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郡太守笮融是丹杨人,以好施名闻乡里;黄巾乱起后,他聚集近千丁壮投奔任徐州刺史的同郡人陶谦,陶谦重其名,使任下邳相,后被任命为广陵郡的太守,对其极为信任,全力支持。
面对广陵郡被劫掠后千疮百孔的惨状,他从陶谦处索取了大量的钱粮,用来稳定地方,且为了安全,抵御扬州袁术,他向陶谦索取了大量的钱粮,用来组建军队。
陶谦全部无条件的同意笮融的申请,让笮融主持广陵郡的恢复和重建工作,招抚百姓,稳定地方。
不过笮融却没有用这些钱粮来做正事,而是用于他信仰的佛教事业。
笮融花巨资在广陵城修造浮屠寺,浮屠寺建在广陵城南,寺中有塔,上有金盘,下有重楼,塔为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堂阁周围可容纳3000多人在其内课读佛经,佛像外涂黄金,披着锦彩的袈裟;每到浴佛会时,在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来参观、拜佛的百姓达万人之多。由此可见,铺排之奢华、场面之宏广、气势之雄伟为世所难见
笮融所做的各项佛事无意中成了中国佛教发展史上具有彪炳性的功业。他所兴建的佛祠、佛塔以“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的结构,成为我国早期佛塔的基本塔型,并且这一佛寺布局的形式基本上延续至后世。祠内所塑之黄金塑身的佛像也是我国文献上有关佛像铸造的最早记载。并且笮融在境内接受佛教之人,免除佛教信徒的徭役赋税,无意中带动了广陵郡的发展和繁荣。
同为丹阳人,陶谦府中有笮融收买的内线,陶谦的所作所为,他尽管不能全知,重要的大事他还是能尽快了解到的。
下邳国几县的变化,没有引起袁术的注意,却引起了近在咫尺的笮融的注意。
李真、鲁肃等人招兵买马,且在五县驻扎了大量的青州骑兵和步兵,这不能不让笮融注意。
很快,联系到从下邳城传来的情报,笮融首先猜猜测刺史陶谦投靠了青州,且希望用青州的力量来保卫徐州,并将他驱逐出广陵郡。
他绝不认为陶谦不知道他在广陵郡的所作所为,且还能够容忍他。
狡猾的笮融,立即开始筹划后路。
他可不认为他能凭借一郡之力抗衡青州强兵,这时不跑,更待何时?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扬州牧刘繇,其次是丹阳郡太守薛礼。
现在他不敢直接投靠刘繇,是因为他曾克扣了大量陶谦支援刘繇的物资,若是刘繇知晓,肯定不会饶了他;现在他不确定刘繇是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却在克制,若是后者,那他投靠过去便是自投罗网了。
若是投靠丹阳郡太守薛礼,有很大的可行性会受到礼遇;首先他们曾同为陶谦的手下,却皆被陶谦所抛弃,将来一日,必找陶谦报仇;其次,笮融乃丹阳郡人,在丹阳郡有着很高的声望,现在薛礼对丹阳郡的控制还不稳定,正需要他这样有声望的当地人支持;最重要的是他感觉以他的实力,在家乡会生活的更好,发展的更好。
至于其它选择,再次是荆州刘表,荆州稳固,且刘表重用当地大家族,对他这种外来者,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后是袁术,袁术虽然声望很高,不过现在只占领两郡的地盘,且受到北部豫州和西部荆州的威胁,与徐州陶谦和扬州江东刘繇的关系都不好,在这四战之地,他也不看好。
思虑再三,他决定投靠丹阳郡太守薛礼,于是,他立即派人前往丹阳郡联络投靠事宜。
在这期间,他也不能马虎,首先向淮河南部的五县派出大量的斥候,刺探情报。
其次,选拔军队,必须是身强力壮者,单身者优先,且对他忠诚的放在首位。
再次,组织船只,为逃亡做准备,到时候,即便不能投靠薛礼,投靠刘表或者袁术的话,从水上走也更方便;南方泽国,水网密布,且靠近大海和长江,船只众多,熟悉水性的人更多,这为笮融搜集船只创造了便利条件,不过他需要运输的物资和人员太多,多少船只他都感觉不够用的,沿江几县的船只基本全部被他征集起来了。
最后,他看重的还是金钱,金钱、粮食才是他再次崛起的物资保障;他不仅从陶谦出索取了大量的金钱、粮食、农具、生活物品等,还克扣了刘繇的众多物资,以及广陵郡去年的税赋,还有信徒捐赠的大量财富,这些是他看重的,他必须全部运走,好在异地崛起。
他现在不仅想带走他全部的财富,还以太守的名义,抓捕了城内几大家族的家主和嫡系成员,安插罪名,严加拷打,敲诈出大量的钱财,反正他要撤离了,这些物资绝不能便宜了陶谦或者新任太守。
广陵城没有受到孙坚劫掠的影响,几大家族依然富足,这次成全了笮融,让他发了一笔大财。
至于他的那些信徒,只能根据将来情况再定,能带走的便带走,不能带走的,等他有落脚点后再来请也不迟。
很快,前往五县的斥候传回消息,证实了笮融的猜测。
在盱眙县驻扎有大量青州的骑兵和步兵,只是听口音,便知道这些官兵不是徐州人。
官府和部队的军官全是北方人,且财大气粗,士兵待遇很高,根本不是徐州官兵的待遇;另外,骑兵的战马高大,与中原骑兵的战马差距太大,骑兵更是彪悍,绝不能与之对战。
五县官府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