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冷的要命。”刘崖一上车就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这他娘的都五月了,跟冬天似的。”
“气候变化啊。天气越来越恶劣。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沈慧也将冲锋衣上的拉链道。
“王鸽,你不冷啊?”沈慧往驾驶座那边一看,王鸽只是外面套了个冲锋衣,里面穿的衣服却是不多。
“还行,我扛得住。”王鸽笑了笑,灵魂力量日渐强大的他已经不会受到这些天气变化的困扰,甚至是连感冒都很少有了,若是刘崖和沈慧二人知道,肯定是要羡慕不已了。
“现场情况怎么样?”王鸽本想开着车窗透气,可这救护车刚刚进入主路,一阵狂风挂起,车厢之中还是凉飕飕的。王鸽不怕冷,车厢里那二位可是金贵。
刘崖和沈慧天天忙碌奔波,加班是家常便饭,再加上长期的饮食不规律,现在身体没出状况已经是要求神拜佛的了,这种天气只要一吹风,感冒发烧那绝对是正常的。
王鸽赶紧关上了车窗。
“这不是下雨么,还伴有大风。病人晚上在路边人行道上行走,天桥上的广告牌子给吹下来了,人瞬间被捂在了里面,情况暂时还不清楚。”沈慧说道,“考虑到骨折和出血的情况,带了固定板和代血浆。”
“真够倒霉的。这下市政和商家可有的赔了。”王鸽连连摇头。
一般来说这广告牌不是哪个商家说上就能上的,是市政城管部门经过审批之后才能在相应的位置安装广告牌,再外包给一些渠道公司,哪个商家要上这里的广告,就要叫广告费。
这一部分费用除开渠道公司分成和劳务费之外,基本上剩下的都归市政所有,用来贴补城市建设和管理,当然,他们也要负责这广告牌子的维护。
街道上的广告牌安装通常是很牢固的,只不过时间一长,固定的螺丝或者墙体老化,也有可能存在脱落的危险。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能这么精准地砸到路人还真的是不太多见,更何况这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只能说受伤的人简直是太倒霉了。
天气寒冷,路上行人和车辆都不是很多,虽然道路湿滑,但好在距离并不太远,王鸽只用了八分钟就抵达了事发现场的十字路口。
车站路的中段便是湘沙市火车站,火车站门前已经有了地铁二号线的站点,但还在修三号线的地铁站,几年来一直都处于修路的状态,车站路往北边更是封闭了半条车道。
除此之外,距离火车站不远处就是汽车站,汽车站的门口是个过街天桥,车多人多,红绿灯也比较混乱,属于事故危险多发地段,经常会有交警来这里驻守。
王鸽光是来这里接交通事故的急救伤员就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真没在这里碰到被广告牌砸中的人。
车辆停在了路面,现场有三五个围观的群众正在拍照,现场的情况他们是想帮忙的,但是是在帮不了忙。
等到王鸽下车才发现,这何止是一个简单的广告牌,用大柱子树在路边的一个巨幅广告整个倒塌了下来,五米见方的广告牌整个横着拍在了地上,只有在路牙子的地方翘起一个小角。
广告牌应该是不锈钢材质,两面都是喷绘广告,中间是不锈钢架子,看起来也得有个几百公斤重。
“人呢?”王鸽用灵魂力量感应到了广告拍下面一个十分虚弱的灵魂。“还在下面?”
“这……怎么救?”刘崖也是懵了,试着用手抬了抬那巨大的广告牌,根本纹丝不动。
“大夫,是我报的警,我就在那人的后面走路。刚才那阵风可是真的大,差点把我都给吹跑了。等风吹完我就听见这广告牌子吱嘎吱嘎直响,摇摇晃晃就要往下落。我往后撤了几步,看到那牌子下面还有个人,喊了他一句。这人回过头还是没来得及跑,给捂到下面去了。”一个较为瘦弱的中年男人操着湘沙本地语言凑了过来。
“得赶紧把这架子抬起来。”王鸽皱着眉头说道。
那报警人又转向了王鸽,“试了,没用。我们几个人根本抬不起来,这玩意太沉了。我已经打了市政电话,说是过十五分钟会派吊车过来。我还报了警,他们说会派民警过来看看,但是人还没到。”
话正说着,一辆警车由远及近,停在了王鸽救护车的后面,来了以后也是愣了一下,问了跟王鸽一样的问题。
“人呢?大夫怎么在这闲着?”
“底下压着呢。”王鸽指了指那广告牌。
“这是不锈钢架子,得赶紧找消防队,找起重机,切割机,千斤顶。”警察说完就去打电话了,一分钟后又说道,“他们过来要十五分钟左右。”
市政是十五分钟,消防队也是十五分钟,可是这下面的病人恐怕等不了十五分钟了。
“十五分钟不行,人要马上出来。要是有严重外伤出血,或者是内出血,这十五分钟血都留干了,人命早没了。”刘崖见到此种场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病人会收什么伤了。
头部外伤,颅内出血,颈椎脊椎压缩骨折,内脏出血,腿部开放性骨折……说不定人已经被压成一个饼了,没得救了?
“确定人还能活么?”一旁又来了一个围观的群众。
“不把东西搬开看看怎么知道?”王鸽看了看现场的人,刚才现场只有五个围观群众,四男一女,现在雅湘附二医院的人到场,两男一女,再加上两个警察,现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