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王妃是老王爷的枕边人,她的话,比楚离和她的更叫人信服的多,毕竟老王爷出事时,楚离还小,太后听了就道,“皇上,离老王妃都说玉阙是假的,它就真不了。”
明澜实在憋不住了,她问老王妃道,“那老王妃见过的玉阙长什么模样?”
老王妃给的答复,能把牛都给气死,“和这模样差不多。”
皇上嘴角抽了下,不过仔细想,差不多也很正常,既然是造假,肯定要真假难辨。
皇上弹了弹龙袍,道,“老王妃一眼认出这玉阙是假的,应该对玉阙了解不少,说来听听。”
老王妃哑巴了,她压根就没见过玉阙,她怎么知道玉阙长什么模样,便胡诌道,“我记得玉阙这一块是淡红色的……。”
她随手一指托盘里的玉阙,只是老王妃没有料到,她指尖所指之处果真变成了淡红色。
福公公见了低呼,“这玉阙果然神奇。”
老王妃,“……。”
明澜想笑,玉阙能听得懂所有人的谈话,你要哪里淡红色,它就哪里淡红色。
本来还没法证明玉阙是真的,现在老王妃正好帮忙证明了。
皇上坐在高座上,兴奋道,“拿来给朕看看。”
福公公赶紧端了托盘,将玉阙送到皇上跟前。
玉阙一角淡红色,当着皇上的面,它缓缓恢复原状,但它的确呈现过淡红色,就如老王妃“曾经”在老王爷那里看到的一样。
楚离神情慵懒道,“老王妃还执意认为这玉阙是假的吗?”
老王妃哑然,她望着太后,她是没辄了。
不过太后的目的就是要真的玉阙,现在也送进宫了,接下来就看太后的了。
皇上对玉阙兴致颇浓,问楚离道,“这玉阙除了会变色之外,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楚离倒也不隐瞒,他道,“这玉阙砸不碎,摔不坏,烧不化,毁不掉。”
勇国公听了就道,“那它是怎么碎的?”
本来是一句能把人堵的张口无言的话,但楚离不是第一次听到,一点都不尴尬,他道,“大概是我本事还没学到家,勇国公本事大,可以试着把玉阙砸成粉末看看。”
皇上暗暗用力,除了卡的掌心疼之外,玉阙一点都没碎。
“拿铁锤来,”皇上吩咐道。
很快,公公就拎了个大铁锤来,福公公将玉阙放地上,勇国公挥着铁锤,狠狠的砸下去。
永宁宫大殿的青石地板碎成粉末了,玉阙就躺在粉末里。
勇国公惊骇,竟真的砸不碎。
他不死心,又砸了一次。
太后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宫殿第一次被糟践成这样,她怒了,“够了!别在砸了!”
楚离淡淡道,“我和内子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什么样的玉是砸不碎的,我也找不到什么样锋利的匕首能仿造出这么一块碎玉阙来,祖父为什么稀罕玉阙,我不知道,但单凭玉阙砸不坏,毁不掉,就足以证明它是件稀罕东西,值得收藏。”
这话,皇上赞同,望着太后道,“现已证明这玉阙是真的,太后要怎么证明玉阙能杀人?”
太后见皇上明摆着袒护楚离和明澜,她内心愤怒道,“皇上,这玉阙是离王府的东西,哀家怎么能使唤的了它?”
楚离紫金面具下,一双眸子晦暗莫测,“这块玉阙是老王爷的,但老王爷从何处得来,没人知道,而且它是碎的,太后说玉阙杀人,目前只是听说,没有人证,就算是真的,太后又凭什么认定杀人的就是这一块,而不是其他的?”
太后被反问的招架不住。
勇国公就道,“离王世子要人证,我会派人将晋王府丫鬟小厮接来,玉阙碎成多少块,我不知道,但不排除杀人的就是这一块,在事情查明之前,这块玉阙不能回离王世子手中,暂由太后保管。”
明澜望着勇国公道,“勇国公不是说玉阙不止能杀人,街上香铺也是玉阙给毁的吗?这玉阙本事这么大,你确定留在太后手里,不是给太后惹祸上身?”
太后冷冷道,“这玉阙哀家收着,要是有什么万一,正好证明玉阙杀人事真!”
明澜一脸,你高兴就好。
太后命人拿了铁匣子来,当着皇上的面把玉阙放进去,吩咐福公公道,“找把锁来。”
福公公赶紧命人拿锁来,太后将铁匣子锁好后,钥匙丢给福公公,然后将铁匣子装进一锦盒里,再次锁上。
太后道,“玉阙想出去,只能穿破铁匣子,必定会留下痕迹。”
勇国公夸赞道,“太后睿智!”
太后看明澜和楚离的眼神,仿佛在说和哀家斗,哀家横扫后宫的时候,你们娘都还没出生。
皇上喝了两口茶,道,“太后收好钥匙,这锦盒和玉阙,朕带走,御书房的守卫比永宁宫好。”
不等太后答应,福公公已经把锦盒抱在怀里了,然后默默把钥匙放下。
皇上起身,道,“御膳房还有不少奏折,朕就先走了。”
皇上走了,楚离和明澜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只是刚出门,太后就气的摔茶盏了。
辛苦了一通,给皇上做了嫁衣,本来计划的栽赃,也被皇上给卡死。
皇上都说了,御书房守卫严明,就别打偷玉阙的歪心思了,而且回去之后,皇上会再加一个玄铁盒和锁,谁也别想耍花样。
楚离和明澜打算回王府,走了没一会儿,就过来一公公,皇上传召他们。
然后,楚离和明澜又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