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以吗?”朱雪丹红着脸,眼睛还是红红的;朱雪槿是不知道究竟朱王氏如何逼迫朱雪丹了,让她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但既然朱雪丹有求与她,她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毕竟,她曾经信誓旦旦的答应过朱烈,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会保护朱雪丹这个姐姐!
“姐姐放心,我会隐晦的询问,不会太直白;就算不成……也不会让姐姐日后难做。”朱雪槿说着,细心观察着朱雪丹的表情,见她依旧忐忑不已,便又道,“不如这般,无论大皇子那方如何回应,我都会与娘说与,不要再逼你出嫁;若娘实在为难,我便以爹为小小的要挟;毕竟娘有多爱爹,你也是清楚的。”
其实朱雪丹真的很惧怕朱王氏,她在将军府生活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个把柄被其抓住,便会小惩大诫,说个没完,而且句句都极其难听。微微叹口气之后,她颔首,又道,“对了雪槿,你可去了娘那里?今晚的夜宴,娘正在为你备着衣裳呢。”
“就是从她那里跑出来的,”朱雪丹不说还好,一说,朱雪槿的头又再度大起来了,“我可不想变成试衣傀儡,让她摆弄来摆弄去的。衣裳这东西,穿着舒服不就行了。最夸张的是,娘居然还把登云里拿出来吓唬我!”
登云里,那是朱雪丹一直喜欢、而却被朱王氏禁止她穿的鞋子。朱雪丹有些羞耻的收了收掩于自己裙中的绣花鞋,笑容之中带着些苦涩道,“现在哪个姑娘家不喜欢登云里,偏你便不。”
“我的脚很金贵的,万一扭伤了,日后如何行军打仗。”朱雪槿苦恼的摇摇头,后又道,“有些时候我才看不懂那些喜欢登云里的姑娘们,走路多不舒服,她们到底喜欢哪一点。”
“穿着登云里走路,更加熠熠生姿。”朱雪丹说着的时候,双眼都在发光,好像已经看到了那袅娜的样子。
“不愧是姐姐,扭屁股都说的那么文雅。”朱雪槿嘟着嘴,抱着膀子道,“不过我还是喜欢羊皮靴,骑马好歹也方便些。我可从未见过有谁穿着登云里骑马徜徉的,鞋都能在马背上颠飞了。”
“噗嗤。”朱雪丹被朱雪槿逗得一下便笑了出来,后望着她抱着肩膀有些费劲儿的样子,忽的想起什么,忙上前,让她放下手,又道,“你的伤可是需要好生养的,怎能随意的便乱动呢,万一伤了筋骨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朱雪槿笑嘻嘻的把袖子往上一撸,一道淡淡的疤痕便由下至上的露了出来,她却丝毫不在意的接着道,“我的这道刀伤,已经在南烛的护理下完全好了;如今南烛正在以她自己配置的药方帮我淡化这道疤痕,至于外伤,早便没什么问题了。我这条手臂,再过些日子,便可以如同从前那般搭弓射箭,与常人无异了。”
“南烛……就是传说中那位薛神医的女儿,”来到王宫这几日,朱雪丹倒是也从将军府下人的口中听说过很多事情了,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实则继承了神医薛明世的医术的不得了的人物,朱雪丹可是记忆深刻,尽管并未得见,“说来也是,雪槿你怎会与那小姑娘熟识呢?”
“嘿嘿嘿,”朱雪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笑的工夫,继续道,“我也不清楚,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我初见南烛的时候,她躲在水缸里瑟瑟发抖;后来她惧怕大皇子,我在大皇子面前几番维护,她便十分信任我,之后一直相随了。我也很喜欢南烛,和她在一起,我便成了姐姐。而且与她一起的时候,我总想起小时候与姐姐在一起时候的事情,”朱雪槿的笑容忽然变得很温暖,“姐姐从小便事事相让,极是宠我;如今,我长大了,日后也定要好生保护姐姐。”
朱雪丹的眼眶忽的再度有些湿润,她摇摇头,笑笑道,“雪槿对我,已是极其维护。只是可惜了雪槿不能时常陪在我身边,我有些……”朱雪丹思忖半天,又道了四个字,“寂寞而已。”
是寂寞,还是其他,朱雪槿心里清楚;朱雪槿也明白,朱雪丹这些年在朱王氏手底下一定受过不少委屈,但她却从来只字不提,就连在朱烈面前都从不控诉,也正因为此,朱烈与朱雪槿都格外疼惜她。朱雪槿微微叹口气,拉着住雪丹的手,诚恳又心疼道,“姐姐放心,大皇子那方,我今晚就会出手,一定探得他的心思。若你二人心意相通,我会让爹说与此事,到时候姐姐有大皇子的陪伴,便不会再寂寞了。”
“阳寒麝,当时我对姐姐说出的那句,到时候姐姐有大皇子的陪伴便不会再寂寞了;如今再说起来,你心境如何?你做的这些龌龊之事,可对得起姐姐的一片深情?”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朱雪槿竟是连阳寒麝的名号也不再称呼,直接唤起名字来,也不怕有顶撞之意。反正事已至此,她是在做生死之搏了。
“那……又如何。”尽管嘴上这样说着,可他深深蹙起的眉头已经看在朱雪槿眼中;朱雪槿终于算是抓到了阳寒麝的一个他目前为止还没有意识到的死角,她也没想到朱雪丹在阳寒麝心中竟也是这般重要,此时此刻,哪里还能顾得其他,她立即抓着这个问题,继续道,“那你可还记得,宴请我朱氏一家,席间夏王封八皇子为殷王爷一事?”
朱雪槿一提此事,阳寒麝的脸色都黑了下来;朱雪槿心中冷笑,口上继续道,“那一夜,姐姐的伤心又如何比你少?”
朱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