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程自强按点来到岩巷掘进队报到上班。刚到尹红旗办公室门口,就见尹红旗站在办公桌边,大声喊道:“程技术员,你快来一下。”
程自强抬脚进了尹红旗的办公室,笑着说道:“尹队,前两天我有点儿事来你这请假,见你仍旧在睡觉,就没敢打扰。我让景姐代劳了一下。你看见我的假条了吗?”
尹红旗一拍桌子,“嗨”了一声说道:“我日他猴哥,程技术员!我这尹公斤的大号,一场酒就被你这小子彻底毁了呀!你这两天干嘛去啦?曹疯子打电话向我要人呢!都催了两次了。”
哦,曹矿长要我吗?程自强问道:“我到四矿那边看了一位熟人。尹队,曹矿找我干嘛?”
见程自强不明所以的样子,尹红旗瞪着眼睛:“你小子,我估摸曹疯子这家伙看上你啦!他这是在挖我的墙角呢。我想留你,可胳膊能扭得过大腿吗?我日他猴哥,算了,今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现在吗?”
“现在就去。不见你的人影,他在电话里已经乱吼一通了。”
“好的,那我就去。回来再向你汇报情况。”
“去吧。”
出了尹红旗办公室,程自强边走边想,看来与领导们能聚在一起喝喝革命的小酒,还是很有帮助的。若不是尹公斤替自己摆了那顿庆功酒,曹疯子能认识他程自强是谁呢?就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呢?
矿办公楼在区队楼的东面,程自强三下两下就上到办公楼的二楼。他在三楼的矿安检科培训办公室培训了十多天,对这栋楼的结构已经十分熟悉,知道曹海旺在二楼东头的一间办公室里。
来到曹海旺办公室门前,程自强见门虚掩着,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他便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只听曹海旺大声喊了一声。
程自强推门而入,就见曹海旺和矿生产科科长史朝阳俩人,正站在摊开一张图纸的茶几两边谈论着什么。
“曹矿长好,史科长好。”经过一场酒局里的战斗,程自强对俩人已不陌生。
曹海旺侧脸看见程自强:“哈哈,好家伙小程,酒场上你把大伙儿全体放倒,有事儿却找不见你的人影。干嘛去了?”
听曹海旺语气里没有怪罪的意思,程自强松了一口气,他微笑着说道:“四矿那边有个我的同学,乘着双休日我去她家里转了一圈。不知曹矿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个情况。当然有事儿找你啦!快来看看,煤巷掘进队前几天碰见一段极为松软的煤层,煤巷推进速度慢地就像蜗牛爬。就这也还罢了,前天夜班让‘熊笨头’的人一炮放地冒顶了。我下去一看,好家伙,上面就是个大锥坑,冒落的煤把巷道倒推了十多米。就这里!”曹海旺说着将右手食指重重地指向图纸上的一个地方。
嗯?我说曹矿长,这事儿该由煤巷掘进队的人处理吧!我只是一个月月二百五的实习生,才到矿上一个月。你找我来的意思,难道想让我处理不成?你咋就这么看的起我呀!程自强心道。
这些话程自强可不敢说出来,他“哦”了一声,说道:“曹矿长,估计是打眼工没根据煤层变化情况调整炮眼布置,或者是炮工没及时调整装药量,才出现了这种现象。”
“可不是嘛!”曹海旺点点头,“你布置炮眼和调整装药量的本领,尹公斤已经给我和史科长说了。我找你来呢,就是想让你协同处理这事儿来的,熊笨头我看是没啥好招了。今天你就到生产科报到,为期半个月,重点解决这段松软煤层的快速掘进问题。咋样?”
程自强听了心中大喜过望!
曹矿长,你就是我心里的蛔虫啊。只要不到煤巷掘进队跟班,我不就能抽出时间去炭场沟那边的小煤窑详细考察一番了吗?
“没问题!”程自强毫不犹豫地说道。
曹海旺高兴地朝史朝阳说道:“史科长,你给科里人都招呼一声,让大家好好配合小程的工作。”
史朝阳点头应道:“好的,我给采掘组、地质组、测量组和图纸组的人都说一声,全力给小程提供方便。我们科里的人包括我自己,大部分都是搞设计的文人,就缺少像小程一样的武将啊。”
史朝阳这番夸赞和对自己的定位,程自强哪敢接受?他忙谦虚地说道:“史科长,你过奖了。”
曹海旺哈哈一笑:“对对对,史科长话说地对。人人都说我是曹疯子,我心里清楚,自己就是一个猛张飞。小程你有文化,有魄力,可不是个将才嘛!只要你在这半个月里解决了软煤快速掘进问题,我也让熊笨头给你摆酒。”
呵呵呵,程自强心里很是感动,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干吧!不过我说曹矿长,你还想找回上次酒场败北的那个面子吗?行呗。
想到自己目前还是岩巷掘进队的人,程自强问道:“曹矿长,那我给尹队怎么说呢?”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给尹公斤已经说好了。上午你先去生产科熟悉下图纸方面的情况,中班我、史科长和你一同下井,咱们到现场商量个解决的方案。你俩不知道,熊笨头这事儿弄得我干脆谁不着觉哇!”曹海旺一脸惆怅地说道。
“好的,曹矿长。”程自强说道。
“那曹矿,我俩先走了。”史朝阳说道。
曹海旺严肃而郑重地交代道:“嗯。史科长,我把小程交给你了。小程虽然来矿上的时间不长,他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