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澜死了,赵淑妃被禁足,也不忘过问此事。
听太子妃说了经过,赵淑妃冷道,“离王世子妃倒是聪明,知道太子侧妃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早早的就要靖宁伯府和她断绝了关系,她知情不报,亦是死罪!”
太子妃没说什么,她知道赵淑妃憎恶明澜,可以说赵淑妃有今日,明澜要付一半的责任。
但太子侧妃的事,牵连到她,太子妃都觉得无辜,要不是她提醒,她压根就不会怀疑顾音澜算计太子。
太子妃不敢帮明澜说好话,免得惹怒赵淑妃。
太子望着赵淑妃,一字一顿的问,“母妃是想儿子被人戴绿帽子的事人尽皆知吗?”
一个被枕边人戴了绿帽子的储君,怎么君临天下,背后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
他要顾音澜死,也要上官鸿的命。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是储君,一个摇摇欲坠的储君,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的了。
赵淑妃被太子顶撞,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道,“当初母后就叮嘱过你,太子侧妃不是什么好人,太子偏要宠着她,要不是母妃拦在前头,太子妃的位置你都要给她!”
要是早听她的,何来这么多的事?
太子心情郁结,母妃数落起太子侧妃来振振有词,那她自己呢?!
她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吗?!
太子懒得听赵淑妃说话,他觉得恶心,他豁然起身,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赵淑妃眼睛都气红了,太子妃忙道,“母妃,您少说两句,太子他心里不好受。”
说了一句,太子妃就追着太子走了。
赵淑妃气的胸口直起伏,桂嬷嬷劝她别生气,一边道,“皇后,您有没有觉得太子有些不大对劲?”
私下里,桂嬷嬷依然称赵淑妃皇后,她也坚信赵淑妃会重新搬回凤鸾宫。
赵淑妃看向桂嬷嬷,道,“有话就直说。”
桂嬷嬷就道,“奴婢发现,太子自打去晋王府见过晋王妃,对皇后您就没有以前敬重了。”
赵淑妃眉头皱紧,眸底寒芒闪烁,“你是怀疑晋王妃和太子说了些什么?”
桂嬷嬷道,“太子倒还好说,就怕晋王妃在离王世子妃跟前乱说话。”
太子毕竟是赵淑妃的亲生儿子,晋王妃再挑拨,太子也不敢说出去,最多和赵淑妃置气,可离王世子妃可没太子诸多顾忌,那才是心腹大患。
赵淑妃脸色冷沉,离王世子妃一直是大患,可是除不掉她能有什么办法?
外面,有宫女进来,凑到赵淑妃耳边嘀咕道,“娘娘,赵老太傅给您传信,让您管管太子,太子背着赵家给几位大臣许诺……。”
赵淑妃摆摆手,宫女就退下了。
桂嬷嬷看着赵淑妃,看来她是猜准了,太子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晋王妃肯定是在太子跟前碎嘴了,以前太子认为赵家一心为他,所以赵家办事他放心,他肯定知道赵翌是太后的亲孙儿,将来会和他争皇位,不敢对赵家全抛一片心了。
这也不怪太子,换做是谁都会留后手,但现在赵淑妃和赵家是腹背受敌,太子这时候闹内讧,就更难成事了。
赵淑妃脑壳疼,她想过太子和赵翌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毕竟皇位只有一个,但那是在除掉李贵妃和三皇子之后,不是现在。
晋王妃!
搬去封地住还摆她一道,给她出难题,她就知道不能留她。
杀不了离王世子妃,杀她晋王妃还是易如反掌!
桂嬷嬷提醒赵淑妃道,“娘娘,晋王妃连太子都挑拨离间,太后准许她见蒋老太爷,怕是会坏事。”
赵淑妃冷冷一笑,眸底闪过一抹杀气。
“那就一并除了!”
……
太子侧妃被杀的事,朝野内外都掀起一阵波澜来,北凉国师说她的所作所为受蛊虫蛊惑,没人怀疑,毕竟太子那么宠爱太子侧妃,得多蠢才会弃太子和上官鸿勾搭上。
现在人死了,又是谁给太子侧妃下的蛊毒呢?
幸好人死了,否则受人蛊惑给太子一刀,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行宫,又是谁纵的火?
这些疑惑都要解开,而且是不得不解开,因为北凉使臣进宫向皇上禀告,等行宫纵火一事查清楚了,北凉使臣就启程回京。
北凉国师明知道放火的是玉阙,却提这样的要求,摆明了就是借机在大周多待一段时间,而且还没人能轰他们走。
人家不是不走,人家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等处置了纵火犯,他们会马不停蹄的离开。
皇上让大理寺和督察院配合刑部调查此案,毕竟北凉使臣在大周待的时间越久,变数就越大,还是早点送走为好。
刑部尚书接了案子,是忙里忙外,累的脚不沾地,可就是没有一点线索。
玉阙办事,怎么可能留痕迹呢?
这一天,明澜在屋子里绣虎头鞋,专注而认真,外面四儿跑进来道,“姑娘,赵家二少奶奶来了。”
明澜手中线一停,雪梨就道,“世子妃,今儿正好满一个月整。”
是给她送锦盒来的?
她怎么不大信呢,楚离都没法从赵家拿回锦盒。
“快请。”
四儿退出去,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沐婧华才来,人还在珠帘外,抱怨声先传了进来,“巴巴的送东西来,还在离王府门前等了一刻钟,这离王府的门槛还真是高。”
要不是怕赵家知道剥她的皮,她早忍不住把锦盒丢进来了。
丫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