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妃兴致勃勃的给楚离和明澜做菜,厨房油烟大,两人离的远远的。
看到王妃做鱼,明澜都有了心里阴影,脑子里浮现上回王妃做鱼的场景来。
但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王妃进步很大。
嗯,她学会让丫鬟帮忙打下手了,丫鬟把鱼杀了,然后清洗干净,王妃在锅里烧好了油,把鱼丢进去,然后就听到刺啦刺啦声。
再然后,烧焦的气味就传了来。
明澜,“……。”
她能不能不吃?
“火太大了,快弄小一点儿,”王妃急道。
正切菜的丫鬟赶紧丢了手里的菜刀,将柴火退出来,可惜,已经晚了。
烧焦的味道越来越大,扑鼻而来,明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的她,跑到一旁,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楚离看着她,帮她拍后背道,“没事吧?”
碧珠端了茶来,明澜吐过后,漱了漱口,见一旁丫鬟往这边望,她道,“不要和王妃说。”
丫鬟点头如捣蒜,世子妃被王妃做的菜给熏吐了,王妃听了肯定不高兴,还是不说为好。
只闻味道,就吐成这样了,这要真进口,还不得把昨晚吃的都吐出来,便道,“我们回王府吧。”
明澜是真不想吃,她道,“那母妃辛苦做的菜怎么办?”
楚离头疼,一边是明澜,一边是王妃,他夹在中间为难,但他更倾向于明澜,王妃大可以养花抚琴,做些别的活,为什么要学做菜,还乐此不疲。
楚离道,“让父王来吃。”
明澜,“……。”
果然是亲儿子。
她点头,这样很好。
然后楚离对丫鬟道,“一刻钟后告诉母妃,就说王府有事,我和世子妃先回去了。”
丫鬟点头记下。
先前来,只带了褚风和褚悠两个暗卫,回去身后多了七八名护卫,这么多人招摇过书市,惹人张望。
马车在王府跟前停下,楚离扶着明澜下马车,外面三老爷正好出来,看着两人,不由得一怔,“不是去晋王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楚离没说话,明澜淡淡道,“突感身体不适,就提前回来了。”
三老爷忙道,“身体不适,桓儿赶紧扶世子妃回去歇息,再找太医来看看。”
这么殷勤,莫说楚离了,就是碧珠都觉得不大对劲,三老爷是吃错药了吗?
三老爷只说莫家还有些事没处理好,就骑马走了。
进了王府,四周无人,明澜才道,“相公,你有没有觉得三叔有些紧张心虚?刺客会不会和他有关?”
楚离也有此怀疑,有胆量派人刺杀她们的,除了太后,就只有老王妃了。
这一回,莫家的事,老王妃被太后耍了一把,心中记恨,借着晋王府宴会,刺杀明澜,拖太后下水,一箭双雕之计。
只是明澜突然梦到没有发生的事,有些匪夷所思。
想到百毒不侵,再恢复力极强,现在多一条梦到没有发生的事,楚离觉得她哪一天飞天,他也能做到波澜不惊。
回了锦华轩,陈妈妈迎上来,道,“怎么吃宴席这么快就回来了?”
碧珠道,“没吃宴席就回来了,世子爷和世子妃还饿着呢,陈妈妈快让小厨房赶紧做几个小菜端上来。”
陈妈妈点点头,就赶紧去小厨房招呼了。
这边,明澜把做梦的事抛诸脑后,那边晋王府,筵席依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一顿筵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散。
只是这边客人刚走,晋王府的丫鬟小厮打扫庭院,收拾桌子,那边宫里来人传话,太后要晋王妃进宫伺疾。
长平郡主脸一沉,道,“太后明知道今儿晋王府办筵席,母妃左右逢源,疲惫不堪,这时候要母妃进宫伺疾,宫里头没人了吗?!”
赶着进宫伺疾,太后谁也不见,不想伺疾的时候,又派人来传话,长平郡主十分不喜,难怪母妃迫不及待的要搬去封地,这京都哪里人待的地方。
晋王妃握着长平郡主的手,道,“母妃不累,你和安儿好好歇着。”
长平郡主招呼客人,走来走去,一双脚都磨出水泡了,还有小晋王离不得她,她想陪晋王妃进宫却心有余力不足。
丫鬟扶着晋王妃走,林郡马过来道,“我怎么觉得岳母大人今儿怪怪的?”
长平郡主鼻子泛酸,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母妃今儿看着她,眼睛里总含着泪,还好几次偷偷拭泪,闹的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母妃这么反常,再加上晋王府明明没有要求离王世子和世子妃,她们却来了,还和母妃单独说了会儿话,她就心惶惶难安。
太后传召,晋王妃一点都不诧异,只是没想到太后性子这么急,都等不到明天,筵席一散,就传她进宫。
而晋王妃更没有料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太后,扇起人巴掌来,力气比谁都大。
一巴掌扇过来,她只觉得嘴里有了血腥味。
这是她第二次挨太后的巴掌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同一件事。
晋王妃将嘴里的血吐在大红牡丹地毯上,凄惨一笑,望着太后道,“太后何不干脆杀了我?!”
太后脸色阴沉,道,“别以为哀家不敢杀你,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哀家绝不饶你!”
晋王妃大笑一声,笑声里满含嘲笑和讥讽,“胳膊肘往外拐?头一个是先太子,第二个就是太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