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侯爷的前妻……”
“不可说,不可说。”
当日田氏把木齐告到衙门,控诉木齐富贵易妻,抛妻弃子,没等御史风闻弹劾,皇上便把田氏母子塞进承平郡王府,一向名声极好的郡王收下这对母子,并为木瑾改姓为赢。
到底谁抛弃谁?
谁对不住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同情木齐的人占了大多数。
毕竟在男尊女卑的当下,木齐是值得同情的,田氏被判定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一个yín_dàng无耻的表女罢了,提她作甚?!”
“说得也是!”
田氏捂着胸口,握着雨伞柄的手煞白毫无血色。
马车中的三小姐也听得清清楚楚,雨落的声音都压不住百姓的议论,还都是鄙夷田氏的言论,只要有人稍提一句田氏到底是郡主的生母,旁人就会爆出田氏更多的不好言论,很快谈话的节奏就被带到田氏yín_dàng无耻,无人提起慕婳不孝。
三小姐捏着茶杯,外面有她安排下带节奏的人,到底是谁……也安排下了更多说田氏不好的人?
他们的存在让三小姐计划再一次落空,此时就算慕婳不让田氏进门,田氏跪死在侯府门口,都没人说慕婳一句不好,只会说田氏厚颜无耻,以孝道压安乐郡主。
田氏是慕婳生母,木齐就不是生父了?
总不能为孝顺娘亲而伤害生父吧,在任何人眼中父亲总比母亲重要!
谈论凸显木齐和田氏的矛盾,任何正常男人都不会在见田氏,木齐在得势后只同田氏和离已算是很有良心了。
指责木齐的人只要想一想木齐帮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头上绿油油的,他们不好再说木齐心狠。
“木齐没这份心思,他一向是直来直往,何况他在京城也没这么多人手。”
慕媛撩开马车一角仔细打量说话声音最大的人,木齐手下多是好勇斗狠之人,让他们把田氏捆绑起来,甚至杀田氏都有可能,但让那群军汉在侯府门口大谈特谈田氏是个坏女人,根本不可能!
军汉也带不起旁观百姓对田氏的鄙夷。
而慕婳?
三小姐摇头否定背后之人是慕婳,她比木齐还要光明磊落,更不屑用这样的损招,虽然招数够阴损,但却很有用。
“三公子……你到底有多在意她?连这样的事都替她提前想到了?”
慕媛在魏王府见过赢澈几面,每次他都以儒雅的脸庞做出拒她于千里之外,温润的眸子扫过她时,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只会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好似再多的挣扎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
明明三公子被皇上留在身边,听说在皇上跟前侍疾,这些人又是他何时安排的?
她鼓动田氏来见慕婳的消息现在还传不进宫中去,赢澈早早就派人等在侯府门口?
慕媛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敬畏,许是都有。
对慕婳的羡慕,对三公子的敬畏。
三公子心机深成这样,二公子能争得过他?!
慕媛隐隐有几分沮丧,对手太过强大,已不是她奋力就能追上的。
侯府的管事也听到外人的议论,自然愿意让田氏多再府门口站一会,若是田氏还要脸就此掩面走掉,也省得郡主为田氏不快。
就算田氏无法伤害郡主,可也够恶心郡主的。
管事着实不明白田氏到底有多大脸还敢说来看望郡主?
田氏一直坚信自己没错,所以再多的议论只会让她难过心痛,却不会离开侯府,毕竟她的儿子还指望自己带回去的消息在王府立足。
女儿慕婳已经不孝了,总不能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要。
她也始终认为儿子是木齐的骨血,以后木齐会明白她的付出和承受的屈辱,到时候木齐一定会把他们母子从王府接出来,休弃凤娘子,重新迎娶她,然后他们一家和和美美生活在侯府,就似以前一般。
田氏扔掉手中的雨伞,任由大雨淋身,“我来看望安乐郡主,她还不让我进去吗?”
管事狠狠瞪了一眼田氏,上前道:“大小姐请田夫人进府。”
一旁正议论田氏的人眸子闪了闪,大叫道:“她还有脸来看郡主?打死这个臭不要要的表女子。”
“当日明知道郡主被人掉包,却一直宠一个冒牌货,等到真相大白还要污蔑郡主,伤害郡主,差一点逼死郡主,这哪里是做娘的?最最恶毒的继母都没这么狠心。”
“对,对,她还纵容自己的儿子收买江湖人侮辱郡主,说什么把郡主赏给江湖匪人糟蹋,若不是郡主有功夫护身,早就被磋磨死了。”
“皇上英明判他儿子死刑,贱人着急了,诬赖木大人不成,转而去找昔日的老相好,高调公布儿子的身份,皇上念承平郡王往日功劳,这才对她儿子网开一面赦免死罪,不过他儿子同魏王归宗的儿子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入皇室族谱,还不许他踏入祠堂。”
话落另有大嗓门的人跟进,好不突兀符合:“我怎么没听说?老哥同我说一说,她的儿子不如族谱以后死了都得不到后人祭奠,跟孤魂野鬼似的,听说下地狱还要被阎王炮制,不入族谱的人都是不贤不孝的恶人,来世是要受苦受难清洗身上的罪孽。”
田氏闻言打了个哆嗦,高声辩解:“你胡说,我儿子是堂堂正正的好人,是皇室血脉,他迟早有一日会成为皇室子弟,入祠堂拜皇室祖宗。”
“愚蠢!愚蠢透顶!”
慕媛被田氏的抗辩气得不行,田氏说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