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骄一喊,我的头嗡嗡作响。撒腿就跑,可是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迈出一步,我就摔倒在地,魍魉咬着我的腿还没有松口,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腿上还挂着一件东西。我用刀背狠狠地拍打要在我腿上的魍魉,但是刀落之余,又是一股红晕突现,在朦朦白光之中,魍魉惨叫着远去。是谁打跑了魍魉?
虽然暂时看不到任何物体,但是小腿火辣辣的疼痛,这证明我受伤了,而且是被魍魉咬伤。我觉得一股寒气袭来,想想魍魉那支出来的獠牙,我就发抖,这怪物不会有毒吧?
视觉渐渐恢复,我坐起身来,撸起裤管,腿上并不是牙齿咬痕,而是被利爪所伤。这似乎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魍魉在我们防御最薄弱之时居然会逃跑,我始料未及,刚才还觉得这次凶多吉少。结果又有了突然性的转变,老天还是待我们不薄。
楚骄赶紧跑过来:“初一,你怎么样?严不严重?”
“没事,不是咬的,只是抓了一下,应该没问题!”
楚骄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一遍
。然后取出包里的药物,给我消毒。我赶紧蹲下身子,“没事,我自己来。”
楚骄摇摇头:“我得检查一下这东西有毒没有?”楚骄仔细检查着伤口,伤口不深,只是几道抓痕。楚骄处理的及其细致,把抓痕周边的肉全部去掉,感觉伤口大了好多。直到认为处理的万无一失,才放下心来。
楚骄为我处理伤口,我咬着牙,转头看看吴磊。吴磊搀扶着小苗,小苗嘴角血迹未干,面色惨白,估计受伤不轻。看到小苗受伤,左图也匆忙跑了过去。三个人尴尬局面我已经受够了,也没再理他。
海子也扶清平叔坐下。清平叔额头见汗,脸色铁青。海子见状,心知不妙:“清平叔!你哪里不舒服?脸色好像不对。”
清平叔摆摆手,“没事,年纪大身子骨不结实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也一瘸一拐地凑到清平叔身边,突然见到清平叔左肩之上,有一丝血迹,那血迹已经印湿冲锋衣。根本就不是溅上去的。“清平叔,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我说着,伸手抓住清平叔的肩膀,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这些天清平叔任劳任怨,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长辈。生火做饭,采菜烧汤,对我们可以说照顾的方方面面。一个常年走山的人,既然想隐藏伤势,那么他的伤绝对不会是小伤!
清平叔显然对我的发现很意外,拼命拽住自己的衣服,不让我解开拉链。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不妥,吴磊和楚骄也跑过来:“怎么了初一?”
“清平叔受伤了!”我急切的回答,声音有点哽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也许过于自私,对清平叔的伤势,甚至超过了杨晨的死亡。这倒不是和杨晨不熟的原因,而是杨晨的死已成定局,我不能再让清平叔也遇到危险。
杨晨的死对我来说只是对生命的惋惜,和他也并无任何交集。而此刻眼前的清平叔确实一起经历危险的伙伴。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也无需掩盖。钟教授和左图,小苗则围在杨晨尸体旁,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个奇葩的队伍,刚组成不到一天,彼此间没有绝对的信任,也没有合作的默契。当然这要把吴磊和小苗排除在外,因为这两个人,最近简直就像最佳拍档,自打吴磊受伤,小苗就围前围后,不怕吴磊的冷钉子,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不知道吴磊这小子,那辈子烧了高香,居然会碰到小苗这么好的女孩子。
清平叔仍旧挣扎,海子比我更紧张,声音颤抖,听着都快急哭了:“清平叔,你不能出事,我们今天一定要知道你的伤势,这次任务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没走到老龙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受伤?”
清平叔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一挣扎额头冷汗直流:“不要管我了,我的伤已经没救了!”
海子绝对不相信清平叔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是无药可医。“清平叔你别胡说,这里的人多少都挂彩,什么叫没救了!”说着拉开了清平叔的双手,我们几个慌张的揭开清平叔的冲锋衣。
随着衣服的拉链被我们拉开,里面穿着跨栏背心,肩头处用绷带简易包扎。应该是自己缠裹的纱布,比较混乱,但是让我们痛心的不仅仅是伤口。而是清平叔整个肩膀,已经变成青紫色。而且手臂也有青紫色网状痕迹,这是朝手臂扩散的迹象。
更可怕的是,整个青紫色区域,竟隐隐有霜花挂在体表。我的头嗡的一下,都快爆炸了。这是什么伤口,活着就把人给冻上了!
海子急得几乎是哭喊:“清平叔,这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么?什么时候的事?”
清平叔摇摇头:“不用紧张,暂时死不了,是赤鳞蟒咬伤的。”
“海子边解开纱布,边问清平叔:“你来的时候不是准备不少防蛇的解毒药么?还被有抗蛇毒血清。”
清平叔低声说道:“我都试过了,不管用,赤鳞蟒毒性猛烈,我只能暂时控制,根本就无法解除。好在毒发作还不是太快,不然我根本就没机会试药!”
“你知道的,蛇毒是最致命的,大多数毒蛇毒性猛烈,毒发迅速,但是这赤鳞蟒却截然相反,刚刚受伤,我竟然没发现中毒,一直以为它只是体性阴寒,所以才会有冰冷的感觉。”
“当时初一昏迷,我急着采药,也没注意,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扩散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