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轻挑了下,要真是小事,离王世子还用得着和他打招呼?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小事了。
楚三少爷就把借钱和房契地契的事说与皇上听。
皇上不傻,董记当铺怎么烧的,不是勇国公叫几声冤枉,他就会信以为真的,凡是杀人放火,都要讲个证据,他才能定罪。
现在听楚三少爷说到房契地契,皇上嘴角都抽抽,他道,“凤泽真去勇国公府了?”
楚三少爷点头,“兵分两路的,不可能我来找皇上您,他半路退缩啊。”
皇上憋笑,肩膀抖了几下。
楚三少爷有些着急道,“皇上,莫家的房契地契,我们可就卖了啊。”
皇上轻哼一声,“随随便便就能拿六十万两借人,赶明儿朕得找个由头把你表哥的小金库给抄了。”
楚三少爷,“……。”
皇上,你是不是傻啊,大金库才有钱,表哥的小金库只能算仨瓜俩枣好么?
不过他也知道皇上是说气话,这不是王爷刚带着他爹把皇上的小金库给搬空了,心里堵着气呢,不过他爹很高兴,毫不夸张的说,走路都像是在飘。
敢打皇子小金库的主意,楚三少爷表示很服气。
他以后要做他爹和王爷这样的男人!
霸气!
有如此志气,为将来登基的皇帝默哀。
因为房契地契,董记当铺给了楚离,而之前莫家典当的房契地契得的钱,转了一圈还是到了皇上手里,虽然最后被坑光了,但银货两讫,那房契地契就是董记当铺的。
压根就不需要跟他打招呼,却偏偏进了宫,这是要拿他这个皇帝做挡箭牌呢?
想通内情,皇上脑门带了几根粗壮的黑线,倒也没责怪,只道,“想卖就卖吧,高调点。”
楚三少爷笑出一朵花来,“我们几个卖,想低调也不可能啊,保管把勇国公气个半死。”
皇上脸虎起来,口没遮拦,就算这样想,也不能这样说啊。
楚三少爷轻打了下嘴巴,改口道,“皇上,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把勇国公气死的。”
皇上扶额,福公公摇头憋笑。
得了默许后,楚三少爷就出了御书房,出宫后,直奔折桂楼。
他刚进楼,明郡王就靠在二楼窗户处,道,“怎么这么慢?”
楚三少爷摆手道,“别提了,我爹和皇上商议要事,我跟傻子似的獾攘税胩臁!
“皇上同意了?”凤大少爷更关心结果。
楚三少爷啪嗒一下打了玉扇,摇了两下觉得有点冷,这天气,不合适用玉扇装潇洒了,他道,“我出马,有什么办不妥的?”
五皇子笑道,“那这么说,这事成了九成了?”
最后一成,就是把房契地契换成银票。
楼上楼下一堆看热闹的,有人问道,“在说什么呢,跟打哑谜似的,说点我们听得懂的。”
凤大少爷端着酒杯走到窗户处,笑道,“董记当铺之前向离王世子借了一笔钱,是我和楚三少爷出面担保的,现在董记当铺被烧,没有银票还钱,就把最近抵押的一批房契地契给了我们,明儿,我们几个在折桂楼公开拍卖,房契地契价高者得。”
凤大少爷说完,楚三少爷笑道,“那些院子位置极好,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可惜呦。”
拍卖宝物的见过,拍卖房契地契的还是头一回见,实在稀罕。
有知情者道,“最近抵押的一批房契地契,莫不是莫家抵押的那一批?”
另有人道,“我听说勇国公府为了填御膳房的窟窿,也抵押了一批,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的也是,莫家典当完,当铺没钱了才借的,离王世子借钱给董记当铺,看来董记当铺和离王府关系不错啊,至少和离王世子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董记当铺后台这么硬……。”
“能开那么大一间当铺,怎么可能后台不硬呢,不过拍卖的是勇国公府的房契地契,这倒是有热闹可以看了。”
“什么热闹?”
“傻了吧,勇国公府房契地契被拍卖,说明勇国公府没多少实产了,那些想巴结讨好勇国公的还不想办法把房契地契买下,失而复得,勇国公肯定高兴,回头有所求……你懂得。”
“聪明啊!”有人夸赞道。
那人笑道,“要说聪明还是凤大少爷他们,晾准的有人会买,所以才拍卖。”
“回家早点睡,明儿来看热闹。”
话音未落,那边有人找掌柜的道,“我定一包间!”
“我也要一间!”
“还有我!还有我!”
折桂楼管事的笑的合不拢嘴。
楚三少爷回头笑道,“明儿是不是得免费送我们一桌美味佳肴?”
折桂楼掌柜的笑道,“保管让几位爷满意。”
楚三少爷和凤大少爷要公开拍卖勇国公府典当的房契地契,一阵风刮遍京都。
这事传到勇国公耳朵里,脸紫的就像是被人连扇了十几巴掌似的,气的胸口都喘不上气来。
贪墨,虽然是常见的事,可被查出来就丢人了。
为了填窟窿,还典卖家产,现在谁都知道勇国公府穷的叮当响。
更重要的事,勇国公府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那些房契地契,不全是勇国公府公中的,董记当铺压价压的凶,勇国公府也没打算真典当,筹钱又急的很,谁也没那心思去给院子估价,就是走个意思,连勇国公夫人都拿了几张铺子地契出来,何况是勇国公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