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飞的话让客厅里的众人都黑了脸。
苏小灿真是被这猪一样的队友给害惨了,他们私底下有点小动作就算了,现在摆到明面上干什么?再说了,她也就说说,不是没有收他的好处费嘛?这才两天的功夫,就是涨停了,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她至于惦记到都不回来家了吗?
苏建儒板起脸,不悦地喝道:“小灿,到底怎么回事?给我把话说清楚!”
左大卫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拿点瓜子磕着了,看苏建儒这样严肃,还不忘缓解一下气氛,打岔道:“嗯!小灿,做得好,做得对!就该收点手续费,不然,凭什么你要无缘无故地把挣到的钱分给别人呀?
不过,我和以沫,奥,对了,还有你苏叔叔,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就当你再给你苏叔叔交点伙食费了!
听到了没有,苏建儒,下次我们家小灿再来你家做客,记得多做点肉菜,看看我们家小灿,在你这里住了几天,都瘦了!”
“闭嘴!”苏建儒额头都爆起了青筋,对这位老是拉后腿的队友,已经连纠正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的问题很重要,一是要树立苏小灿正确的人生观,二是,不能让她有任何的理由再留在京都了。
可是,听听左大卫那些纵容的话,只差在说,苏小灿做得好,做得对,多挣点钱,就是对的了。
崔以沫毕竟小赵鸿飞几年,少了锻炼和经验,怎么也抓不住像泥鳅一样活不溜秋的赵鸿飞,回身一听家里唯二的两个大人斗嘴,也是无语了,明明刚才还一直对外,想赶走人,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都开始内斗了呢?
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崔以沫停下追人的动作,直接点名道:“小灿,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让鸿飞哥赶紧回去吧?我们明天还要坐火车回老家呢!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着也挺累的!”
苏小灿只顾着看戏了,都快忘记正事了,赶忙整理了一下思路,叫了一声“鸿飞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刚才苏建儒说的,按辈分,她该叫赵鸿飞一声“小叔叔”。
可是,崔以沫也跟她同岁呀!怎么他就可以这样叫赵鸿飞哥哥,她要是真叫了“小叔叔”,不是平白就低了崔以沫一辈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呀?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可惜,貌似现在想改称呼,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苏小灿摇摇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对赵鸿飞说道:“鸿飞哥,你今天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先和我叔叔、师父都好好地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你看,你也知道我和以沫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能好好地跟叔叔、师父商量好,你就是再赖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的!”
赵鸿飞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知道苏小灿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但还是挣扎地问道:“可是,小灿,你们明天的火车不是早晨八点的吗?你们肯定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就要出发,我过来找你,好能找到人吗?”
苏小灿没想到看着粗心的赵鸿飞却也有这么精明的时候,一下子就直指了问题的关键,狡黠地一笑,道:“所以了,你要是能找到我商量事情,不是问题就解决的差不多了吗?”
赵鸿飞一点就通,这次十分干脆地跟众人告了别,十分主动地退出了苏家,还告诉他们不用出门了,他会帮他们锁好大门的。
看他,多体贴呀!
这边赵鸿飞一走,客厅的众人都不由一个接着一个打起了哈欠。
苏建儒先站了起来,说道:“都这么晚了啊!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赶火车呢!”
左大卫也伸伸懒腰,附和道:“可不是吗?接下来,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有的罪受了。以沫,还在犹豫什么?赶紧去睡觉!”
苏小灿脸一下子就黑了,小白牙咬着下嘴唇瞪着双眼,立刻续起了泪花,委屈地说道:“你们要是敢离开,不听我把话说完,我立刻、马上就哭给你们看!信不信,我哭得让大家都不得安生?!”
崔以沫早成了叛徒,又坐回了原位。
苏建儒和左大卫面面相觑,双双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
苏小灿这才收回了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泪花,站在众人跟前,一抹脸上刚才的小愤怒,认真地说道:“叔叔,师父,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想明天就回家了,想跟学校请一个月的假,留在京都炒股。
我知道你们听到我这个决定,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我想钱想疯了。一个小女孩,不好好读书,脑子里竟想着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
没有哪个人敢说炒股就能挣到钱的,别的资深、有权有势有内幕的股民都不敢这么说,我这样夸下海口,可不就是异想天开,跟白日做梦一般吗?
可是,大家看我接触股票已经有两三天了,我的成果如何,你们也看到了。不然,赵鸿飞不可能自己投进了钱,现在又带了朋友,想继续入股。
谁也不是傻子,无利可图,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砸钱呢?
要不然,叔叔,你就再给我一周的时间,你要是看我折腾不出样子来,不用你说,我自己就把自己打包回元古市!”
说到最后,苏小灿都开始立军令状了,坚毅的小脸,闪闪发光的眼眸,紧握成拳的姿态,无不在说,她此刻有多郑重其事。
苏建儒再次头疼地看向左大卫。
左大卫心虚地撇开了脸