首,再度开口道,“既然寒麝这般认为,孤便允了你便是。只是此番路上凶险,你定要多多照顾自己才是。”
“儿臣明白。儿臣这便下去准备行程,通知朱雪槿,明日出战。”阳寒麝说着,对着夏王拱手,就要转身离去的工夫,夏王忽的又开了口,虽然显得有些突兀。
“寒麝……关于上一次夜宴之时,孤谈及封何须为殷王爷,你心中可有其他想法?”
阳寒麝头也不抬,直接拱手,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八弟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自该有皇子之中的最高爵位。儿臣对父王此举颇为赞成,且心以为是。”
“哎,你能明白最好。孤也清楚,那殷国是你打下来的,你又是孤的第一个皇子,这王爷之位,本该是你的。”夏王说着,仔细观察着阳寒麝的身子,看看有无其他动态——毕竟他低着头,表情,夏王是看不到的。
阳寒麝拱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答道,“儿臣只求日后能够好生辅佐八弟,便心满意足。儿臣愿为八弟马上鞍,助八弟夺得天下!”
“嗯。”夏王满意的点点头,阳寒麝说的,句句直戳他心,的确没有一句废话,全都是他最最想听到的。正微笑着的工夫,夏王后从内堂而出,面色略带不悦的坐在夏王一旁。夏王倒也觉得奇怪,扭头问道,“王后这是怎么了?”
“这大皇子,臣妾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臣妾派出去的人,听闻皇子所的先生说,所有皇子之中,最努力的就是他,最有才能的也是他。这可当真可笑了,我大夏国日后都是和煦的,哪里容得下这么优秀的大皇子在?”夏王后说的这番话,可谓是抑扬顿挫,把自己的那番小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连一向与夏王后相敬如宾的夏王,听了这话,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他微微蹙了眉头,答道,“刚刚你在后堂,寒麝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毕生的志愿便是辅佐和煦。如今我国才失奋武将军,荣耀年事已高,又经受这样的打击,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寒麝这个时候愿意接过这大将的位置,为我大夏国打天下,有何不对?王后切不可看谁不顺眼,便非要谁过得不好。在国家利益面前,什么更重要,相信王后比孤更清楚。”
夏王后撇撇嘴,夏王这一连几句话,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啪啪有声的拍在他的脸上。她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干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倒是夏王,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接着道,“朱将军的那个次女,朱雪槿,能力该是极高,不然,也不会得寒麝如此注意与信任。”
夏王的这几句话,好像打开了夏王后的新世界一般;她的双眼之中登时好像流淌出星河一般璀璨,连连对夏王道,“大王这么说,臣妾倒是也颇以为然。朱雪槿出身将门,对行军打仗极为深谙;大皇子是曾经的铁血公主之子,也遗传了她身上的才能。若大皇子能与朱雪槿喜结连理的话,对我大夏国日后的军防,也是极有裨益的。”
夏王沉思了半晌,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朱雪槿毕竟是朱将军的女儿,此番尚要他们有这个心思才是,朱将军是辽国的大将军,孤为夏国之王,这个主意虽好,可这个主,孤做不了。只望他二人能够自己生出缘分,以此结合,才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王说的也在理,”夏王后笑了笑,一反之前的那般郁结,好像解决了什么讨厌的麻烦一般,“这件事情咱们先放在心上,万一哪日他们两个都有这方面的心思,臣妾倒是愿意来做这个月老了。”
“王后向来不太喜欢寒麝的,”夏王有些不解的望着夏王后,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此时怎的竟关心起寒麝的终身大事来了?”
“大王,寒麝也到了选妃的年纪了,”夏王后说着,见夏王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唯有开口道,“臣妾便实话对大王说了吧,不过在那之前,臣妾想先问大王,大王可愿这后宫之中,有像朱雪槿那样的女子?”
夏王语塞,一下便想到了敬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