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神黯淡,就像是阴天,没有太阳和白云,也没有暴风骤雨。
自作自受,高兴不起来,也没办法生气。
楚三憋笑,昭宁郡主走过来瞅着他,楚三清了清嗓子道,“一大清早就跑来了,还困的很,我先回去补一觉,你们好好玩。”
说完,扬长而去。
西秦大皇子觉得楚三在内心笑了他千百遍了,他望着昭宁郡主道,“你这表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吗?”
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不知道是他本来就不高兴,还是表哥惹到他了,昭宁郡主谨慎道,“表哥生xìng_ài玩,但办起正事来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西秦大皇子无可反驳。
昭宁郡主招郡马的比试就是楚三一手操办的,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的出彩,但不得不服他,能借着招郡马替国库挣一笔不菲的收入,听说还在赌坊下注赌他赢,最后胜了几十万两。
外面,丫鬟端了饭菜进屋,昭宁郡主望着他,道,“要我扶你起来吗?”
话音未落,西秦大皇子的胳膊已经抬起来了,昭宁郡主将他扶起,他走一步闷疼一声。
昭宁郡主见了担忧道,“你真的只是落枕了吗?”
西秦大皇子看了她一眼道,“好像被人痛揍了一顿,浑身都疼。”
肯定是冷少洹揍的了!
她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把人点晕在浴池那么简单!
“那你怎么不让太医给你瞧瞧?”昭宁郡主问道。
西秦大皇子坐下道,“那还不得叫太医误会是你揍的我?”
这倒也是……
郡主府里,除了她应该没人敢揍他西秦大皇子了吧,其实,她也不敢揍啊。
昭宁郡主打算再把太医请回来给他检查下身体有没有问题,结果西秦大皇子看着眼前的饭菜道,“喂我。”
昭宁郡主眉头拧成一团,西秦大皇子望过来,她就把碗捧起来,喂他吃了。
吃完了饭,两人就一起出府进宫去请安。
一路上西秦大皇子都格外引人注目,耳聪目明的他不知道听到多少偷笑声。
这些丫鬟小厮就算了,要命的是西秦二皇子和西秦使臣。
西秦大皇子做了大离昭宁郡主的郡马爷,西秦二皇子知道此事尘埃落定没有回转余地了,打算告辞回西秦做他的西秦储君。
结果两人在皇宫停马车处不期而遇,看到西秦大皇子哏着个脖子从马车内下来,西秦二皇子脸上的嫉妒之色褪去,笑容满面道,“大皇兄选择坐马车,而不是骑马,我还以为是舍不得和昭宁郡主分开片刻,原来是脖子受伤了,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别人受累的是腰,大皇兄怎么伤的是脖子?”
他凑过来小声问道,“不会是太粗暴,被昭宁郡主从床上踹下来了吧?”
可怜昭宁郡主刚要从马车内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无耻的话,羞的她又钻了回去。
西秦大皇子面无表情,他能说他希望是这样吗?
被昭宁郡主从床上踹下来也比被她迷晕锁在箱子里一晚上强上百倍不止。
西秦大皇子斜了二皇子一眼,道,“皇弟被南岳太子踹了一脚,应该不疼了吧?”
他就算被昭宁郡主踹下床,那也是闺房之乐,西秦二皇子在训练场被南岳太子一脚踹飞,以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输了比试,多少人有目共睹,丢的脸可比他大太多了。
西秦二皇子脸上的戏谑之色一敛,眸底带着星星点点的寒芒。
身后的西秦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大皇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过也怪不得他,二皇子笑话他在前,只能算是礼尚往来。
西秦大皇子转身回头,将昭宁郡主从马车内扶下来。
一路无话,直到御书房。
当着西秦使臣的面,昭宁郡主和西秦大皇子跪下给老王爷敬茶,老王爷看着西秦大皇子的脖子是强忍着笑意,还一直戴着面具,应该是还没有戳破身份了,如此戏耍昭宁,本该好好呵斥一顿的,但见昭宁没吃亏,老王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喝了孙女婿敬的茶,给了封赏,就让他们起身。
老王爷把茶盏放下,道,“西秦大皇子做了我大离郡马爷,二皇子回到西秦,应该就是西秦储君了,希望大离和西秦能永结秦晋之好。”
一声西秦储君,让西秦二皇子浑身舒畅,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
只要不和他争储君之位,他不会拿大皇子怎么样,虽然将来继承大离的有可能是大皇子和昭宁郡主生的儿子,但毕竟只是有可能,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那时候,他是西秦皇帝,他大皇子只是大离皇帝他爹,儿子有,不如自己有。
这一趟虽然没那么圆满,但至少也算是把大皇子这个麻烦解决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能娶的美人归了。
但只要他坐上西秦储君之位,成了西秦的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再次告辞,皇上让昭宁郡主陪西秦大皇子送西秦二皇子离京。
西秦二皇子笑道,“大皇兄伤了脖子,出行不便,就不用给我们送行了。”
西秦大皇子淡淡一笑,道,“此番离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只是落枕了而已,我送你们离开。”
他执意要送,西秦二皇子当然不会一再拒绝,反正脖子疼的又不是他。
送行,送到十里凉亭。
十里亭风景绝美,湖畔杨柳依依,令人流连忘返。
本来,他该和他们一起回西秦的,现在他们走了,他独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