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哭道“不是,是伍燮清醒了,来报仇了。”公子皱眉道“那他为什么又要杀你们?”“他后来又疯了,他叫二姐小娟,好象把二姐当成他有娘子了,他拼命来抓二姐,我们就和他打起来了。”
公子心中叹气,伍燮神智稍有恢复,就会想起不堪的往事,如此大的刺激,难怪他承受不住,只是平白搭上了卫金英,未免太过冤枉。
一行人走到山下,见原紫英和一帮伤者也已聚拢到一起。公子四人检视众人伤势,替他们一一包扎伤口。这些人在这里躲了好些天,也备了不少物资,一时所有人都挤进山下的窝棚中,围了火堆,煮了大锅肉汤,脸上总算恢复些人色。
原紫英和少爷说了此行经过,原来马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加之侍卫中有人时时留下痕迹,终被他们寻到此处。原紫英不敢贸然发动攻击,马奴自告奋勇说回汗廷报信。
原紫英思忖,虽然公子铁翎等人不知还在不在汗廷,但成旭川已成过街老鼠,马奴回去,无论报告哪个首领,都会有一大群人争着跑来立功,蒙古和瓦剌的势力不用白不用,便答应他回去传信,自己和少爷、卫金英继续潜伏观察。
原紫英道“没过几天,我就见到他们有内讧之相,这件事,还是你们来说。”便有一个侍卫头领低头道“是铁槛寺的那帮人~他们想脱离主人,劝我们说,跟着主人迟早死路一条,不如大伙一起劫了小姐,逼主人交出解药,甚至杀了他。我们当然不肯背叛主人了,总算他们也不敢冒动,主人临行前,信誓旦旦说定能杀了铁姑娘等人,得汗廷重用。他们也怕主人得胜归来,再加上伍燮万迟,万无可能要挟成功,所以又把事情搁下了。”
原紫英道“是,就连我们这些外人远远看了,也觉得剑拔驽张,局势紧张得透不过气来,那些铁槛寺的囚犯一天一个想法,吵闹不休,恶人穷途末路的样子,看了真叫人感概。”那帮侍卫齐齐低下头去。
原紫英道“就在最最紧张的时刻,伍燮突然摇摇晃晃地来了,我猜成旭川之前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凡事也没防他,被他听到了这个所在。那帮人一见伍燮回来,也忘了他是个疯子,争先恐后围上去问战况如何。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伍燮突然大开杀戒,当时少爷就叫了出来,说伍燮清醒了!我一想,有伍燮帮我们,正可趁成旭川没赶到之前,将恶人一网成擒,加之我见伍燮见人就杀,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冲了出来。”
“我们一边杀向铁槛寺那帮人,一边喊成旭川大败,万迟死了,伍燮也清醒了,大汗已下令全蒙古通缉成旭川。一边又叫伍燮放过这帮为恶不深的侍卫,那些囚犯听后,阵脚大乱,纷纷四散而逃,伍燮象疯了一样,追着那帮囚徒不放,拦也拦不住,我们也就放弃了,想着先救出小姐再说。”
“谁知我们和小姐会合后,话还没说两句,伍燮莫名其妙又跑了回来,两眼直直地看着小姐,非说小姐就是他的娘子,要带她走。我们当然阻拦了,可是怎么劝也不听,结果伍燮又发起疯来,幸好有这帮侍卫帮着我们,少爷拉了小姐夺路而逃,他拼命追着少爷不舍,唉,真是万万想不到~最后竟累及卫兄弟。”说罢,低头落下泪来,少爷和小姐又哭起来,便是侍卫们也是各怀心事,人人垂泪。
朱红雨见小姐无恙,心中大是不乐,骂了一声“害人精。”好在众人都以为她说的是伍燮。
朱红雨问“方才那个烟花是谁放的?是你么?”少爷摇头道“不是。”一个侍卫道“是小人。”朱红雨奇道“是你!你放烟花干什么?”
侍卫颤声道“伍燮突然来到,大开杀戒,小人一时慌神,想着伍燮既回来,主人可能也在附近,便放起烟花来。”朱红雨呸道“你倒放得及时!不是这枚烟花,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
忽听公子道“这烟花我们看到,说不定成旭川也会看到,如果他确实是往这边来的话~”
铁翎一惊,道“那我们快去追!”公子摇头道“来不及了,就算他果真来到,见这边烟花升起,知已生变故,我们是急着过来救人,他~可能已掉转马头跑了。”铁翎朱红雨听了,顿时气呆。
公子只好劝道“他就算逃脱,也是孤家寡人,蒙古境内,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更何况还有国师在,他的神功哪还有用武之地?”众人不解其意,公子便捡要紧的说了。
原紫英吓了一跳,道“原来~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事。”瞧了一眼铁翎,自是替她难过。
一时清点人数,共还有二十名活着的侍卫,看上去都很年轻,也就跟少爷差不多年纪。铁翎问“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成旭川有没有给你们服用毒药?”
众人摇头道“没有,我们是他打小养大的,全是自愿跟他北上。主人在长青帮中虽还有心腹,但都有父母家人,主人料他们做不到心无旁鹜,索性都撇了,只带了我们。”
铁翎气恼道“你们果然忠心,帮着蒙古去打兀良哈,真是好大的出息。”众人垂泪道“我们也只是想帮主人而已。”
朱红雨问“是谁沿途留下的记号?”几人怯生生道“是我们~不过我们也很犹豫,记号时断时续,没想到你们竟能寻到。”朱红雨哼道“也是你们命大,若不是原堂主他们来到,你们此刻,恐怕早被伍燮死光了。”
公子淡淡道“为什么要留下记号?”那几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